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野豬部落的這十幾里山路,蜿蜒曲折并不好走。
實際上這種崎嶇不平的山路,也是對野豬部落居住地的一種保護,所以一直以來都刻意維持著這種荒蕪雜亂的狀態(tài)。
大白爪保持著正常的行走速度,邊走邊注意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距離野豬部落只有幾里的地方,便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野豬。它們看似只是悠閑自在的溜達玩耍,實際上是在偵查放哨。
如果發(fā)現(xiàn)有入侵者,它們就會立即分頭行動。
其中奔跑速度最快的,會馬上跑回野豬部落去通報情況。其他幾只便會想盡各種辦法拖延,并加以警告。
大白爪雖然已經(jīng)離開野豬部落很久了,但是它畢竟是一頭野豬。一頭野豬行走在前往野豬部落的路上,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沒有任何一頭野豬,會加以注意或者警惕它的存在。所以,大白爪一路暢通無阻的前行,直至進入野豬部落的山谷。
沒離開野豬部落的時候,大白爪只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至于它離開了有多久,為什么又突然出現(xiàn),根本就不會被注意。
大白爪蹲坐在溪流岸邊,安靜的聽著在溪水里嬉鬧玩耍的野豬們熱火朝天的閑聊。
大白爪離開這里太久了,它對于這里的一切早就生疏,想要通過偷聽獲得一些消息。
可是,它聽到的卻都是些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很快它就失去了偷聽的興趣,立即決定主動出擊。
它快步走進了溪水里,猛的一竄便沖進了那幾頭野豬的中間。正在舒舒服服泡澡的這幾頭野豬,被它的猛然出現(xiàn)嚇了一大跳!
還沒等它們有所反應(yīng),大白爪立刻厲聲問道:“你們幾個誰知道大先生現(xiàn)在在哪兒?”
這幾頭野豬終于看清楚了大白爪的面貌之后,頓時之間它們就憤怒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個溪水多的地方泡澡,就憑你也敢跑來打擾我們?你是不是欠揍啊?”
其中塊頭最大的那頭野豬,惡狠狠的逼近了大白爪,猛的用頭向大白爪撞了過去。
算上圍觀的那幾頭野豬在內(nèi),誰都沒看清楚眼前這頭清瘦的野豬到底是怎樣躲避的。
它們就只看到主動發(fā)起進攻的大塊頭野豬,不但沒撞到大白爪,反而一頭就栽進了溪水里,而大白爪卻好端端的站在一旁,看上去似乎都沒動地方。
另一頭膘肥體壯的野豬看不下去了,迅速的接力向大白爪發(fā)起進攻,結(jié)果卻跟那頭野豬一模一樣,一頭栽進了溪水里。
見勢不妙,其他的野豬一起發(fā)動了進攻,齊刷刷的向著大白爪撲了過去。
它們撲濺起的是巨大的水花,連帶著把自己狠狠地摔進了溪水里,嗆了好多水。
而大白爪依舊毫發(fā)無損的佇立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它們的囧相。
“現(xiàn)在誰來告訴我一下,大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大白爪冷冷的說,聲音卻異常洪亮堅定。
這幾頭體型彪悍威猛的野豬,怎么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它們互相遞了個眼色,就一起向著大白爪去了過去!
這樣的圍攻應(yīng)該萬無一失了吧?可是它們卻再次撲空了!明明應(yīng)該被它們一舉撲倒的大白爪卻依舊毫發(fā)無損的佇立在一旁。
而它們這次卻更加狼狽不堪的一頭扎進了溪水底部,豎直狂蹬著兩條后腿,不停地掙扎著。
大白爪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幾頭野豬的狼狽不堪,冷冷的再次問道:“我再問一次,有誰知道大先生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兩個回合下來,這幾頭野豬已經(jīng)被嗆了個半死,氣喘吁吁的劇烈咳嗽著,苦不堪言。
“你是誰?你竟然膽敢耍我們?你是不是活膩了!”大塊頭野豬一邊勉強吞咽著溪水,一邊質(zhì)問著大白爪。
“我是誰又怎么樣?”大白爪冷冷的一笑。
“你這個賤民!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不怕死嗎?”依仗著自己膘肥體壯,大塊頭野豬怒目圓睜的質(zhì)問著大白爪。
“你們是誰又能怎樣?連大先生在哪兒都不知道,難道你們比我這個賤民能強多少嗎?”大白爪的語氣依舊是波瀾不驚的。
“我們當(dāng)然知道大先生在哪里!我們是一只耳的親信,難道會連關(guān)押大先生的地方都不知道嗎?”
大塊頭野豬趾高氣昂的高聲吼叫著。
“大塊頭!住嘴!”其中的一頭大黑野豬還算有點頭腦,厲聲制止道。
可是大塊頭根本就是個不服管制的秉性,照樣我行我素的臭顯擺著:“怕什么?在這野豬部落里,誰還敢把我怎么樣嗎?就算是一只耳它也得懼怕我三分!”
它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大白爪,“就這么個瘦了吧唧的賤民,我會怕它什么!”
說完它就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逼近了大白爪肆意妄為的嚷嚷道:
“你不是想知道大先生在哪兒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看看你有沒有膽量去救它!它就被關(guān)在斷天涯最頂端的天牢里!”
大塊頭一股腦的和盤托出,本意是不相信大白爪能有什么威脅性,但是被令其他在場的野豬一陣緊張。
“你叫大塊頭是嗎?我記住你了!后會有期!”
說完這句話,大白爪就游上了岸,它沒有使用異能,因為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它不想被高度注意。
“想走?沒那么容易!”
大塊頭豈能就這么放大白爪離開?此刻大白爪已經(jīng)知道了關(guān)押大先生的地點,就更不能放它走了!
即將游上岸的大白爪根本就沒有回身,更沒有回頭。大塊頭憋足了勁兒拼命地向著大白爪沖去!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大塊頭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一下,我非撞死你不可!
大塊頭身后的那幾頭野豬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一聲驚呼,可是還來不及喊出來,就聽到一聲巨響,大塊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了一棵大樹上,頓時就昏死了過去!
大白爪頭也沒回的走掉了,那幾頭野豬著急去搶救大塊頭,誰也沒去追趕它。
大白爪離開了它們的視線之后,稍稍加快了一點兒速度,直接奔著斷天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