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波了解的笑了,沒錯。林子杰知道的已經(jīng)算是演示了,那么剩下的就算是曲茹的回答了。
不知道她和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既然有了一點點的聯(lián)系,那這也算是線索了,自然不能放過了。
時間是下午六點,距離吳勇死亡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半個月。他們還沒有任何的嫌疑犯,甚至沒有具體懷疑的一個人。
林子杰跟曲茹約好的是晚上十點鐘,還有四個小時。四個小時自然是不能浪費的,他們就在A大的門口距離老校舍也就六分鐘路程。
他決定再去舊校舍再看看,步行過去,從餃子館曲茹撞到老板的地方走,也就一個紅綠燈路口。
林子杰是一邊思考一邊的走,這么久了,是不是那個人還會去哪里。
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的賭博,殺人的人大多數(shù)都會有的心理會再回一次現(xiàn)場,為了確認。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的那個心理,或者別的什么。
不過林子杰不能判斷那個人會不會回去,廢棄的教學(xué)樓前方還拉著那天拉的橫幅,松松垮垮的耷拉在地上。
地面并沒有腳印存在,首先的否認了林子杰的猜想。這段時間里沒有人來過,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死過人的地方也不會有人愿意涉足。
林子杰拉起橫幅彎腰鉆了過去,朝著里面進去。白天和晚上看這棟廢棄的教學(xué)樓的感覺完全不同,地面的碎磚塊格局一目了然。
大廳遠沒有想象的大,樓梯也窄了許多,比起現(xiàn)在的樓梯要少三分之一的寬度。命案現(xiàn)場在六樓,不過林子杰并沒有直接上去,而是每一層樓都轉(zhuǎn)一轉(zhuǎn)。
每個房間門口都靜靜的佇立一會兒,然后再去下一個房間。為什么非得在六樓,有什么理由?讓人發(fā)現(xiàn)?
林子杰并沒有進任何一個房間,想著是A大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的,他(她)是怎么知道的學(xué)生會在六樓舉行試膽大會?;蛘哒f是個巧合,可這也有些太巧了,巧的讓人覺得刻意。
這一點是毫無頭緒,等到林子杰轉(zhuǎn)完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大半了,那些房間灰塵大厚沒有人涉足,他們還沒有看兇案現(xiàn)場。
六樓倒數(shù)第二個房間,他們走進去。地面掛著白色的石灰印,吳勇的死相,吳勇掉下來的時候雙腿蜷縮上半身是平躺的。這一點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就是那個掛鉤。
整個房屋的結(jié)構(gòu)起碼也得有個三米,他是怎么把繩子掛上去的。因為三葉風(fēng)扇的掛鉤緊挨著房頂,那個高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夠的著的,吳勇不過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還胖。
這樣的狀態(tài)下,他(她)是怎么殺了人把吳勇掛在上面的。
林子杰在現(xiàn)場并沒有在里面看到任何可以墊腳的東西,也沒有凳子桌子一類的東西。
仰視著快完全拉直的掛鉤,林子杰寂不做聲的看著一言不發(fā)。
廖文波趴在窗戶的位置盯著看起來有些異常的草叢,從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大概有腿彎高的草有些壓倒了。
形狀很奇怪,哪里是有什么東西嗎?原來存在過嗎?
有個盒子狀輪廓的東西原來在哪里嗎?隔著六樓廖文波看的不清楚。瞪著眼睛越瞅心里越有一個輪廓,梯子。
“子杰,你看那個是什么東西?”
“什么?”林子杰靠過去簡單的瞄了一眼。
“下去看看?!绷肿咏苷f。
“好?!?p> 那個位置正對六樓的窗戶斜對角,如果屋子里面有人有足夠的力氣可以把它扔到那個位置,很可能這件事情不是一人作案。
兩個人就有足夠的力氣可以把吳勇抬著吊在哪里,偽裝成為自殺。那樓下的東西就一目了然了,能墊腳的東西,有什么?木箱子?梯子,還是桌子?
林子杰在下了六樓查看了那個位置之后得出來了一個結(jié)論,都不是,那個形狀并不是梯子或者是箱子什么的。
要是說它是梯子,那個盒子太小了,只有鞋盒那么大,而且它的兩邊是彎曲不平的,要是說他是個箱子這么小一個箱子,不可能撐得起一個成年人的體重,更何況吳勇的體重在一百五左右。
那就更不能是桌子了,那會是什么?
“怎么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
“前幾天下雨了。”林子杰笑了笑。
A市靠近海邊,下雨是經(jīng)常會發(fā)生的,就在他們回來的前一天下雨了,雨水沖刷了被重物壓過的痕跡,溝壑變的更重了才發(fā)現(xiàn)的。
之前恐怕不是他他們查的不仔細,而是兇器就在吳勇身上,就沒有著重搜查周邊了。
林子杰接了這個案子開始,就沒有看到搜查周圍的報告。畢竟檢驗的結(jié)果,吳勇脖子的皮下組織,只有麻繩的纖維,他就是被勒死的。
而現(xiàn)在重現(xiàn),更是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個東西丟的時間不長,或者說沒有拿走多久,甚至沒有一周,要是時間久了野草旺盛的生命力肯定會掩蓋那個痕跡。
這么說來,林子杰笑了笑,說,“文波,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事情?”
林子杰笑了笑,“你去查一查左右兩邊石十字路口的探頭?!?p> “那不是針對車輛的嗎?”
“沒錯,我要你把照片全部查一遍,幫我找人,你知道什么樣的人物符合?!?p> “多久之前開始。”廖文波說。
“一周左右?!?p> “我知道了?!绷挝牟c頭。理由也一絲不好奇,扭頭就走。
十點的漁家快到關(guān)門歇業(yè)的時間,依舊還有一半多的客人在大廳里坐著閑聊。一個穿著鵝黃色極膝連衣裙的女孩子,眼神四處亂動的尋找著什么人。
女孩皮膚白皙,一頭長發(fā)散發(fā)著蘭花的清香。女子顯然是精心裝扮過得,走過之處都有一股撩的人心癢癢的清香。
這個時間很少會有一個單獨的女孩子出現(xiàn)在這里,也引的里面的男性同胞沸騰,視線全部投在了女人的身上。
有人更是毫不吝嗇的吹起了口哨吸引女人的注意力,無奈她很著急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無理。
越是無視越會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短短的幾分鐘已經(jīng)有人起哄的一個男人站起來了。
他的目標就是女人,男人看著身材窈窕的女人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猜測她的腰圍臀圍胸圍分別是多少,那視線格外露骨。大晚上的打扮的那么精致,讓他想到了一個特殊的職業(yè)。
手已經(jīng)上去了,想摸。被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抓到了,說,“先生是要結(jié)賬嗎?”
一個穿著背帶褲黃色短袖的女孩子出現(xiàn)了,替女孩擋下了那些視線。她的身上穿著漁家的招牌小圍裙,淺淺的笑著。
曲茹這才回過頭看到了后面的男人,還有一個女孩子帶著帽子眼神堅定的瞪著男人。
男人尷尬的收回手,“開個玩笑而已,誤會誤會?!?p> “是嗎,總共50塊,請那邊結(jié)賬?!毙O指了指柜臺。
她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挽住了曲茹的胳膊,拉著她里面走。
“你是誰???”曲茹想抽回自己的胳膊。
“你是來找林子杰的吧?”小漁調(diào)皮的眨眨眼睛。
語氣很親密讓曲茹停下了腳步,說,“你就是小漁?”
“沒錯,是我,我來帶你去見林子杰。”
“不用了。”曲茹幾乎是壓著小漁的尾音說,仔細的打量小漁,也不怎么樣嗎?
除了眼睛比她大,身高也沒有她高。自認為身材不輸眼前的小漁,這就是林子杰的女朋友?
小漁笑了笑,松開了手指了指二樓的包房,說,“他就在那里,是我?guī)闳ミ€是……”
曲茹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著樓梯口走去,小漁聳聳肩她怎么連一聲謝謝也不說,不過還會見面的著什么急。朝著后廚過去。
曲茹是頭一次來漁家,里面裝修復(fù)古還挺舒服的,一股魚香味比起餃子館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因為餃子味她還特意洗了澡換了衣服才來的,害怕身上有味,不過怎么又是飯館,曲茹著實高興不起來了。
就是不符合預(yù)期想象的那個樣子,林子杰看起來彬彬有禮,她幻想的可是餐廳各種高素質(zhì)人群所在的地方。
還特意隆重出行,這讓她精致的打扮打了水漂,來這么一個地方吃飯打扮成這個樣子,有點像小丑站在人群中央。
有點羞辱的感覺,雖然漁家不小,可也跟高端掛不上號。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曲茹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門進去只有林子杰一個人讓她驚訝了一下。
林子杰笑了笑,手指并攏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坐下說吧,文波他有事過不來了?!?p> “我不是那個意思?!鼻惆櫭?。
這個人從一開始見她都是曲小姐,倒是對別人都是昵稱,或者不叫姓名,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請坐?!绷肿咏苄α诵?。
曲茹點頭,兩手抓了抓裙擺坐下。
“曲小姐想吃點什么?我請客?!绷肿咏苤钢烂娴牟藛?。
曲茹搖頭,“不用了,我減肥。”
“是嗎,那給曲小姐點杯飲料好了,喝茶還是喝飲料?”
“白開水就好。”
林子杰點頭起身,出去幫曲茹拿了一杯白水進來,放在了曲茹的面前,又一次走到了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