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木窗戶處。
墨月跟個糙漢子似的,二話不說就爬了進(jìn)來。
她跳下窗沿,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然后將窗后面放著的兩壇酒拿了進(jìn)來。
潤清看著她這自然的舉動,持劍的手竟不知該不該放下。
他白皙的面容,長眸絕美,饒是他平時偽裝的再怎么風(fēng)平浪靜,現(xiàn)在卻也愣神著看向墨月。
不愣就怪了。
墨月這豪邁的姿態(tài),就仿佛她是他邀請來的客人般,沒有絲毫見外感覺。
可現(xiàn)在,她是擅闖他人房屋,并且還將他的窗戶給毀壞掉了。
她難道不應(yīng)該帶點歉意么?
而作為二皮臉的墨月,并不覺得自己應(yīng)該道歉。
她提著酒壇,笑著看向潤清:“快放下劍,來嘗嘗侯文宇那只狗釀出來的酒。”
潤清清眉微蹙,一時間竟有點不知所措。
他握了握劍,視線隨著她移動:“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墨月將酒壇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
側(cè)眸看向他,墨月那雙水眸含著幾分淡笑:“嗯?我怎么了?”
邊說,她邊走到他面前,抬手將他手中的劍給拿下來。
“一直拿著劍,你胳膊不累?”
潤清手中的劍就被她如此輕松的拿走了。
這樣一幕,就連潤清都不敢相信。
他眸光看了眼空蕩蕩的手心,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墨月:“我的劍……”
她怎么說拿走就拿走了?
墨月將劍放到了他的床邊,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劍給搶走,我又不愛使用兵器?!?p> 是漢子,干仗就應(yīng)該赤手空拳。
潤清聽此默默合上了手心,將胳膊放了下來。
他抿唇,注視著她,眉心輕輕蹙著:“可是,你為什么會來這里?而且,沒人攔著你么?”
他的暗衛(wèi),應(yīng)該會攔住她才對。
墨月將椅子擺好,隨意道:“我就是悶了,想找個人陪我喝酒?!?p> 然后,她抬眸笑看潤清,“至于有沒有人攔著我,那肯定是有的?!?p> 潤清瞇眼:“那……”你是如何進(jìn)來的?
墨月坐在了椅子處,一雙星眸望著他:“攔我的都被我給揍暈了。”
她指尖摩挲了下,意味深明,“包括前幾日,那將我扔下樓的幾位?!?p> 與此同時的門外陰影處,躺著五個大漢。
他們皆兩眼發(fā)青,臉部發(fā)腫,跟豬頭一樣昏倒在地。
事實證明,惹誰都不要惹墨月。
否則下場,真的會很慘。
潤清聽此緊蹙眉頭,暗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扳指。
墨月將酒封拆開:“別轉(zhuǎn)你的扳指了,你的所有暗衛(wèi)都已經(jīng)暈倒。”
他們倒在各個地方,只有前幾日摔她的那五個被她扔在了樹下。
她之所以這么做,也沒別的原因,就是解氣。
潤清在轉(zhuǎn)過扳指后,才確定,自己的暗衛(wèi)真都被墨月一個女孩子解決掉了。
他嚴(yán)肅的看向墨月:“你究竟是誰?!?p> 他的暗衛(wèi)乃天下能力至高的隊伍,以一敵百都輕而易舉。
但墨月卻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就解決掉了他的所有暗衛(wèi)?
這不現(xiàn)實。
墨月抱著酒壇,有點無趣的看著他:“那你過來,咱倆邊喝邊聊。”
潤清這問題也是真多。
也不知道他警惕個什么,她又不能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