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fēng)城西邊五十幾公里開外,一眼望去全是連綿不絕的大山,群山峻嶺,其中有一座鶴立雞群,高聳入云,此山面積極大,暗流山洞非常多,滿山開滿刺人荊棘及紅紅的杜鵑花,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猶如一座火山,據(jù)說以前有一只紅火鳳凰棲息在此,后面又來一只黑翎孔雀,兩只神鳥為爭奪地盤,大打出手,兩敗俱傷,不知去向,附近的打獵者經(jīng)過此地經(jīng)常能聽到鳳凰慘叫的低鳴,所以附近的居民稱其為鳳凰山。
只不過后來,這山無人敢進,無人敢闖,不僅因為猛獸毒蛇猛地增多,更重要的是因為臭名昭著的血刀門就總部建立在山里,山里太過龐大,不僅瘴氣繚繞,還有猛獸毒蟲,這些都成為了血刀門天然的屏障,幾十年來江湖上都不敢貿(mào)然前來圍剿。
血刀門血門主行蹤詭秘,始終帶著一個面具,無人知曉其身份,只是知道他年過半百,身材魁梧,武功一流,性格暴虐,冷酷無情。
血刀門座下分設(shè)春風(fēng)堂,夏末堂,秋月堂,冬雪堂四大堂,分別由血豹子、血獅子、血成河、血成衣掌管,只有血成衣是女性,其中以春風(fēng)堂實力最為強大。四大堂主關(guān)系也頗為錯綜復(fù)雜,血豹子與血獅子是同一批次從地獄訓(xùn)練場出來的,所以兩人關(guān)系比較好,血成河與血成衣也一樣,這兩人天賦異稟,特別是血成衣,能從修羅場殺出來的女性萬中無一。
血豹子和血成衣在血刀門是無人不知,憑借高的出場率,在江湖上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二流高手,但是血獅子與血成河卻沒人知曉,身份相當(dāng)神秘,每次出現(xiàn)也是帶著面具,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血刀門發(fā)展了幾十年,根深蒂固,門人眾多,勢力龐大,各大門派皆有其內(nèi)應(yīng)。
鳳凰山的頂端,雪融化的水匯成河流,化成瀑布飛流直下,在血紅的山里如同傾倒流下的瓊漿,異常顯眼,水流直落山底濺起無數(shù)的水花,在陽光下照耀下,又好像一顆顆五顏六色的珠子,閃動著令人愉悅的光芒。
位處山腰之處,有一隱秘的山洞,洞口被天然的瀑布遮掩,成了最好的屏障,洞里面別有洞天,終日燈火輝煌,富麗堂皇,此刻有一女子跪于堂下,嘴角血跡斑斑,滿身傷痕,頭發(fā)半濕透耷拉在臉上,只露出半邊蒼白的臉,很艱難認(rèn)出這是血成衣,一副快要被折磨死去的樣子。
坐在堂上的男子一身黑袍,戴著一副猙獰的面具,只能看到他那雙紅眼,那雙眼如鷹般銳利,似乎能看穿世間一切,他就是血刀門的門主,深不可測。
“成衣,你是知道規(guī)矩的,完成不了任務(wù),無論是誰要受到懲罰,就算我再喜歡你也不能例外”從面具底下透出來的話,好像喉嚨被魚刺卡了一樣,沙啞艱澀,卻不容置疑。
“謝門主厚愛,成衣明白”血成衣艱難說了一句話,眼神只是空洞,靈魂好像不在了體內(nèi)。
“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把狀態(tài)調(diào)整一下,到時候聽從血豹子的安排?!眱蓚€黑衣人上來把血成衣扶了下去。
“是門主”血成衣恭敬回答,退了出去。
“豹子你兩覺得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辦”血門主對著空氣說道。
左邊突然冒出來了另一個黑影,剛才藏身在黑暗中,沒人看得見他,身材高大魁梧,面相兇神惡煞,正是滅洛家的兇手,是四大堂主之首的血豹子,他只有面對門主才收斂一點,恭敬說道:
“既然知道洛昊在楚家莊,讓弟子帶領(lǐng)春風(fēng)堂的兄弟蕩平楚家莊,為門主取回魔笛”血豹子行事一向簡單直接,殘忍粗暴,不懂得什么陰謀詭計。
“豹子,你對我最忠心,我看的出來,但是腦子比其他三個就差多了,成河現(xiàn)在何處”門主問道。
“他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執(zhí)行任務(wù),還沒回來”
“那這次行動依然由你指揮,有時候剛靠打殺不能解決問題,要學(xué)會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要是楚家莊這么容易就攻上去,我何必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去吧,你親自去一趟,見一見陳鳴,十幾年前就安排好的棋子,也該拿出來用一用了”血門主平靜說道。
“哈哈,門主英明,想不到門主還留了這一手,我是粗人,只懂得打打殺殺,聽從門主號令就行了,血刀門千秋萬載,一統(tǒng)江湖”血豹子恭敬退了出去。
血豹子退出去之后,血門主站立不動,躲在面具下的臉有些抽搐,似乎想起一些前塵舊事。
“楚家莊,存在太久了”面具里面悠悠飄出這么一句話。
血成衣站在門口等著血豹子,看到血豹子興奮異常出來,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楚家莊”。
“是的”血豹子在血成衣面前藏不住秘密,就連對她的愛意也藏不住,搞到整個血刀門都知道,甚至放下狠話誰敢和他搶女人就是跟他作對,不死不休,血刀門都知道在地獄訓(xùn)練場和他對戰(zhàn)的下場,他像一條瘋狗一樣,張開血盆大口,殺人吸血,血腥至極,想起來都是毛骨悚然。
從此沒有誰敢靠近血成衣,不過血成衣也不在乎,血刀門的人不需要朋友,也不配有朋友。
“看到洛昊,看在我的面子,能不能饒他性命”這是血成衣第一次求人,也是第一次向血豹子溫柔說話,現(xiàn)在靠近血豹子,成衣都覺得反胃,隱隱作吐,血成衣還不知道洛昊已經(jīng)跌入深淵。
“成衣,這就奇怪了,你以前從來不在乎誰的性命,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向我求情,自從你這次回來就變得魂不守舍,為什么?難得你喜歡那個洛昊,那么他必死無疑”血豹子握緊拳頭,狠狠打在空氣中。
“沒有,她救了我一命,一命還一罷了,我不想欠任何人”血成衣想起那個少年,一個倔強的少年。
其實血成衣也不知道怎自己么了,回來之后腦子一直想著那少年不屈不饒的樣子,似乎他有種魔力,吸引著她。
“如果你肯嫁給我,我就饒他一條狗命”血豹子一直迷戀血成衣,但血成衣一直不把這個粗暴殘忍的男人放在眼里。
“你最好趁早打消你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不然你沒有好果子吃”血成衣兇狠看著他。
“哈哈,終有一天你會嫁給我的,我保證,還有門主讓你這次聽我的”說要血豹子一臉神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