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爺不安好心
這幾日,顏洛過的有些恍惚,她不知道鎮(zhèn)南王留她做什么,只不過他身為當(dāng)朝王爺,地位不容置疑,她雖為圣醫(yī)族圣女,但畢竟是臣子。
圣醫(yī)族又是特別的存在,自然鎮(zhèn)南王開了口,圣醫(yī)族上下都不敢說什么。
翌日一早
連翹端了新煮的茶送到顏洛的房間,她給顏洛倒了一杯。
顏洛正在看書,接過去喝了一口。
連翹嘆氣:“圣女,您說這王爺?shù)降滓鍪裁窗。俊?p> “這又沒有要看病治傷的地方了,要咱們留這做什么啊?”
連翹噘著嘴坐到顏洛身邊。
有連翹在身邊嘰嘰喳喳的,顏洛書也看不下去了。
“我也猜不透王爺?shù)囊馑?,不過他的命令,圣醫(yī)族不敢抵抗。”
顏洛大概知道他的意思,只不過她不愿多想。
“圣女,在里面嗎?”
門外傳來一個清麗的女聲。
顏洛與連翹相視一眼,連翹起身走過去看門,見到是前廳的一個丫鬟叫小麗,她見過幾次。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小麗滿臉對著笑:“連翹姑娘,王爺命奴婢給圣女送新做的衣裳?!?p> 連翹注意到她身后,確實(shí)跟了幾個丫鬟,還每個人都托著衣裳。
看樣子怎么也得有七八件吧。
小麗見連翹皺眉不說話,她想了想開口:“連翹姑娘,可否讓奴婢進(jìn)……”
“什么事情啊?”顏洛見連翹遲遲不回,便放了書過來了。
連翹忙退到一邊,低著頭面上不快。
小麗看到遮著面紗的顏洛,連忙鞠了個禮:“奴婢見過圣女,”隨后又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顏洛面上不顯:“那就有勞姑娘跑一趟了?!?p> 小麗笑意滿滿:“不勞煩不勞煩,圣女有事的話只管使喚奴婢就可?!?p> 小麗話說的好聽,只不過顏洛到?jīng)]放在心上,她萬萬不會使喚這王府里的人。
她是客人,更是臣子。
顏洛讓人把衣物放下之后就讓她們離開了。
自始至終,連翹都悶悶不樂的。
顏洛見狀,嘆息著把房門關(guān)上了。
屋子里就剩下顏洛和連翹兩人,還有那些剛被送來的七八件衣裳。
連翹咬著唇:“圣女,他這是什么意思嘛!說是留幾日,竟然還讓人做了冬季的衣服!”
“我早就看這王爺沒安好心!”
“連翹!”顏洛見她越說越荒唐,她低聲呵斥,“慎言!”
連翹自知自己剛剛失言了,可是她就是壓不住自己的脾氣。
“圣女……”連翹眼睛里漸漸有了淚花。
顏洛見狀,心疼道:“好了,我也沒說你什么,只不過這里畢竟不比圣醫(yī)族,”
“你要知道這里是別人的地方,而且他是君,我們是臣。”
連翹見顏洛還是處處為自己著想,一想到剛才自己發(fā)脾氣就覺得羞愧。
“圣女,連翹知道了。”
顏洛彎彎眼:“好了,沒事了?!?p> 連翹點(diǎn)點(diǎn)頭。
隨后她又指著那些礙眼的衣裳,“那這些……”
“你若是不喜歡,我就不收了,我自會給他說清楚?!鳖伮逍闹幸哺鴫毫艘粔K石頭一樣。
連翹小聲嘟囔:“能跟他說的清楚嗎?”
她說完就一股腦兒的把這些衣裳塞進(jìn)柜子里。
顏洛見狀,也沒說話。
顏洛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前世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今生更是頭一遭,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
“她如何?”
楚凌墨坐在上首,一只手背在身后,正給一幅畫著色。
小麗是第一次進(jìn)書房,她此時心跳如鼓,也不敢東張西望,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圣女收下了衣服?!?p> 楚凌墨:“那她又說什么嗎?”
小麗趕緊道:“圣女說讓奴婢代她謝過王爺?!?p> 小麗恨不得立馬趕緊出去,這王爺也太可怕了,什么都不說的樣子更害怕。
“沒有別的了?”
小麗仔細(xì)想了想,她真的想不出來還有別的嗎?因?yàn)樗娴挠浀檬ヅ孟駴]有再說別的了。
“回王爺,沒有了。”
她剛說完,她就看見王爺剛剛蘸的顏色重重的滴在了畫上,小麗趕緊低下了頭。
良久,她才聽見王爺開了口。
“出去吧?!?p> 如同囚犯得了赦令,小麗趕緊鞠了個禮,出去了。
楚凌墨把筆扔在桌子上,隨意的靠在后面的椅背上,他伸手按了按眉間。
不一會兒,李巖就敲門進(jìn)來了。
李巖一進(jìn)來就看到王爺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什么事?”
楚凌墨直起身子,只不過眼底還是有些紅血絲。
李巖抱拳道:“五爺那邊傳了消息,說是關(guān)在牢里的刺客還是不肯招供。”
楚凌墨勾唇嗤笑,他起身走過來:“本王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樣的硬骨頭!”
李巖聞言,就知道這個刺客要遭罪了。
他剛想跟上去,就聽見王爺留了句話:“把桌子上收拾干凈?!?p> 李巖停下腳步,疑惑的回首看向書桌。
他走近才看見,那好好的一副山水畫,被一滴大大的紅顏色給弄污了。
而毛筆也被主人給隨意的扔在了畫上,已經(jīng)是副廢畫了。
李巖惋惜著把桌子上收拾干凈。
……
“三哥,你來了?!?p> 楚凌諾正頭疼的看著面前這個自從關(guān)進(jìn)來說了不到十句話的刺客。
見到楚凌墨大步走過來,他就跟見到救星一樣,連忙迎了上去。
楚凌墨瞇了瞇眼:“還是不說?”
說到這個,楚凌諾就咬牙切齒,“沒有,這家伙骨頭硬的很,這剛用鞭子打了一輪了,就是不說,我看這家伙是寧死不說了?!?p> 楚凌墨看著被綁在十字樁上的男人,此時早就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斑斑,頭發(fā)也披散著,根本看不清臉了。
不過想也不用想,他臉上此時肯定也是臟的看不清本來面目。
“拿刺骨鞭來!”
楚凌墨勾唇嗤笑。
楚凌諾擺擺手讓侍衛(wèi)拿過來,他看著侍衛(wèi)拿過來一根釘滿鐵刺的鞭子。
這刺骨鞭,顧名思義,鞭鞭刺骨。
他之前都是用的普通鞭子,根本沒有想到用刺骨鞭。
他三哥真狠啊!
楚凌墨冷聲道:“沾上鹽水?!?p> 那侍衛(wèi)覺得自己腿肚子都軟了。
他趕緊又把刺骨鞭泡在了鹽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