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即便是黃昏,依舊熱的人透不過氣。
曾易按下車窗,單手撐在車窗邊兒,一動不動地盯著盛家的大門口,深怕錯過什么。
冷氣未開,身上的衣服早就汗透了。
明明很熱,他卻感覺不到,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少了精氣神,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
確切地說是在醫(yī)院,在凌楓說出那番話后,曾易的魂就丟了。
原本屬于自己的盛夏,就這樣成了譚崢的未婚妻,他是萬萬接受不了。
他不甘心。
等他后來再想問問盛夏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盛家門口守株待‘夏’。
等了多久,曾易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等不到盛夏,內心無法平靜,不會離開。
或許是老天爺都覺得他可憐,在他的胃開始絞痛的時候,盛國祥的座駕緩緩開到了大門口。
那道電動門剛開啟,曾易就捂住胃推開車門,飛奔了過去。
突然躥出來的一個人影,司機老林先是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的時候那顆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又緩緩放下。
“小姐,是曾經(jīng)理?!?p> 盛夏當然看到了,她也猜到了曾易在這里堵她的原因。
“林叔,進去吧。”
老林聽出了盛夏語氣里的不悅,又看了看她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曾易的腳一滯,眼神里皆是落寞之色……
車子停穩(wěn),就在盛夏拉開車門的時候,有一只手臂擋住了她的路。
“夏夏,凌楓說的都是真的嗎?”
盛夏抬眸看了看他,眉頭一蹙,這哪里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曾易。
這樣狼狽的他,的確有些可憐。
尤其是他身上傳來的汗味,實在是不好聞。
這個人到底等了多久呀,不知道開著空調嗎?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盛夏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她還是不忍看著他在自己的面前暈倒過去。
“曾易,想知道什么,我一次性給你說清楚。至于以后,我想我們還是沒有必要再單獨見面了?!?p> 盛夏晲著他又道:“既然你和譚崢是表兄弟,你稱呼我一聲表嫂更合適?!?p> 表嫂?多么諷刺呀。
明明就是自己認定的人,怎么就突然變成了譚崢的未婚妻。
“夏夏,不會有那一天?!痹滓驗榧右呀?jīng)抓住了盛夏的胳膊。
或許是怕盛夏掙開,他已經(jīng)使出了八成的力。
本人渾然未覺,可是盛夏已經(jīng)疼得只喊:“曾易,你捏疼我了,放手……”
直到盛夏眼眸氤氳著濕潤的水汽,越聚越多,欲要從眼眶溢出,曾易這才后知后覺地松了松自己的手。
“夏夏,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其實是想……”
“曾易,有什么話進去說吧?!笔⑾睦潇o了一下又說:“你我在盛家大門口拉拉扯扯的確不合適?!?p> 她這是太在意譚崢還是在顧及譚崢的顏面?
不管是哪一種,曾易都無法接受。
一想到這些,曾易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的難受。
他就算再不想承認,譚崢這個名字就足以讓他嫉妒的發(fā)狂。
他嫉妒這個高不可攀的表哥家庭美滿,事業(yè)成功,更嫉妒譚崢成了盛夏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