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真的需要野豬王,就去發(fā)掘賢良進行選舉,我可以協(xié)助你們完成……??!”頭痛更加的劇烈了,簡直就是蝕骨噬心般難以忍受。
但是就算頭痛會乍裂從而粉身碎骨,大白爪也不愿被大先生的謬論所左右。
它用最后一絲忍耐力拼命的喊出一句話來:“天意是什么?什么是天意!”
“咔嚓”一聲,天空里一聲晴天霹靂,緊接著極低的云層迅速的聚攏,瞬間鋪滿了天空。
“您要干什么?您這是要激怒上天嗎?請您為整個野豬谷想一想吧!可不要給大家?guī)頊珥斨疄陌。 ?p> 天現(xiàn)異象,在場的所有野豬都慌了,大家面面相覷、大驚失色。大先生突然哭訴了起來。
“敢問您一句話,您到底是回來拯救野豬部落的?還是要毀滅整個野豬族群的?”
這句話頓時震住了大白爪,它咬緊牙關不得不繼續(xù)承受著劇烈的頭痛。
“株洲先生!請你挺住!不要放棄!不要放棄……”趙東旭醫(yī)師的話語竟然從天上的云層深處傳來,一點點兒清晰又一點點兒隱去。
“我當然是回來拯救野豬部落的!”大白爪咬牙切齒的說道,被頭痛折磨的不像樣子。
“既然如此,那么就請您接受野豬王的稱號吧!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
所有跪拜著的野豬們異口同聲的哀求著。
“你們這是在逼我!?。 ?p> 它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逼迫著做事情,就算本來自己也很愿意去做,但是在被逼迫的狀況下就失去了原來的意義。
“如果!您不愿意做我們的野豬王,那么!您就做森林之王吧!你的父親為什么叫英雄王,因為它就是森林之王??!”
大先生突然伸長了脖子,拼命的呼喊著。這幾句狂喊,激起了野豬民眾們的熱情澎湃,卻嚇了大白爪一大跳。
但是,它的頭更疼了!已經(jīng)到達了即將崩潰的最高臨界點,仿佛分分鐘都可以完全的爆裂。
森林之王?開什么玩笑?虎王可是它最好的朋友!
“好吧!好吧!在你們選舉出最適合的野豬王之前,我就暫時代替一段時間……”
“哦!萬歲!它答應了!它答應了!”野豬們瞬間歡呼雀躍了起來,那些奔騰歡慶的聲音一下子壓過了大白爪的最后那句話。
面對這樣突然爆開的歡慶場面,大白爪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然而,也就在這一瞬間,頭痛感竟然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正在大白爪困惑不解的時候,野豬民眾們突然齊刷刷的再一次匍匐在它的面前。
“拜見野豬王!”
“拜見野豬王!”
朝拜聲此起彼伏,響徹山谷。樹上的鳥兒一片片的被驚飛乍起,驚慌失措的四處亂飛。
“這幫野豬是怎么了?成天不是打架就是瞎嚷嚷!煩死了!”
“這野豬谷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那頭瘦了吧唧的野豬是怎么回事?難道它是野豬王嗎?那些野豬都在跪拜它呢!”
“不可能吧!這野豬谷里到處都是膘肥體壯的大家伙,怎么會讓這個瘦了吧唧的家伙當王?”
幾只膽大的老鷹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看熱鬧,七嘴八舌的熱烈討論著。
同時在看熱鬧的還有幾只小松鼠,它們看上去就很膽小,所以談話的聲音也不大。
“你們看見那頭爪子雪白的野豬了嗎?我猜松鼠大帥滿天下吹捧的肯定就是它!”
“爪子雪白色的肯定就這一頭!可是你瞅瞅它那瘦了吧唧的樣子,能是大帥到處夸贊的那頭野豬嗎?”
“我也不相信是它!它太瘦了!光長個頭不長肉,就那個小體格能干什么???”
瘦了吧唧的這頭野豬,卻是如假包換的新晉野豬王。它俯視著眼前正在跪拜它的黑壓壓一片的野豬民眾,內(nèi)心里突然升騰起一種異樣的騷動。
原來權(quán)利真的具有魔力!只不過這種魔力,對于大白爪來說只是一剎那的內(nèi)心澎湃,終究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既然事已至此,只能隨機應變了。
“那么,現(xiàn)在咱們就來探討一下孝敬山神害死幼崽的事吧!”大白爪此時完全的穩(wěn)定了心神,坐了下來悠悠的說道。
“孝敬山神害死幼崽的事?”
一眾野豬民眾們都被大白爪的這個提議驚住了,沒想到它成為野豬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懲治大先生。
但是大白爪說的是孝敬山神害死幼崽的事,并沒有直接說要懲治大先生。這個細節(jié),一只耳注意到了。
所謂做賊心虛,不過如此。
“到底害死了多少幼崽?會導致幼崽數(shù)量急劇下降?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先生!我想先聽聽你的說法?!?p> 大白爪蹲坐在那里,雖然身型清瘦,但是氣勢卻很磅礴。
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場,令在場的野豬元老們都不約而同的感慨:跟英雄王實在是太像了!
大先生此時此刻的表情非常復雜,緊張、懊惱、悔恨、心痛……統(tǒng)統(tǒng)表漏無疑。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我有罪!”
這句話無疑就是供認不諱的認罪,立即引起了大家的激動情緒。
“大先生!你不是一直說你是被冤枉的嗎?”
“大先生!你現(xiàn)在認罪了?你對得起我們對你的信任嗎?”
面對著大家的激動,大先生突然就哭了起來,野豬哭起來那聲音真的是相當震撼,尤其是一頭年邁的野豬。
“我有罪!如果不是我主張孝敬山神,一只耳它們就沒有機會作案,幼崽們也不會喪命?。《脊治野 瓎鑶鑶琛?p> 大先生的這番哭訴實在是高明至極,瞬間就把問題的焦點推向了一只耳。
一只耳頓時就驚慌失措了起來?!按笙壬∧阕詈貌灰f八道!……”
大先生在不停地哭訴,嘴張得大大的,毫無顧忌的大放悲聲。
大家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大先生和一只耳身上,這樣的辯論已經(jīng)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了。每一次都面紅耳赤的叫罵爭辯一番,然后大打出手。
大先生突然停止了大聲哭訴,大家都奇怪的看過去,原來大先生的嘴里被塞進去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