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當眾士兵還在演武場訓(xùn)練時,突聽得號角聲響起,便知敵軍來犯,眾將士有條不紊集結(jié)在戰(zhàn)場上。在上戰(zhàn)場前,每個士兵都會拿到一張白紙與一支筆,讓他們寫一封“告家人書”將自己想說的話都寫進去,戰(zhàn)場是沒有時間給你說遺言的,然后再有上級統(tǒng)一收回,到時候誰戰(zhàn)死沙場便派人把這封家書還有撫恤金送去給犧牲人的家人,王家冢和血奴兩個人也寫了,不過是寫給對方的,雙方都是他們僅存的家人。
“終于有機會可以殺這些魏國人,為爹娘和鄉(xiāng)親父老報仇,望王家寨上上下下佑我,讓我多殺幾個魏國人,最好是可以殺到王家寨死去的那個數(shù)目,讓爹娘和鄉(xiāng)親父老九泉下可以自己報仇?!蓖跫亿P南氲?,然后同戰(zhàn)場上眾多士兵一樣,手上緊握著兵器,腳下暗自發(fā)力,只要聽到那一聲鼓響便沖出去,殺向敵人,斬殺敵軍,保家衛(wèi)國。
“咚~咚咚~咚咚咚~”對陣雙方的鼓聲同時響起來。
“殺呀~”眾士兵異口同聲的喊出,大戰(zhàn)拉開帷幕。
騎兵們揚鞭策馬,飛馳而出,揚起漫天的黃沙與塵霧,視野內(nèi)可見度十分的低,長槍兵和重盾兵借著這機會,將自己隱于塵土中,緊跟著騎兵大步跑步而出,而弓箭手和火炮手則沒有動靜,他們需等塵土散去,可見度高時候再做攻擊,防止誤傷友軍。
雙方的士兵很快就遇到了,各自找到各自對應(yīng)的對手,騎兵隊騎兵,沖刺兵和盾牌兵找上沖刺兵和盾牌兵。王家冢由于從小練習(xí)家里祖?zhèn)鞯臉尫ǎ木毴?,冬練三九的,槍法可是他特別擅長的,而普通的士兵就是在演習(xí)中練習(xí)過幾天的簡單槍法,怎么會是王家冢的對手,然后血奴從小就學(xué)習(xí)盾擊和棍法,加上力氣比較大,將手中的大鐵盾用的淋漓盡致,就像是長在他手上一般的,為王家冢襠下不少敵軍沖刺兵的攻擊,贏得很大的攻守還有攻擊空間。
待塵土散去時,王家冢和血奴竟已經(jīng)斬殺敵軍兩名沖刺兵和盾牌兵,兩人身上血跡斑斑,不過這都是敵軍的血,兩人沒有受一點傷害。敵軍一名騎兵看到此二人如此勇猛,便揚鞭提槍,駕馬從側(cè)面沖來,而王家冢和血奴兩個人正在和敵軍的沖刺兵和盾牌兵招架,沒有注意到側(cè)面這一變故,那敵軍騎兵眨眼就騎馬趕到王家冢的旁邊,然后手中的長槍朝王家冢刺出,因為這一槍是全力的一擊加上從高處往低處刺出,那攻勢別提多猛,如吃下這一擊槍擊,不死也重傷,等到王家冢發(fā)現(xiàn)不對勁,看到這個騎兵時,對方的槍已經(jīng)到了半空,下一瞬間可能就是王家冢的死期了。
“難道我要死在這里,我的大仇還未報,我還沒有當上一方將軍,不能多殺點人,爹娘,王家寨的父老鄉(xiāng)親,我對不起你們,我才殺了兩個人,”王家冢心中閃過一絲恐慌,同時腦海中想起這個念頭。
“王家冢,雪奴蹲下”耳邊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也不去細想對方是誰,也不管他要做什么,就按照吩咐蹲下。
一道身影和馬的影子從兩人頭上劃過,只聽“啊~”的一聲,一串血珠灑在王家冢的臉上,“王家冢,快,快,殺了他”,王家冢抬頭發(fā)現(xiàn)那聲音的主人和那串血珠的主人都是同一個人,他們伍中那個剛獲得一個大胖小子的狗娃。
狗娃發(fā)現(xiàn)對方騎兵的意圖,也縱馬趕了過來,然后敵方騎兵即將殺到王家冢的時候,便大喊一聲,然后縱馬從二人頭上越過并給了對方騎兵一擊,但是狗娃的慌忙一擊哪抵得過敵軍騎兵的全力一擊,被敵軍一槍刺穿,跌落下馬,而敵方騎兵刺穿狗娃后,槍卻被狗娃雙手緊緊抓著,抽不回來,同樣也被拽落下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需要換兵器時,王家冢見狀,立馬出槍刺死對方。
“你們沒事就好,幫我向……”話音未落,狗娃就閉眼了,遺言是什么也不知道,戰(zhàn)場無遺言。
而王家冢和血奴他們兩個人原本對戰(zhàn)的那沖刺兵和盾牌兵,被同個隊伍聽到狗娃那一聲喊叫吸引過來的三子和豹子還有大壯三個人趕過來擊殺了,幾人還未說上一句話,對上一個眼神,便聽得一句不知道誰喊的“小心?!?p> “轟”的一聲,一股熱浪卷著大量血珠還有士兵甲的碎片拍打在王家冢和血奴的臉上。
原來敵軍的一枚火炮朝他們這個方向襲來,豹子他們?nèi)齻€人看王家冢和血奴他們兩個蹲著來不及躲開,便拿起盾牌還有組成人墻擋下這枚火炮,他們?nèi)齻€成功的擋下了這枚炮彈,但是他們?nèi)齻€也犧牲了,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
說時遲那時快,從騎兵的偷襲到火炮的爆炸,從狗娃過來擋槍到豹子他們?nèi)藫跖趶?,只是一瞬間,只是塵土剛散完的一瞬間,戰(zhàn)場就是這樣的地方。
因為弓箭手和火炮手的加入,沖刺兵和盾牌兵可以輕松點,因為在火炮和箭矢的攻擊下,他們要做的是防御和找機會攻擊。
在雙方撤軍號角響起時,王家冢和血奴兩個人跟著其他或者的人撤回軍營,王家冢沒有受到一點傷,而血奴中兩箭,卻不致命,只因他們運氣比較好,沒有受到流箭和火炮的大面積攻擊,有時候就是幾只零零散散的箭,都被血奴拿盾擋下來,遇到的敵軍也是一兩個,都被王家冢刺死了。
他們兩個一邊走著一邊在找同個隊伍的人,卻沒有看到同隊伍其他人,他們回首望去,同隊伍的人有的被亂箭射死,有的被亂刀砍死,有的是亂槍刺死,有的是被火炮炸死……
戰(zhàn)場上,只剩下雙方清掃戰(zhàn)場的人站在這片被血染紅,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上,他們在尋找還有一口氣的重傷者,他們在把尸體搬回去火化,他們在看那些兵器盔甲哪些還可以用拿回去修理一下,將這個戰(zhàn)士的魂托付給下一個士兵。
……
娜成雪海
其實我特別不想寫戰(zhàn)場的樣子,因為只言片語就可以讀出一個痛苦,可能會有讀者感覺不適,盡請原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