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2
楚云溪苦笑一聲:是啊,過了今日她就嫁了人,不再是那名門閨女,不再是個敢為愛癡狂的女子了,過了今日她就有了夫君,還是當(dāng)朝得太子殿下。
冷煜自個自的高興著,眼見這眼前的人不再言語,就牽起她的手往鳳轎上走去。
是我大意了,在冷煜牽著楚云溪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我從門后面竄了出來,恰巧這時楚云溪回頭瞥了一眼,便瞥見了門外我。
我有些尷尬,此時九哥沒在身旁,爹爹又不會護(hù)著我,我透過紅紗,便看到了她幽怨的神態(tài),清風(fēng)微過,吹起了半截面紗,我便瞧見了她因?yàn)槭а狼旋X的臉,她恨我恨到咬牙切齒。
我心里咯噔一下,對她實(shí)在是太抱歉了,便慌張往府門后面躲了躲。我自問我也沒做什么過分事,卻不知為何會是今日這般感受。
我們兩個也終是沒說什么就散了,倒是楚云溪那張
咬牙切齒的臉卻烙在我心里,久久散不去。
我愣神了好一會,還是一旁的父王提醒我,我才回過神來,隨著迎親的隊伍走了去。
我跟在隊伍最后面,離那鳳轎遠(yuǎn)遠(yuǎn)的。
迎親的隊伍從皇城東南方向向西北繞行,鳳轎是是那種敞亮的鏤空紅嬌,四周用曼莎遮蔽,風(fēng)兒一吹,便可瞧見轎上之人。
冷煜跟個二傻子一般高興,對城中百姓炫耀著自己娶妻了。而楚云溪還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臉上遮著那薄薄的面紗,微風(fēng)一吹,那些立于客棧二樓的看客們就能看清她那因?yàn)楹抟舛а狼旋X的容顏,雖然精致,卻帶著一點(diǎn)憤怒。
外來的傷客不懂城中事,便聽見有人在耳旁竊竊私語起來:沒想到楚府這個大小姐竟然嫁給了太子殿下。
外來商客隨口問了句:“為何這般說”
其中一旁的人立刻加了進(jìn)來說道:“哎,你不在城中,是不知道,據(jù)說這楚小姐被懷王府二公子退了婚,當(dāng)今圣上為了平息眾怒,這才將他許配給太子殿下?!?p> 外來商客有些不解問道:“這又是為何,我瞧見這楚小姐也是個絕世美人呢”
一旁有人插了句:“這懷王府的二公子呀是個斷袖,癡纏著神醫(yī)府的洛公子,這才在大婚之日逃了婚?!?p> 外客嘆了口氣說道:“這楚小姐也著實(shí)可憐呀”
一旁有人不滿地說道:“她可憐個什么勁,要我說這太子殿下才可憐,娶了個別人不要的破鞋”
外客皺了皺眉說道:“這楚小姐被人當(dāng)眾逃婚也不怪她呀,說實(shí)話她也是個可憐人?!?p> 另一個剛來的人聽見了,便圍了過來說道:“她呀才不是那可憐人,明知道人家二公子是斷袖,還非得求他爹去求陛下賜婚,這說過來,還是二公子可憐。…”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個不停,上樓來添水的小二恰巧聽了幾句。
小二微微一笑,嚇唬眾人說到:“噓……各位客官說話可得注意點(diǎn),如今這城中到處都是官兵,若被有心人聽了去,各位可有的罪受了,小二我聽人說這太子殿下脾氣不好,最是記仇了”
聽小二這么一說,眾人紛紛探出頭去往街上瞅了瞅,確實(shí),今日城中四周官兵駐守,人多眼雜,萬一被有心人聽到,捅到太子殿下那,估計自己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小二一提醒,眾人當(dāng)即便閉了嘴。
迎親隊伍同來時一樣,繞皇城行了一周才回皇宮。期間冷煜行至哪里,我與父王便護(hù)至哪里,有父王看著我,我也逃不得。
迎親隊伍離開后,眾人散去,九哥從懷王府出來后,便跟著洛神醫(yī)去了皇宮赴宴。
皇族的婚禮不同于尋常人,冷煜帶著楚云溪先去了婚殿,皇叔和皇嬸們坐于殿上,母妃攙扶著皇奶奶也趕來了。
婚殿外側(cè)各文武百官坐于安置好的石桌上,官職越大越靠近婚殿,像楚河和洛神醫(yī)這種一品大官都安排到了婚殿上。
婚殿里還多備了幾張?zhí)厥獾淖酪?,看情況皇叔似乎是要等某些人來,
迎親的隊伍,行至皇宮正門,冷煜扶著楚云溪下了轎,我跟著父王也從隊伍后面閃了出來。
楚云溪和冷煜在太監(jiān)宮女的簇?fù)硐拢徊揭徊降膹某情T走到了殿上來,冷煜喜氣洋洋配上楚云溪的清冷,在旁人看來卻也是很搭。
眾朝臣起身行禮目送,整齊劃一的說道:“恭迎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吉日良辰,喜結(jié)連理,同心永結(jié),并蒂榮華?!?p> 冷煜到底是太子殿下,骨子里的那股傲嬌感讓他頭抬得更挺了,他揮揮手沒有說話,牽著楚云溪的手一步一步踏上了婚殿。
在大殿門外,冷煜與楚云溪依照流程叩首天地,三拜過后,楚云溪跨過門前的火盆,踩碎瓦片后進(jìn)了殿中去。
跨火盆是婚俗禮儀,新娘子要從預(yù)先擺好的炭火盆上慢慢跨過,燒去一切不吉利的東西,寓意日后會越過越紅火。
踩碎瓦片,寓意過去如碎瓦,從嫁人開始新的生活。
二者結(jié)合俗稱過火破煞。
在兩人進(jìn)了殿后,我與父王也落了座。父王是王爺,自然是跟著母妃坐在一起,我仔細(xì)觀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九哥的蹤跡,便跟了過去。
楚云溪和冷煜在大殿上拜了高堂,皇奶奶和皇嬸早就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皇嬸,似乎很喜歡楚云溪。
冷煜和楚云溪舉行了婚禮后,二人便去換了一身便服過來。
楚云溪作為太子妃,自然不同于尋常女子,這皇叔設(shè)宴她還是得跟著來。
宴席上冷煜就跟個二傻子一樣,一心只想著楚云溪,連基本的禮儀都差點(diǎn)忘了,還是一旁的侍女提醒,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我們這些小輩自是坐在一起,我身旁挨著九哥和哥哥,到時自在的很。
柒嫂嫂坐在哥哥旁邊,兩個人眉來眼去,很是曖昧。
其實(shí)我和九哥也同他們一樣:
九哥離我近了些,雖然不在一張桌上,倒也是沒多少距離,我看著九哥,魅惑一笑,遞給他一杯酒說道:“九哥,我們喝一杯”
九哥看著我笑了笑,識趣的把酒接了過去,一飲而盡,顯得有些無趣了。
我不開心的嘟著嘴說道:“九哥,你當(dāng)真是無趣得很。”
九哥見我生氣,向我使了使眼色說道:“陛下看著呢,屏兒別鬧”
我順著他眼神看去,便看到皇叔瞅著我們倆,在我眼神對上他的時候,他別過了頭裝作不知道,原本他早就知曉我們倆的事情。
父王和洛神醫(yī)也在看著我們,兩個人臉色鐵青,微微泛著怒意,倒是楚河瞅見他們的模樣,樂開了花。
我收斂一點(diǎn),在父王和洛神醫(yī)目光離去后,我又一人楞楞的盯著九哥出了神,忽而像是聽到被誰叫了一句,我抬頭向著眾人望去。
這一看,我就急了眼,什么鬼,殿上之人皆都看著我,像是我犯了什么錯,不可饒恕一樣。
我還在郁悶,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說的:“二公子這么不給面子,我這酒杯可是舉了半天了。”
我抬眼便看到冷煜帶著楚云溪在我面前,楚云溪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讓我心里涼了一把,愣是把回她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半晌,她又開口說道:“看來冷公子當(dāng)真是不給面子呀,罷了罷了,我也不強(qiáng)求……不過呀虧得您放過了我,才讓我沒錯過太子殿下”
楚云溪說完還往冷煜身旁近了近。
九哥敲了敲我的桌子,把愣神的我喚醒了,我伸手接過楚云溪遞過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對他說道:“太子妃真是太客氣了,剛才我有些失禮,自罰三杯。”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三杯,楚云溪這才跟著冷煜離開了我面前。
我有些想離開,因?yàn)閳雒嬉欢仁謱擂?。九哥勸住了我,他告訴我這種事早晚得面對。
就在我尷尬不已的時候,殿堂外傳來了通報聲:報,啟稟陛下,東臨,北祁,西元三國的使者請求覲見。
皇叔大笑一聲,可算吧這些使者給盼來了,遂即便興沖沖地說道:快快有情
我呆了一會,難怪看皇叔剛才的樣子有些期待,這殿堂上的桌椅想必就是為那些使臣準(zhǔn)備的吧。
畢竟南藝國太子殿下成婚,舉國同慶,中原的那些小國家為結(jié)盟也要派使者前來祝賀的。南藝國目前還是中原霸主,周邊小國也無實(shí)力與之抗衡。
三位使者進(jìn)入殿堂,都是些不一樣的風(fēng)格,北祁的來的是一位妙齡女子,聽著皇叔的口吻,好像就是北祁的女皇陛下——輕塵。
女皇陛下倒是給足了皇叔面子,親自前來祝賀。
北祁一直是女尊皇權(quán)的通知制度,相當(dāng)于女兒國那般,不過北祁確實(shí)有男子存在的,不會像女兒國那樣容不下男子。
而且他們國家在位君王一直都是女子,此刻殿上這位女皇陛下,正是北祁這一輩唯一的一位公主殿下,北祁皇位唯一的繼承人。
據(jù)說是近幾年才登位的,根基還不穩(wěn)定,女人執(zhí)政就有些人言微輕,女皇陛下自然也不例外。此次親自前來,想必是尋求南藝國結(jié)盟,求其庇護(hù)罷了。
東臨,西元這兩個小國的君王,現(xiàn)下還都是些在位幾十年的老皇帝,是跟皇爺爺一輩的君王,他們孤高自傲,自然不會把皇叔這個晚輩放在眼里。
東臨和西元這兩個國家,相對而立,位處于蠻荒之地,風(fēng)格也是很相似。
東臨是一個生活在馬背上的國家,他們的著裝是半馬甲式長袍,內(nèi)搭一副長衫,眼下前來祝賀之人著的是半貂皮,聽九哥說貂皮象征著東臨國貴族,看這殿前之人的著裝,想必就是東臨國的哪個皇子。
九個告訴我,殿前之人就是那個孤傲東臨的四殿下札爾亞,初見札爾亞,我是有些吃驚。
我印象中的東臨國都是些雄壯的漢子,可札爾亞卻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他有一雙傲嬌的丹鳳眼,脈脈含情,微揚(yáng)的嘴角隨時扯著笑,頂著一頭黑棕色的齊肩長發(fā),很是俊美。單是看臉,便已令人折服。
不過他那身象征著皇族氣質(zhì)的狍子,卻是有些眨眼,他那狍子與他的長相格格不入,說出來應(yīng)該是有些怪異。
南藝國的臣民以衣著得體為主,身著服飾都是精挑細(xì)選的,就連平頭百姓作衣裳也會挑剔幾分,札爾亞的這身打扮并不符合南藝國的審美,殿上的那些世佳小姐也就對他的美貌無動于衷。
而西元位處與中原西側(cè)的風(fēng)沙之地,與南疆地理環(huán)境相似,卻是不同于南疆的貧瘠。西元物資豐富,都是些天賜的資源,什么礦石,鎏金,都是從沙粒里淘的。
西元最貧窮的地方也比南疆好上幾分。西元的人文環(huán)境同東臨不相上下,穿衣打扮上也是十分相似。
殿前這位使者著身的袍子,也是半開式的長袍,內(nèi)披一褐色長衫,只是狍子的質(zhì)地確是不如札爾亞的。
西元君王并未派皇室弟子前來,此前殿上人也只是個小官員輩而已。
他是一個粗快的漢子臉,氣質(zhì)上同札爾亞差了許多,絡(luò)腮胡子橫滿整個臉部,也是散亂的頭發(fā),粗曠的眉毛。整體看上去就像一個醉漢,想必是個將軍吧。
北祁的女皇陛下獻(xiàn)上了一套攀龍附鳳圖,是北祁皇室的收藏品,價值連城,據(jù)說是上世紀(jì)某位畫師所畫。
皇叔簡直愛死了這幅畫,倒不是他有多稀罕,而是諾叔叔喜歡罷了,我可是明白,諾叔叔到底有多喜歡。
皇叔眼睛楞楞的看著這畫,回話間,說話都結(jié)巴了:“真真真是太謝謝女皇陛下,勞煩你你你這么破費(fèi)?!?p> 女皇陛下輕笑一聲說道:“陛下不必客氣,此番貴國太子殿下大婚,我等小國能來祝賀,實(shí)在榮幸至極。”
皇叔正欲說什么,只見札爾亞取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獻(xiàn)了上來:“皇帝陛下,請看,我這夜火琉璃珠是東臨國獻(xiàn)給太子殿下的賀禮”
皇叔又一次震驚,這夜火琉璃珠可是不凡之物,聽說是產(chǎn)自東海的一顆百年鷸蚌里,世間只有兩顆,這兩顆還都在這盒子里。
皇叔接過盒子又是喜愛了半天才說道:“謝謝東臨的賀禮,朕就收下了?!?p> 而那西元的使者卻是扭扭捏捏半天才把賀禮拿出來,是塊上好的翡翠玉石,還未開拓的完美玉石,雖然也很稀缺,但對于皇叔來說,卻不是那么喜愛。
但是別人國家的一份心意,皇叔便也收下了。
南宮楚雪
這兩天水的文,精修了一下,各位小狐貍不要放棄我呀,我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