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王丞相的府邸。
王丞相剛下朝回來,就聽下人說,府上來了客人。
是三王爺昨日迎娶的側(cè)福晉候墨月,還有侯文宇候?qū)④姟?p> 聽此,王丞相有些凝重。
他們來這里做什么?
難不成……他們想要收買自己?
王丞相掃了眼前廳的位置,手指把玩著腰間的玉墜,微微瞇眸。
不過真可惜,他是皇帝最忠誠的大臣,絕不可能被他們收買。
此時的前廳中。
墨月身著一身干練的白紅長裙,悠閑的坐在主座上。
她隨意捻著茶杯,紅唇微勾,顯得幾分瀟灑和英氣。
而侯文宇則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側(cè),雙手環(huán)起護著長劍,靜靜地看著前方。
不過片刻,面前的主路處,就見到王丞相一臉淡漠的走了過來。
墨月見到身著深藍(lán)官服的他,眼底一抹嗤笑。
這王丞相看上去一臉的正人君子相,只可惜……她從系統(tǒng)那里了解來的王丞相,卻與之相反,頗有幾分道貌岸然的意思。
此時王丞相站在廳中。
他淡漠的對她和侯文宇作揖一禮:“王某不知今日兩位到來,多有失禮,還請包含?!?p> 侯文宇剛想說無礙,
墨月就抬指輕擋侯文宇,輕聲對王丞相回道:“不用玩這些表面的客氣,你若真覺得無禮,就遣去這些侍從?!?p> 她點了點王丞相和自己:“讓我們兩人單獨聊聊?!?p> 她今日要跟王丞相聊得,可是絕密。
自然不能有外人打擾。
站在墨月身側(cè)的侯文宇頓時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他瞪了墨月一眼后,對王丞相補充了一句:“是我們?nèi)艘黄鹆牧?。?p> 他這次過來,是奉潤清的指令,來陪同墨月的。
今日,他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保鏢。
作為保鏢,他對墨月必定寸步不離。
墨月也沒在乎侯文宇的話。
說實在的,今天侯文宇會過來,完全在她的預(yù)料之外。
鬼知道,她好不容易將侍女給遣散,準(zhǔn)備獨身一人出府的時候,侯文宇就過來了。
氣得她想暴打他的腦袋。
但生氣歸生氣,在知道侯文宇是潤清派來的時候,她也就只能接受。
畢竟是潤清派來的,她不接受也要接受。
誰讓潤清是自己的兄弟呢。
這邊。
王丞相有些不滿的將侍從們都給遣散了下去。
他倒想看看,這個三王爺?shù)膫?cè)王妃,想跟他玩什么把戲。
當(dāng)前廳只剩下他們?nèi)藭r。
墨月就徹底化身成為地痞。
她跟大爺一樣,懶散的坐躺在椅子上,腿翹起,沒有絲毫側(cè)王妃的形象。
侯文宇見此都有點嫌丟人的避過視線。
他家小妹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墨月單手搭在椅子扶手處,紅唇微勾,對王丞相說道:“丞相,其實你應(yīng)該能猜出來我們此次過來,是所為何事了吧?”
王丞相瞇眼看著墨月這無禮的模樣,語氣嚴(yán)冷:“王某不知。但側(cè)王妃如此這般,怕是過于無禮了些。”
墨月低低笑了笑,她抬指捋過自己的頭發(fā):“什么是禮儀,我不懂?!?p> 說著,她緩緩的坐起身,雙手肘隨意的撐在膝蓋上,如蛇般銳利危險的笑看王丞相:
“但我懂的是,作為一個丞相,去剽竊小兵的戰(zhàn)略來攻打鄰國,最后戰(zhàn)勝了,還反將小兵殺死,這才是真正的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