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滾在地上嗷嗷叫著,這一掌震的他五臟翻騰,感覺好幾天的飯都要吐出來了,心里的恐懼比身體上的恐懼還要厲害,面對這么強(qiáng)大的對手,生死都在別人手中。雖然萬狼窟各個都是亡命徒,誰身上沒有幾條人命,但他們這些人,把別人視作草芥,自己卻很怕死。
“李大哥,打完了沒,打完先幫我解開穴道,這樣干坐著太難受了,看你打的這么賣力,我的手都癢癢。你快把我解開,讓我也熱熱身?!背涎沔移ばδ樀膶钤普f。她沒想到李云竟然這么厲害,此刻在她心里是由衷的佩服他的。
“好啊,楚兄弟,不,是楚南雁妹子。呵呵呵。”李云眼里的陰冷不見了,換上了一副調(diào)侃的模樣。他走到楚南雁跟前,刻意的朝楚南雁的胸前看了看,他的這一動作楚南雁看在眼里,她情不自禁的有點臉紅,而這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快解穴啊,你老往我的胸前看什么,是不是看我有沒有胸,不用看了,老子就是女的,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咱們下來再研究研究?!背涎阕鲃莩钤茠伭藗€媚眼,這倒是嚇李云一跳,這是女人嗎,妖精吧。
“研究就算了,你這么平的,研究也是白研究,胸都沒有?!崩钤朴殖涎愕男厍翱戳艘谎?,然后說。跟楚南雁這樣的人相處就是輕松,李云說什么都不用顧忌,也知道她不會生氣,把她當(dāng)不當(dāng)女人都無所謂。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或許是深藏不漏啦,好啦,別磨磨唧唧的了,快給老子解穴?!睂τ诶钤频脑?,楚南雁不置可否,她也沒打算去爭辯,這么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告訴她,務(wù)實比務(wù)虛來的暢快,別人愛說什么就讓別人說去,那是別人的事,自己管不著,也管不過來,自己心里有對自己的判斷就行。
李云也不再說什么,他很欣賞楚南雁對自己的態(tài)度,好像不管在什么時候,她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李云替楚南雁解了穴。
妓院的老鴇帶著一幫打手上來了,矮胖的老鴇臉上好像擦了好幾斤粉,一張嘴又用胭脂畫的特別紅,說不出的滑稽,她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幫手里拿家伙的下人,顯得威風(fēng)凜凜。
“什么情況,這都是什么情況,敢在我這飄香院撒野是不是,知道我們這里的大老板是誰嗎,說出來嚇?biāo)滥銈?。哼,敢在這里撒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不是,說,這是怎么回事?”老鴇雙手插在腰上,滔滔不絕的罵起來,在氣勢上,老鴇已經(jīng)贏了。
“我們幾個,人鬧著玩啦,這位姐姐不好意思,砸壞你們的東西了,是我們的錯。”楚南雁對老鴇說,然后他又轉(zhuǎn)向山羊胡子,問山羊胡子,“我們是鬧著玩啦,對不對,你怎么倒地上了,來,快起來?!?p> “對,我們都是朋友,就是鬧著玩啦,不好意思啊?!鄙窖蚝雍茼槒牡恼酒饋?。他這江湖可不是白混的,見風(fēng)使舵,看人眼色這種事,還是游刃有余的。
“山羊胡子,把你身上的錢拿出來?!背涎闫届o的看著山羊胡子,我為刀俎,他為魚肉,她不相信山羊胡子敢說半個不字。果然山羊胡子掏出兩錠金子,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楚南雁。
“姐姐,您大人有大量,都是一場誤會?!背涎惆褍慑V金子塞在老鴇手里,老鴇頓時心花怒放,說話的語氣也客氣了不少。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小妹妹可真懂事,樓下那兩個人是你們的人吧,我叫人幫你們抬上來。我們走?!崩哮d摸索著手里的金子,心想這回是賺到了。
“樓下那兩個人是我們的朋友,那就有勞姐姐了,姐姐慢走?!背涎阗r著笑臉?biāo)妥吡死哮d。一旁的李云可是看傻眼了,驚訝的看著楚南雁,遇上這樣的事,他還真有點不知道怎么辦,可楚南雁卻可以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fā)了,這也是本事啊,李云想。
宋老二和姓汪的那兩個被一幫打手給架了上來,看看這兩個人,只剩半條命了。被妓院老鴇鬧騰了一會,現(xiàn)在終于又剩下他們幾個人了,楚南雁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冷冷的看著萬狼窟這四個人。
“想要那件東西是不是,還威脅老子,要扒我的皮是不是,現(xiàn)在還扒不扒了?!背涎闾翎叺呐闹卫洗蟮哪?,她存心想羞辱宋老大,她知道要是今天李云沒有來,或者是李云敗給了他們,那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會是什么,他們可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姑奶奶,不敢了,那件東西也不要了,是我們瞎了眼,您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條狗命吧?!彼卫洗笞炖锖豢谘?,不斷的向楚南雁告饒,人在屋檐下,還是保命要緊,他深怕楚南雁一個不高興,要了他的小命。
“饒了你可以,先抽自己一百個嘴巴子。”楚南雁可不想輕易的放過他們,不殺他們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了。
啪、啪,其他的三個人也開始抽自己嘴巴子,他們倒是很自覺,一時間屋里充滿了整齊的啪啪聲。李云看著這一切,不覺有些好笑,一幫貪生怕死的家伙,平時作威作福,把別人的生命不當(dāng)生命,當(dāng)自己受到生命威脅時,又像狗一樣搖尾乞憐,說不出的惡心。
四個人抽完了嘴巴子,一個個臉都腫的跟豬頭一樣,乖乖的趴在地上,似乎在等待楚南雁發(fā)落,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很是可憐。
“都抽完啦,有沒有沒打夠數(shù)的?山羊胡子,你打夠了沒?”楚南雁掃視了這幾個人一圈,然后盯著上羊胡子問。
“夠了,夠了,您要是覺得不夠,我再抽自己幾個?!鄙窖蚝涌粗涎汴幥绮欢ǖ哪槪奶摰暮?,接著又開始抽自己。另外幾個也都跟著效仿,房間里又開始了啪啪聲。
“好,干的不錯,既然夠了,那就滾吧?!背涎憧粗@四個狗一樣搖尾巴的東西,心里很煩躁,雖然以往的生活教會她,不能對她的敵人手軟,但今天李云在旁邊,她也看的出李云并不想取他們性命,索性就放了他們。
宋老大他們四個聽到這句話,跟聽到皇帝大赦一樣,趕緊爬到門口,一溜煙跑了。房間里只剩下了楚南雁跟李云,楚南雁躺在了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是一次有驚無險的經(jīng)歷,她這樣想。
李云也沒有覺得不自在,幸好桌上還有酒,他獨自喝起來。周圍安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隔音一點都不好,隔壁房間嬉笑打鬧的聲音,不斷傳進(jìn)李云的耳朵。沒想到第一次來妓院竟然是這樣子,有錢人真會玩,他這樣想,再看楚南雁,她好像是睡著了,可能她真的累了。
夜深了,楚南雁依舊在睡覺,李云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魔云心決。深夜的飄香院是欲望的天堂,樓上樓下傳來迎來送往的聲音,其中也夾雜著各種銷魂蝕骨的聲音,李云沒有刻意去聽,但他修煉高深的內(nèi)功,聽力早超出常人很多倍,這些聲音不覺就飄進(jìn)了他的耳朵。
身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要安心修煉還是很難的,李云修煉了一會,感覺全身燥熱,畢竟耳朵里全是讓人害羞的聲音。他停了下來,害怕自己強(qiáng)行修煉會走火入魔。
夜涼如水,李云走到床前為楚南雁蓋好了被子,月光映襯著楚南雁白皙的皮膚,他發(fā)現(xiàn)不吵吵鬧鬧的楚南雁,挺漂亮的,他有種親她的沖動,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種想法,他告訴自己這樣乘人之危是不好的。
清晨的飄香院終于安靜下來,忙碌了一晚上的人都睡覺了,楚南雁伸了個懶腰,這一覺她睡得特別踏實,或許是他在的緣故吧,她這樣想,情不自禁有點臉紅。她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發(fā)現(xiàn)李云躺在幾張椅子拼成的床上。
她悄悄的走過去,靜靜的看著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魅力而迷人。精致而搭配和諧的五官,果然好看,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跳的好快,于是她閉上眼睛,好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李云正看著她,他離她那么近,差點就親上了,心跳的快爆炸了,呼吸好急促,她心里想,完了完了,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了。
她閉上眼,頭低了下去,原來他的嘴巴這么軟。
楚南雁的這一舉動讓李云有些猝不及防,他剛剛只是好奇楚南雁在干嗎,沒想到事情發(fā)生的這么突然。她的嘴巴甜甜的,她身上的味道飄進(jìn)了他的鼻孔,好香。
幾秒鐘以后,楚南雁害羞的跑開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李云還在回味。對于男女之間的感情,他還是懵懂的,但是從這一刻起,他覺得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里變得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