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不介意吧
吊兒郎當?shù)哪?,看著很不正?jīng)。
一旁的百里傾倒是比他順眼多了,溫文爾雅,神色雖冷,但并不會給人很大的距離感,身姿獨酌,儼然一副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小兄弟,沒想到在這竟然也能看到你,真是稀奇?。 ?p> 江千越用一副看國寶熊貓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樂官好幾眼,看的她心里挺隔應(yīng)的。
祈若萱看到這突然插進她和小哥哥中間的男人,小臉瞬間皺到了一起。
長的一點特色都沒有,完全比不上她和小哥哥的同級美貌,憑什么站在她和小哥哥中間?!
就連他身邊的這個面癱臉都比這男人好看!
尤其這副作態(tài),整的就跟狗血電視劇里的那些妖艷賤貨白蓮花一樣,是把她和小哥哥分到鵲橋兩頭的儈子手!
祁若萱一邊摸著小白貂的毛,一邊在心里默默吐槽。
幸虧樂官和江千越聽不到她的心聲,不然一定會被她強大的腦洞給折服……
樂官先是和百里傾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江千越,有些皺眉不解的問道:“我跟著溫爺一起來的,這有什么稀奇的?”
“就是因為溫哥來才稀奇??!全樺城都知道他和墨惜辭那嬌滴滴的病美人不對付,他能來這個地方,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江千越一邊說還一邊往四處看:“對了,我溫哥呢,他人去哪了?”
祁若萱等了許久,也不見江千越退出去,心里漸漸憋出了一團氣。
這是徹底把她無視了嗎?!
祁若萱終于忍不住,抽出抱著小白貂的一只手,推了江千越一下。
“你擋到我了,大叔!”
江千越頓時神經(jīng)一跳。
尬。剛剛是有人在喊他……大叔?
他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小丫頭片子氣沖沖的望著他。
江千越嘴角一抽,強忍著讓自己臉上擠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小丫頭,你應(yīng)該叫我哥哥?!?p> 祁若萱根本不買賬:“你看起來比我大了好多,我為什么要叫你哥哥?這樣我會良心不安!”
“哎,我說……!”
江千越被氣的有些吐血,撩起袖子就想和這丫頭好好理論一番,卻被一旁的百里傾給打斷了。
“被鬧了,先去和墨先生打個招呼。”
江千越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狡猾機靈的小丫頭,用手指了指她,露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
祈若萱朝他吐了吐舌頭,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和樂官聊天了。
樂官有些失笑。
祁若萱雖然還沒成年,但好歹也是一位十五歲的少女了,江千越就更不用說,今年應(yīng)該都二十多歲了,怎么都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
溫里找了個沒人的走廊,停了下來。
封連生跟在他身后,看到他選的這個地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只是想問一下如何才能買到那樣的白貂,怎么弄的好像他們在談什么秘密一樣。
“你想要那只白貂?”
封連生還在糾結(jié)心里的疑問,陡然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瞬間回了神。
“是的?!?p> 溫里眸光微暗:“為什么?”
“因為我的妻子很喜歡它,我想找一只送給她,讓她開心?!?p> 封連生沒有隱瞞他想要白貂的原因,因為這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
溫里不吭聲了。
封連生等了許久,也沒見男人再開口,他只是在盯著一個地方看,瞳孔早已失了焦距。
這是……在想別的事?
封連生有些微微的不喜。
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出神是一件很不好的行為。
不過看在這青年長的和他妻子有點像的份上,他并沒有開口打斷他。
一直默默的等著。
好在,他也沒有等多久。
男人再次發(fā)了話。
卻問了一個讓封連生覺得很奇怪的問題。
“你……很愛你的妻子嗎?”
他不是來問貂的嗎?為什么話題會扯到了小卿身上。
雖然奇怪男人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封連生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他:“我很愛她,這一輩子,只想和她相守一生?!?p> 溫里神色一頓,終于正眼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他的喉結(jié)在上下翻滾,像是在醞釀著什么風暴。
可是到最后,男人所有的情緒,全都變成了唇邊一抹復雜的笑意。
正如外面墨色的夜,深沉而內(nèi)斂。
封連生感覺周身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這個青年看他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幽遠。
溫里忍不住,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煙。
因為有人在,所以他只是把煙點著,卻并沒有吸它。
任由尼古丁的味道在周圍彌漫,好像這樣能麻痹他的神經(jīng)。
“不介意吧?!?p> 他彈了彈煙灰,狀似無意的開口。
封連生嘴角一抽。
這人都把煙點著了才問他介不介意,會不會太晚了些?
算了,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自己不和他生氣。
“您隨意?!?p> 行了,這話也問的差不多了,煙也點了,該談貂的事情了吧?
“溫先生……”
封連生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又被溫里給打斷了。
“對了,你妻子是哪里人,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青梅竹馬?”
溫里一連幾個問題拋過來,直接把封連生給問蒙了。
怎么還是說的他的小妻子?
這個溫爺,和傳說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封連生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些什么事。
不過,小妻子的來歷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和這人說?
封連生仔細斟酌了一番,才開口:“我們并非青梅竹馬,是我在老家偶然相識的,后來幾次三番相處下來,漸漸生了愛慕之心?!?p> 溫里指尖一個用力,煙頭燃著的火星直接被他給掐滅了。
他的眸光也是明明滅滅的:“是嗎?”
“沒錯,溫先生,您可以把那白貂的來歷渠道告訴我了嗎?”
封連生終于忍不住了,沒給溫里再次打斷他的機會,一口氣把話問了出來。
溫里挑眉看向他。
鳳眸瀲滟,端的是風華。
可里面,卻藏著暗沉而復雜的光。
他沒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與之不相關(guān)的話:“記住你今天所說的?!?p> 然后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封連生有一瞬間的呆滯,立馬喊道:“溫先生,那個貂……”
“我那里還有一只,明天會送到封夫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