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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之風花雪月

打道回府

誅心之風花雪月 南宮楚雪 3405 2019-09-30 22:39:33

  諾叔叔和皇叔兩個人因為我又生了嫌隙。

  皇叔見我遲遲未醒,一絲擔憂沖上眉頭,忙問道諾叔叔:“阿諾,屏兒為何這般虛弱,是血祭時被反噬了嗎?”

  諾叔叔還在生氣,本不想搭理他,奈何我這事確實受他慫恿,他便也放下面子,回復皇叔說道:“沒有反噬,是方才那位洛公子,沖陣時用了太大功力,這小家伙沒受住暈了過去?!?p>  諾叔叔說完,皇叔一展眉頭便也放寬了心,說話的語氣也軟了幾分,對諾叔叔好生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⒅Z,你以后不可以在亂來?!?p>  諾叔叔脾性不好,剛才礙于我的緣由,壓住性子不同皇叔計較,此刻又被他一挑撥,心里防線又淡了幾分。

  但他很快就恢復神智,輕笑一聲對皇叔說道:“呵呵,冷王殿下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就不勞你費心了。”

  諾叔叔性情冷淡,突然想起什么,對皇叔說道:”……哦對了,等那小家伙身體恢復了,你可以帶回去了?!?p>  諾叔叔突然生分起來,讓皇叔很是難堪,皺著眉頭似是要發(fā)火,但他仔細回想,方才也明顯是他自己說話沖了些,不問來由劈頭蓋臉的斥責人家一頓,任是誰受了委屈也會鬧脾氣。

  皇叔一向霸道慣了,而且他心里清楚,諾叔叔最吃他霸道這一點。

  皇叔笑了笑,起身走到諾叔叔身旁,攬過他的身子就擁入懷中,諾叔叔還未來得及思考,皇叔便不由分說親吻了下去。

  皇叔力氣大,雙手死死的環(huán)住諾叔叔腰上,讓他動彈不得。

  諾叔叔反應過來已是無力掙脫,可他此刻還在生氣,實在不愿隨了皇叔的意,便試圖掙扎一番。

  奈何力氣不如人,諾叔叔掙扎了一會便也不鬧了。

  皇叔見諾叔叔終于安分了,才騰出嘴來說了一句:“阿諾,漠郎知錯了。”

  諾叔叔眼神愣了片刻,心里軟了幾分。聽見一句久違的:漠郎。且還是從那個男人自己嘴里發(fā)出來的。

  諾叔叔一時慌了神被皇叔覺察到,皇叔不給他反應機會,接著說道:“阿諾,你……就饒過漠郎吧”

  皇叔撒嬌的樣子,像極了我養(yǎng)的那條狗——小白,諾叔叔也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沒臉沒皮,心里暗罵了一句:禽獸,畜生,大騷包。

  不過方才這招皇叔已經(jīng)用過了,諾叔叔也早就存了戒備心,神色上雖然和善了幾分,卻也是沒有應他。

  皇叔都軟成這樣,諾叔叔還是不理他,眉間蹙了蹙,嘟嘟嘴繼續(xù)撒嬌說道:“漠郎方才不該對阿諾發(fā)脾氣,不該不問緣由就錯怪阿諾,更不該……”

  皇叔話還未說完,便被諾叔叔打斷了,他這撒嬌的神態(tài)卡在半道上,顯得特尷尬。

  諾叔叔之所以打斷他的話,緣由便是他翻白眼的時候不小心漂了眼床邊,順道就看到了剛醒過來的我,眼角不眨的一直盯著他們倆。

  諾叔叔挑了挑眉,隨意的沖我喊了一句:“歪,小家伙,你看夠了沒?”

  我癡笑著搖搖頭,沖皇叔嚷了一句:“皇叔,你方才的話還未講完呢。”

  皇叔方才未反應過來,我一個調(diào)侃,才讓他猛然清醒,慌忙間松開了困著諾叔叔的手,沖著罵了我一句:“滾?!?p>  許是被我瞧見了羞恥的模樣,皇叔有些慌張,耳根也紅了起來。

  我身體還未恢復,自不敢隨意亂動,這老虎嘴上拔毛的事也只敢做著一次,還是在諾叔叔的庇護下才敢胡說八道,皇叔一罵我,我便不敢再言語。

  倒是諾叔叔可沒那么好心,他瞧見皇叔此刻的窘迫樣,臉上樂開了花。

  諾叔叔瞧著他臉紅的樣,笑著打趣道:“冷漠啊冷漠,你也有今天?!?p>  皇叔一臉黑線,本來剛才被我撞見就很不好意思,這會又被諾叔叔打趣,臉上更是又羞又怒,窘迫至極。

  虧得諾叔叔還惦記著我的身體,打趣了皇叔幾句便也沒了興趣。

  諾叔叔打開傳音,沖著石室外的九哥喚了一句:“洛公子,你進來吧?!?p>  說完便起身移步到床前,扯過我的手替我診了下脈。

  可能我內(nèi)息比較紊亂,只見他眉間的神態(tài)一會緊繃,一會松弛,皇叔在一旁看的有些著急。

  想詢問些什么,卻被剛進來的九哥制止了。

  九哥也是醫(yī)師,自然懂得診脈時不可有人打擾,皇叔雖擔憂便也只能作罷。

  諾叔叔診了片刻,最終神色終于平靜下來,自若的起了身。

  我見他如此,猜想定不會有異樣,便笑著問道他:“諾叔叔,如何,我這身體可還撐得住”

  此刻我一問道,皇叔和九哥也急了眼,迫切的盯著他想知道結(jié)果。

  諾叔叔嗤笑一聲,向九哥招了招手,讓他來到我床前,盯了眼焦急又擔憂的皇叔,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對我說道:“你呀,身體好著呢。”

  雖說諾叔叔并未搭理皇叔,卻也是沒有故意避著他,皇叔聽得好消息,便也開懷了幾分。

  只是九哥還是有些疑惑,看著諾叔叔蹙眉詢問道:“諾門主,在下方才瞧見你,替屏兒把脈時,眉間忽喜忽愁,是為何”

  諾叔叔愣了一下,本不想將這事說于我聽,奈何九哥忽然詢問,便也瞞不住。

  諾叔叔思考一下便也想開了,畢竟這眼前少年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醫(yī)學奇才。

  諾叔叔看了我一眼,沖九哥笑了笑說道:“洛公子,不瞞你說,方才我診脈時,屏兒的氣息很是紊亂,似乎有幾種怪力在他體內(nèi)掙扎?!?p>  九哥皺了皺眉,還未開口,諾叔叔便接著說道:“不過后來他眉間那點銀紅閃爍,那幾種怪力似是歸到了某處,便沒有再掙扎。”

  九哥不解的看了我眉間一眼,確實有一枚如蠶豆般大小的銀紅在閃爍,我恰巧抬眸,也瞧了他一眼。

  還未等九哥再言,我指著他眉間說道:“九哥你眉間也有一枚蠶豆般大小的紅點在”

  諾叔叔笑了笑,從袖口掏出一面方知鏡給了九哥,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互情痣。”

  九哥臉微微泛紅,拿過鏡子細瞧了一眼,確實如此,他愣了愣,指著自己的眉間問道諾叔叔:“諾門主,為何會如此。”

  諾叔叔輕笑一聲說道:“你們兩個小家伙是中了頭彩了,這血祭時,宿主身體全然通過,匕首得到滿靈,便會和宿主簽訂契約,在宿主眉間形成一點銀紅?!?p>  我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皇叔就突然插了一句:“阿諾,你說什么,滿靈?這怎么可能”

  諾叔叔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你自己天分不夠就算了,還質(zhì)疑別人”

  皇叔一時激動過了頭,諾叔叔的話懟的他無地自容,委屈吧啦的小聲說了句:“我沒有”

  我和九哥對視一眼,兩個人會心一笑,我撤了撤正在撒氣的諾叔叔,問道:“諾叔叔,這么說——我和九哥血祭時并未被反噬,反而讓匕首得到了滿靈”

  諾叔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遂即又說到:“不過這滿靈我倒沒研究過,暫且不知道有何異常?!銈冞@倆小家伙倒時真讓我意外,也不知道這天賦是隨了誰”

  我不及遐想,笑著說道:“當然是隨了我父王了”

  諾叔叔突然大笑一聲,搖搖頭笑道:“非也,非也,就你父王那樣的,連血祭的資格都沒有”

  聽他這般詆毀,我心里思忖:莫非諾叔叔和父王有過節(jié),這話說的父王一無是處。

  九哥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諾門主,難道這血祭還要挑人”

  諾叔叔還未來得及答復九哥,一旁的皇叔倒搶先回了話:“血祭的宿主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茍和男女之事,懷王早就破了戒,當然不在選擇內(nèi)。”

  我看了眼皇叔,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我和九哥不也是……”

  我話還未說完,便被諾叔叔堵了回去,諾叔叔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九哥,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問道:“你們兩這么小就……那啥了”說著還挑一挑眉。

  聽他這么一說,瞬間我臉色微紅,有些羞恥的說道:“不是的,沒……沒有?!?p>  九哥見我這般說,也瞬間明白了諾叔叔的話,俊美的臉也瞬間緋紅,眼神閃閃躲躲,不敢見人。

  皇叔瞧見我和九哥的囧像,便圓了場,斥責著諾叔叔說道:“阿諾,你跟倆孩子瞎說什么。”

  諾叔叔被皇叔斥責,安分了幾分,頓了頓,神色暗淡幾分,指著皇叔對我接著說道:“小家伙,我已經(jīng)答應這個人……待你身體恢復,便讓他帶你回去,這石室暫且給你修養(yǎng)幾日,到時候你就走吧”

  我看了眼九哥和皇叔,趕忙搖搖頭對諾叔叔說道:“諾叔叔,我……我不要回去”

  諾叔叔還未開口,皇叔倒是有些生氣了,呵斥著我說道:“屏兒,你現(xiàn)在怎么這般胡鬧,你看看你,都出來多久了,再不回去你母妃就要急瘋了?!?p>  我自知理虧,卻也不敢再反駁,便追問著皇叔:“皇叔,我母妃……她還好吧”

  皇叔冷笑一聲,沒好氣地對我說道:“你說呢,你覺得她能好到哪里去”

  我……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已經(jīng)逃出來一月有余,整個王府里最擔心的恐怕就屬母妃了,平日里他又最是疼我,見不得我有半點危險,我離開這一個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過得。

  我終究是心軟了,便答應了皇叔和他回去,當然九哥也一同前往。

  諾叔叔的石室是個療傷修養(yǎng)的好地方,他為了讓我快點恢復,特意從石室搬了出去。

  皇叔前幾日惹惱了諾叔叔,我修養(yǎng)這幾日,他都在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諾叔叔。

  九哥陪著我在石室里修養(yǎng),不出幾日我的身子骨便恢復了平常,貌似比之前更精神了。

  皇叔在三生門待了四五日,父王也已經(jīng)抵達南疆。

  奈何南疆君王下了令,不準他們踏足城中,父王帶的兵士不夠,若要打仗,肯定理虧,他是個愛兵如子的將軍,自然不會讓他手下的兵士去送死。

  第五日,我們便起身離開了。

  諾叔叔早在前幾日就和皇叔和好了,兩個人膩歪的都不顧及別人眼色,三生門的弟子又都知曉諾叔叔喜好,便也沒有多詫異,只是好幾日我都未見過小蝶姑娘了。

  虧得九哥從了我,諾叔叔和皇叔的膩歪才不會讓我心里不舒服。

  從三生門出來,諾叔叔一路護送我們出了巴坦城,南疆的君王給足了諾叔叔面子,并沒有為難我們。

  皇叔親眼所見巴坦城的落寞,與十幾年前早就是天壤之別,到底是帝王心性,一路上他都在哀嘆巴坦城的異樣,皇叔坦言,他回去后,一定想方設(shè)法說服其他幾個小國,對南疆施以援手。

  出了巴坦城數(shù)十里外,父王便接應上了我們。

  見我第一眼,他恨不得打我一頓,奈何皇叔和九哥護著我,他便也作罷。

  皇叔停朝已有數(shù)日,再不回去怕是皇奶奶也降不住那些朝廷重臣。

  我們緊趕慢趕,終于在皇叔離開第七日,趕了回去。

  皇叔被皇奶奶呵斥了一頓,堂堂南藝國的皇帝陛下竟然被罵了(好吧,我承認,這一句是水)

  皇叔和九哥回去后,父王便將我痛打了一頓,我……這剛養(yǎng)好的身體,就這樣被他給打的有些虛弱。

  回到王府,母妃早就在門口迎接我,見我第一眼便沖了過來,拉著我,心疼的看著我,迫切的關(guān)心著我:“屏兒,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p>  母妃邊問便掉眼淚,我自知有錯,用手擦了擦她臉龐的淚,安慰道:“母妃,屏兒只是去外面闖蕩了幾日,讓您這么憂心,屏兒真該自責?!?p>  我說完將母妃攬入懷中,輕拍她的頭繼續(xù)說道:“再說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回來了么,好了好了,不哭了?!?p>  母妃一向吃我這套哄騙,三兩下就被我哄好了,拉著我問東問西,把我這一個月的事情都盤問了一遍。

  哥哥得知我回來,當日便向兵部告了假,雖是擔心我,回府后第一件事還是把我數(shù)落了一通,我自知有錯,便也不反駁,乖乖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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