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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心之風花雪月

逃婚

誅心之風花雪月 南宮楚雪 4249 2019-09-14 18:05:00

  南疆某酒館內(nèi),一青衣男子坐于堂前,手里拿著一紙條出了神。

  這紙條正是那日小黑用飛鴿樓傳回的消息:主上,雪月匕現(xiàn)于神醫(yī)府,冷公子準備逃婚。何如?

  青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哀嘆一聲,他本以為會傳來某人的消息,不曾想?yún)s是一樁大買賣。

  他凝了凝神,遂即便豁然開朗,做出一副娛笑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便迅速提筆寫道:救一人帶回,全隊撤離。

  將紙條塞入木管里,便吩咐下人用信鴿傳了出去。

  這飛鴿樓的傳信鴿自不同于尋常,都是受過高等訓練的忠誠鴿,一旦外人侵襲,會自動拉起毀壞機關(guān),所以他傳信自不怕外人侵襲。

  兩日后,醉春閣內(nèi)

  小黑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偷溜進去后,便把信拿給了炎龍,說道:“隊長,門主傳回消息?!?p>  炎龍接過信看后,神色有些異常,轉(zhuǎn)瞬便恢復了平靜,轉(zhuǎn)過身摸著下顎,笑著對小黑說道:“你現(xiàn)在就去通知王府外守著的弟兄,三日后我們便撤離這南藝國?!?p>  小黑聽到撤離也是激動幾分,不可置信的反問道:“隊長,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炎龍看著他有些不相信,便順手信遞給他看。

  小黑接過信后,也做出炎龍方才的神情,愣了一兩秒便立刻開懷起來,開心的說道:“小的這就去通知兄弟們”

  看著小黑急匆匆的樣,炎龍立刻喚住了他說:“別忘了最重要的事。”

  “是”小黑方才已看過信,自然知道炎龍嘴里所說的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接了命令便急匆匆跑開了。

  小黑從醉春閣溜出來后,并沒有直接去王府,而是一路拐向了飲雪樓方向。

  恰巧我這一個月都被父王禁足王府,自然也不會有機會溜去去竹里館吃酒。

  飲雪樓位置比較偏,小黑又有些神秘,掌柜的便在每日這飲雪樓設(shè)酒局款待她。

  小黑去的時辰也是恰到好處,這還沒坐穩(wěn),掌柜的便趕來了,一如既往的還帶了竹里六醉來。

  伙計進來后,將酒壇依次擺放在桌上,便散了去。

  掌柜的招呼最后出去的伙計帶上了門。

  因為小黑今日格外的不同,掌柜的瞧著他那喜上眉梢的神情,笑著說道:“公子今日心情不錯哦”

  小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喜形于色,遂即收斂一點,笑著說道:“我這喜怒哀樂,還真是逃不過掌柜的慧眼呀。”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掌柜的瞧著他開懷的模樣,說道:“難道公子今日高興,我再吩咐伙計送幾壇酒上來,公子盡情暢飲,竹里館酒管夠?!?p>  小黑趕忙擺擺手說道:“這酒雖好,可鄙人不貪,這幾壇夠我喝了,掌柜的不必客氣?!?p>  小黑開口拒絕了,掌柜的便也沒繼續(xù)客套,正欲準備撤離,卻瞧見小黑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遂有幾分疑惑的問道:“公子,可,還有事?”

  被掌柜的察覺,小黑便也不再多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不瞞掌柜的,在下確實有事相求?!?p>  掌柜的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小黑前兩日幫過他,他自然記在心上,遂即開口道:“公子但說無妨,力所能及之內(nèi),定會相助?!?p>  聽到掌柜的這么爽快,小黑這才開口說道:“在下今日要趕去外地,前幾日的掌柜的欠下銀錢,煩請結(jié)一結(jié)。”

  一聽到小黑催賬,掌柜的道不好意思起來。

  前日里他手頭緊,沒有足夠的銀錢,也辛虧小黑體諒,他才能緩著幾日。

  不曾想自己倒是忙忘了,把這事忘個一干二凈。小黑一提醒,他才想起來。

  不好意思的看著小黑,說道:“公子,實在是抱歉,前幾日店里生意繁忙,把這事給忘了?!?p>  說著還偷偷瞄了眼小黑,小黑倒沒多大的驚訝,掌柜的趕忙繼續(xù)說道:“不過公子不必憂心,今日就讓伙計把這賬給您結(jié)了”

  小黑也沒有再客套,遂即點點頭便跟著掌柜的出了飲雪閣。

  竹里館的管賬的一直都是二掌柜,因為這二掌柜身子骨弱,他們兩人便一同去了閣樓。

  掌柜的吩咐二掌柜支了筆銀錢給了小黑。

  這銀子已經(jīng)拿到手,小黑也不便打擾便撤了去。

  來到懷王府附近的一間小飯館——品相館,便進了去,一聲無聲哨,眾人便速速趕來。

  無聲哨:百里內(nèi)信號音,三生門的頂級信號器,傳音者只需一枚拇指大小的銀哨吹奏,便可召集百里內(nèi)的三生門弟子,無聲哨所傳音符只有佩戴耳釘?shù)牡茏硬拍苈牭健?p>  耳釘:傳音因子,佩戴之人將其置于右耳耳根之處,便可聽從無聲哨召集,因其細小如芝麻,黑色如點痣,不易被人察覺。

  小黑與眾人細說了一番,便將截人計劃也告知眾人。

  眾人散去后,小黑便用方才找掌柜的討要的銀錢,去城西馬販處買了幾匹上好的馬兒,順便還買了一輛頂配豪華的馬車。

  小黑瞧著那馬車就有些心塞,這馬車可是花去了他整整五十兩銀子,也不知他這隊長要這么豪華的馬車作甚,就算懷王府的公子再金貴,也不至于這樣吧。

  小黑雖有抱怨,但一想到能回去便也作罷,不再計較起來。

  待一切準備就緒,迎親的日子便也到來。

  這日,懷王府張燈結(jié)彩,紅幔飄搖,好不熱鬧。

  母妃和哥哥一直在前廳忙碌,父王也和那些大臣在寒暄。

  其實到了卯時我便已然清醒,但是為了不被人察覺,我依舊裝暈癱倒在床。

  期間,母妃和哥哥都來看過我,父王倒是放心沒有趕過來。

  到了迎親吉時,秋光便穿這紅色喜袍代我迎親,父王母妃也出門送親,下人們各自忙碌,便無人顧暇我這里。

  時機成熟,我便準備更衣逃離,父王為了方便我洞房花燭,一早就把我刨光扔在床榻上,用被子遮著。

  衣服就掛在不遠處,我卯足了勁起身下床,可偏偏我昏迷幾日,身體虛弱,一下子便癱倒在地。

  掙扎了幾下也沒起來,再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我才真的明白,父王為何敢把我獨自留在房間內(nèi),原來,他是算準我無法逃脫。

  我輕嘆一聲,獨自惆悵起來,早知道父王如此精明,那日我就不該以身犯險,如今這般處境,都是自己造就的。

  正當我感懷哀嘆之際,一抹黑影從屋頂竄了進來,我來不及遮蔽身體,還沒瞧見他什么模樣,便被拍暈過去。

  那黑影為我換上了一襲夜行衣,遮起我的面龐,扛起我便準備撤離。

  只是時運不濟,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黑影當下便有些驚慌,拉起從屋頂穿下的繩索便往上竄去。

  在房屋門被打開之際,黑影帶著我早就出了屋頂,他迅速收了繩索,應該是收的有些急了,繩索端口處的銀色花紋掉了下去,不過介于它太小巧,大概也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黑影太過謹慎,遲遲沒有離開,待在屋頂觀察者屋內(nèi)情況,原來此刻屋內(nèi)之人正是是九哥。

  他因為我未去赴約有些擔心,便主動找上府來。

  今日王府恰逢喜事,人多眼雜,父王礙于情面,便沒有將他趕走。

  九哥悄悄推門置內(nèi),第一眼便是望去床榻方向,此刻早床榻早已沒有我的蹤跡。

  九哥有些迷茫,他不知,我究竟是被父王藏了起來,還是已經(jīng)出逃。

  他心里擔心起來,若是被父王藏起來,他不好在王府內(nèi)搜查,若是我已經(jīng)出逃,他怕是再也尋不到我。

  九哥思緒正惆悵間,屋頂突然傳來一陣瓦片聲響,這聲響正是黑影發(fā)出來的,他在看到屋內(nèi)之人是九哥時,便放寬了心,準備離開,誰知不小心踩爛了屋頂?shù)耐咂?p>  黑影顧不得一二,便用了三生門生養(yǎng)的逃跑武器——絕色飛鷹。

  絕色飛鷹,三生門馴獸組織專門調(diào)教的神鷹,通體白毛,眉頭處稍微點綴一抹紅,體格超大,速度迅猛,專門用于絕境逃跑。

  黑影騎著絕色飛鷹,帶著我迅速逃離了王府,鷹嘯長空,飛翔百里,王府內(nèi)眾人都瞧見了這副景象,個個都說是好兆頭。

  只是父王的臉色卻不是很好。

  再說方才九哥順著聲音走到了床榻旁,細瞧了一番,便發(fā)發(fā)現(xiàn)了一枚那枚細小閃著微光的定勾。

  他順手撿起定勾,細瞧了一番,九哥自是不識得此物,只覺得這東西構(gòu)思巧妙,看著像是一件物器上的零件,可在細瞧這做工工藝,卻絕非尋常工匠做的出來。

  九哥抬頭瞧了眼屋頂,方才黑影偷看的縫隙為來得及補上,此刻陽光透過小縫照了進來,很是刺眼。

  九哥察覺不對,便匆匆出了門上了屋頂,九哥輕工了得,飛檐走壁這等小事自是不在話下,這也是黑影為何會在踩碎瓦片后使出了逃命武器。

  可他還是晚到一步,屋頂并沒有任何人影。

  九哥清楚城里的工匠手藝都不如宮里的,當然宮里的工匠哥哥最是熟悉,九哥匆匆的帶著定勾去了前院,找到哥哥,與他細說一番。

  哥哥也覺得事情不秒,便欲將此事告知父王,誰知父王對九哥還是心存芥蒂,不理會他。

  九哥迫于無奈,才將方才撿的那枚定勾遞于父王查看。

  父王瞧見那定勾,才緩和了許多??伤凵窳⒖套兞耍讲潘颓瞥隽四穷^巨鷹的異常,此刻在看到這定勾,他才終于確認了。

  父王此刻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怒吼:三生門,布佳諾你還敢回來。

  父王一時著急上了頭,此事又不便大張旗鼓,他只能吩咐哥哥悄悄派人去攔截。

  此時這親事怕是結(jié)不成了,辛虧秋光去的晚了些,再加上接親要繞城一圈,此刻還未趕到,父王便迅速派人喚回了秋光。

  驅(qū)散了府內(nèi)眾人,和母妃親自去楚府賠罪,此刻懷王府已經(jīng)成了整個南藝國的笑柄,眾人不了解事情,便一傳十十傳百,都說我是大婚之日逃婚遠走,負了人家楚府小姐。

  不過這也不算以訛傳訛,我本來就打算逃婚的。

  父王也早已派人傳了消息給皇叔。

  王府此刻不便待下去,九哥自是跟著哥哥一同去了。

  再說黑影帶著我便匆匆往城北趕去,他方才已經(jīng)用無聲哨傳音給眾人,此時,潛伏在王府內(nèi)的探子皆已全數(shù)撤離。

  黑影行至城北外百里處,在一處土地廟前等候眾人。這是他們的第二計劃,一旦事情有異,便出城等候。

  竹里館,炎龍一早便退了房。九哥前些日買的汗血寶馬被送來時就被這幫人打劫了。

  這支隊伍前前后后一共十八人,都偽裝成官兵跟隨著馬車。

  因為無聲哨,炎龍他們的消息比父王傳的快許多。

  隊伍行至城門口,看守的士兵并未察覺異樣,也不知這些人用了什么身份,官兵也對他們竟以禮相待。

  出了城門,馬車一路趕往南疆方向。到了百里外的小破廟,接上了我和黑影。

  絕色飛鷹因為體力消耗,已經(jīng)不能再帶人,因為怕父王追上,他們便繞道走上了那條黃沙崎嶇的流亡路。

  之所以叫流亡路,顧名思義是迫不得已流亡逃竄才會走的路。因為平日里少人行走,黃沙飛揚,路面坑坑洼洼,野草雜生,馬車很難前進。

  一路上顛簸得很。

  此刻我已經(jīng)被顛醒過來,只是沒有睜眼而已,我方才被當頭打了一棒子,我倒是想看看截我的人究竟是誰。

  因為路途遙遠,車上坐著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其中一人正是飛魚隊隊長炎龍。

  聽炎龍的語氣,似乎對馬車里的那名女子很是在意,就連說話中都帶著一副討喜的腔調(diào):“小蝶,原來你這幾年都一直待在南藝國,難怪二長老找了你那么久都沒音訊?!?p>  對于炎龍的殷勤,小蝶似乎并不領(lǐng)情,別過臉不理會他。

  炎龍卻像個沒把門的主,嘴上說個不停:“你能回來,那可是太好了,兄弟們都可想你了,回去一定要讓二長老好好擺一桌下酒菜,犒勞犒勞兄弟們,哎,小蝶,你這次回去可不能再走了,二長老因為找你,年紀輕輕頭發(fā)都全白了,……”

  炎龍一直說著,那小蝶姑娘也不理他,我倒被他吵的有些煩了,裝也裝不下去,干脆直接醒來,慵懶的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道:“我說這位大哥,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你沒看這位姑娘都不愿意搭理你嗎”

  我話一說出來,炎龍就有些生氣,要不是他們門主下令,他恨不得立刻馬上把我廢了。

  小蝶也被我的一番話給逗笑,難得冷冰冰的臉上,像開了一朵花。

  炎龍此刻也氣消了幾分,雖說拿他逗樂,可有生之年能看到小蝶笑,那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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