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蔽业故呛芟胫浪降自谧鍪裁?。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小玖,對不起?!?p> 對上他溫柔中略帶歉疚的眸子,我的疑惑不安都煙消云散。
葉鄞政告訴我,那天肖崇環(huán)在起云殿實則是因為她在肖家那些糕點里做了手腳,而肖熙然知情不報。
大抵說的通,可他們?yōu)楹我ξ?,還偏偏用自家流出的物什?
沒等我想什么,葉鄞政便說了一件令我心寒的事情。
“姜氏,也參與其中?!?p> 他告訴我肖家糕點里雖然加了些東西,但量不大,長期吃才略微有效果,總之是以不會讓女人懷胎又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量來做,但那姜氏送過葉鄞政一荷包,里頭的物什正好與那吃食里的物什相生,不光能禍害女人,若是長期和著,便會逐漸崩潰,先是嗜睡,后精神錯亂,再后來……暴斃而亡。
“為什么?”
我從沒想過姜氏才是最狠的角色,平日里那樣端莊的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恨才會對我這樣下殺手。
“怪我,小玖。”他又皺起眉頭,歉疚的樣子令我心生憐意。
“是我沒有教好她,小玖,我……”
“噓?!蔽疑斐鍪持篙p覆上他的薄唇。
我已是了然,小妾對家主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自會覺得他妻子是眼中釘肉中刺。
左不過是女子之間的事情,又何須他個大男人向我道歉。
小妾不滿正室,自然是我這個王妃做的不夠好。
“小玖,王府從今往后都只有你一個女子,好不好?”他將我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揉捏,怎么看都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
“秦王殿下,您都二十又六了耶,怎么還和我一樣喜歡撒嬌嘛。”
我裝作嫌棄地撇撇嘴,他卻是忽然笑了,又寵溺地摸摸頭。
你沒看錯,我能感覺到這個“寵溺”。
后來我曾打聽過肖熙然與姜氏的結局,無人知曉,只知道她們?nèi)缃癫辉谝淹醺?p> 概是趕出去了吧,只是肖熙然那樣的家族,這樣被趕回娘家,也是為人詬病的吧……
我為其嘆息卻不會憐憫,自作自受天經(jīng)地義,沒道理原諒一個讓我險些失去做母親資格的人。
王爺?shù)逆倚〈蛐◆[尚可,但覬覦王妃之位殘殺王爺子弟,便是不當之舉。
只是惡人葉鄞政得到應有的下場是真,王府人丁稀少也是真,或許需要為王爺物色個女子了。
果不其然,母妃親臨與我講此事。
她就那樣端坐在席上,雖是沒有了十幾二十歲女子的娟秀,但氣質中的清高與眼神中的疏離不滿,在珠光寶氣中愈發(fā)凸顯。
半晌,她開口了。
“昭瑜啊,你侍奉勤兒也快有半年了吧。”
“回母妃,已有半年?!?p> “你也知道已是半年?”她撥弄玉鐲的手忽地停下:“我問你,你可是身體抱恙?”
“回母妃,兒臣……身體并無問題……”
“那為何這半年整個王府一位喜脈都不曾探得,倒還折了兩位夫人?莫不是你”
“母妃”,葉鄞政不知何時回來了,進來便先打斷了淑太妃的話。
“兒臣拜見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