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姑娘若覺得有必要,便沒什么無理取鬧之說
段馥浙無視他的面色,盯著那塊破布憂愁開口,“阿煒和尚,針線活那猴子使得巧吧?”
沉沉音色,“不知?!?p> 她略微想了一番孫悟空捏著針狀金箍棒,獰笑著大步走向她:你可以試試,自己動彈不得慘遭他扎的景象。再細思它從那藏污納垢的耳朵里出來,她驚悚了分,面色一凜,忙不亦將這個想法捏熄在腦中。
轉(zhuǎn)而賊賊一笑,“我與一姑姑交好,我們把這塊布弄出來,交給她妙手回轉(zhuǎn)?!?p> 唐玄奘眼神平靜,一派溫柔,“人還在,若情誼深厚,當有再送之日?!?p> 她眼里浮現(xiàn)出古怪之色,“阿煒和尚,你沒聽明白。她去做主殿宮女了,待遇優(yōu)厚。”
唐玄奘眼里初顯了分悲憫,友誼情分與世俗碰撞的火苗在世人心中燃燒,大半數(shù)人是抵不了偏向后者。
此些事佛門不管,亦是無從管起。念及一日的善緣,他斂起了笑意,斟酌著如何開口勸慰。
段馥浙眼睛轉(zhuǎn)動,悠悠開口,“膳食豐富,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我穿不起的身材了?!?p> 接二連三被她的神奇腦回路誤導(dǎo),再聽到這番轉(zhuǎn)折的話,唐玄奘也只是頓了頓,便很快恢復(fù)了淡然微笑的模樣。
他伸手便要向那花刺棘棘的地方撥去,一只纖細白嫩的手便擋在前面。
他順著手望去,雖是不明所以,卻也笑出了分淡然處之的意味。
段馥浙很是及時地攔下了他,開始笑得沒臉沒皮。
“你可是傻了,那布可是被幾株花刺勾拉著。你這般不管不顧就想去拿,這捻珠頌經(jīng)的手不得傷了?”
她便說便用手演示著,扯住最上面未開的花骨朵,沖他笑得歡。
“你這樣幫我拉著,我手很快,輕輕一扯誰也傷不了?!?p> 唐玄奘依言復(fù)而伸出手,她覺得他是懂了,便要松手。
“莫動。”
他的溫柔的聲音里帶了分誘拐的壓迫,段馥浙看著他進一步的手勢,呆愣著沒有動作。
素凈的手在花刺叢中細細撥弄,指頭圓潤馥白,本該是肉感的手卻因天生骨節(jié)分明而不顯女氣,反倒是根根干凈,骨氣凜表。
段馥浙賞評這手的時段里,唐玄奘已是仔細著將那掛住的布從刺中分出,一只手小心抵著花刺,另一邊則輕輕將布拿出,完好地遞到還在愣神的她面前。
她輕輕放開花骨朵,順勢捏了把。靜默著接過那塊布,神色不清。
“說好的我來弄,不過為一件損了的衣服,我這般幼稚的抓住不休。你不曾做過如此粗劣危險的事,不覺得是我無理取鬧么?”
唐玄奘難得帶了分認真,正色,“貧僧是出家人,卻也不是嬌貴的出家人?;ù谭倍?,若真有受傷的危險,沒有讓你去觸碰的道理。姑娘家的手平日里都好好保護著,不是做這種事的,貧僧也不是傷不得?!?p> 不待她說什么,他又微微笑了,“小姑娘若覺得是有必要的,便沒什么無理取鬧之說,貧僧信得過?!?p>
許贊白
你傷不得,我可以。 多大度的胸懷,日常二里五六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