我直愣愣的看著他卻發(fā)覺我被他揣住的手越發(fā)的生疼?!澳氵@是干什么?”我一邊問著他一邊動了動手指,想掙脫開來。
“無事。”他恍然一說,然后拉著我的手就往他懷里靠。我驚呼一聲,便跌進了他的懷里,再抬頭時卻輕掠過他的下巴。而我的耳旁除了明兒、洳兒的驚訝聲,便是自己的心跳聲了。
我壓低了聲音輕問他說:“寧王子究竟要做什么?”“叫我一聲祁璟便這么難?”他一邊回著我一邊摟著我的腰的手又使了使力氣,讓我與他又貼的更近了,近到?jīng)]有了縫隙。
“不..不難...”我在他懷里與著他說,連呼吸都熱了幾分。
“那便叫聲,嗯?”“我,我...”我隔噎住了,若是平常叫聲‘祁璟’,倒也無妨,可如今的這個姿態(tài),確是讓人有些難為情了。
“嗯?”見他又發(fā)出一聲低吟,對上他的眼神時,他便直直的往下看,臉離著我越來越近?!斑@是要干什么?”我心里一驚,別過了臉,輕呼出了一聲:“祁璟?!比缓笾灰娝麆幼饕活D,接著把臉埋進了我的脖頸,輕輕的蹭著,尤如一只乖順的貓咪。
“好了,快放開我!”我一邊試圖的推開他一邊盡量的緩和著自己的心跳。被他這么一蹭,我只感覺脖子和臉麻麻癢癢的,連呼吸都是露著節(jié)拍的。
“好了?!彼鹆祟^,離開了我的脖頸,看著我眼眉都帶著笑意,然后又說:“早些回去,莫讓人擔(dān)心了去?!?p> “我知道了,你先放開我!”我咬著牙說,話語中透出了一股不奈。
“再叫一聲我便放?!薄澳?..!”我聽見他又說出了一句毫不知恥的話,卻如此自然,竟不知該罵他些什么!
從前在坊間不曾聽過他的些許流言,便只知他的寧王最小的兒子,還以為他與那些權(quán)貴達官之子會有些不同,如今看來,終究是一窩子里出來的!
“如此倔氣?!彼娭覄e過臉去一聲不吭,便笑著又對我說了句話,然后放開了我。
我見他放開了我便立馬向后退了幾步,微微一鞠身,就帶著明兒、洳兒一同離開了。
“登徒子!”等到了轉(zhuǎn)彎口時,我便對著前處悶哼一聲,以泄我心中的不滿。
“小姐?!变矁罕е皇值幕糇叩轿业纳砼孕÷暤恼f:“寧王子可是小姐未來的夫君?!?p> “我自是知道!”我說著一邊又踏了兩下青石泥的地,也還是怒意難平。
“算了,回府吧?!蔽肄D(zhuǎn)過頭來與她們說著,順手著把我手里的花燈也一同的塞給了洳兒。
“小姐,小姐,拿不了了。”洳兒苦嘰嘰的對我說著,我卻只還她一句:“叫你剛剛多嘴。”便直身的往前走了。
快走到將軍府前頭時,看到旁的路出來了一群嬉鬧的人,本想著快走兩步的,不想到時碰上了。卻不想還沒走兩步,人群中便竄出來了一人向我這邊跑,跑時還一陣嚷嚷的。我細細聽著,好像是在叫著“阿姐。”等她從暗處跑了出來,見了些火光,我這才看了清楚,原來是她。
“嘴里是塞了些什么?話也說不清楚。”我笑著對她喊,見她站在了我面前時又忙亂的嚼了幾口,然后說:“我竟在這遇上你了,原本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想去看你的,可我阿爹不讓,不要我到處亂跑,今日是中秋節(jié)才放我出來的,好巧不巧竟遇上阿姐你了?!?p> “慢點說,先...”“阿姐等下!”我還沒說完便被她截了下來,見她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回去,不知與那些人在說些什么。
“唐小姐依舊這性子,像極了原來的小姐?!泵鲀罕е豁车幕魧χ艺f,我卻只能暗暗的苦笑。從前我是有阿爹阿娘疼護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心思跟心眼,可如今不一樣了,我若再不生出些心思和心眼,我便是怕被人陷害了去,也不自知!
“小姐?!薄班牛俊泵鲀河趾傲宋乙宦?,然后說:“今日寧王子,讓小姐有了些生氣。”
我驚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明兒,只見明兒又說:“小姐或許不知,明兒是好久不見小姐像今日這般窘迫了。”我微皺著眉,看著明兒,還以為她能說出什么能話,竟只是說好久不見我窘迫了。我是好久沒有過窘迫了,那也是因為在將軍府里沒人敢那樣放肆!
“小姐。”“好了,明兒別說了?!蔽衣犚娒鲀河趾傲宋乙宦?,便讓她不要再說了,我實是不想聽了。
“明兒斗膽,小姐確實是不知?!薄拔揖渴遣恢裁矗俊蔽铱粗鲀旱戎拇饛?fù)。
“小姐今晚與寧王子在一起時,像極了當(dāng)初的小姐?!?..
“是嗎?”我輕問著自己,可當(dāng)初的我,又是什么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