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曄回頭瞟了一眼,望見運籌帷幄中的有為青年姚帆與名流人士交互,臉上頓時又犯起了花癡的淺笑:“怎么?你也感覺在他面前沒有隱私?”
“好像有那么一點,不過他一直是這樣嗎?”
木熠誠擺擺手有些不解,只是沒把下半句說出口,畢竟自從姚帆的出現(xiàn)木熠誠就感覺一切都是他在主導,用餐、舞會服裝、愛心形象大使,似乎一切都在云里霧里有條不紊中水到渠成,雖然有驚喜但總讓人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凌曄舉起紅酒杯示意木熠誠干一杯,木熠誠才重新端起酒杯與之相碰。抿下紅酒,看木熠誠依舊心事重重的樣子,凌曄才說:“他現(xiàn)在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在他的思維意識里對于別人基本上都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執(zhí)行。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傾聽別人的意見,至于調(diào)查根本不用他親自去做,如果要查你的底或許只需要你的一張照片,半個小時以內(nèi)恐怕就連參加你爺爺六十大壽的有哪些人都能查到!”
“可是,基金會畢竟是他父母的心血,就算是查清了我們的底細,怎么就能肯定我們一定會答應擔任愛心形象大使?要是演砸了在這么多名流人士面前他怎么下臺?”
凌曄卻搖了搖頭,似乎認真了起來,“演砸了嗎?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這種事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何況就算演砸了下不了臺的不是他而是你吧!”
木熠誠頓時激動起來:“所以我才對這種人……”
“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作伙伴,還是放下所有的猜疑吧!”看來凌曄對姚帆所做的一切還是比較認可與理解,即使木熠誠沒有把“感到害怕”說出口,可凌曄還是已經(jīng)猜到,“精英往往在我們就餐的半小時之類就能理清一項目的開展流程,等下了餐桌就只剩下執(zhí)行了!何況是他還是MBA、MAP,這樣的人我想不會在這種場合開玩笑吧!”
“得!經(jīng)你這番解釋,他的形象再次高大上了!”
“好啦!慢慢習慣吧,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反應也和你差不多,對他的形象起先是小白的花癡再是厭惡最后是理解,你看他做這些雖然沒有征詢我們意見,可是并不代表不尊重我們,相反沒有任何差池,皆大歡喜。所以……還要計較那些過程做什么?”
“大樹腳下好乘涼,說的就是這吧!”木熠誠淡淡一笑,深深嘆了口氣道,“對于你們女生來說有這樣一個完美的男神在自己身邊自然無憂無慮無比浪漫,可對于我們男生來說卻是……”
此時姚帆主持流程基本完成,他已宣布舞會開始,名流門從座位起身散落大廳相互認識,隨著雅尼的《Santorini》音樂響起,激動的人們有者已經(jīng)進入大廳中央開始了與舞伴搖曳生姿。
“失陪一下!”木熠誠放下酒杯,兀自離開,凌曄詫異地望著那道背影漸漸遠去,忍不住問了句,“對你們男生來說是什么?”
“弱爆了!”木熠誠頭也沒回,穿過大廳徑直出了門。
“切!小樣,這就自尊心受創(chuàng)了!”凌曄絲毫沒有在意木熠誠這話,對她來說他已經(jīng)習慣了木熠誠這樣表現(xiàn),或許是太過平庸吧。
凌曄曾經(jīng)覺得木熠誠與其他圍在自己身邊的男生不一樣,對他的感覺不討厭卻也談不上刻骨的喜歡,但不得不承認某些時刻確實想要這個男生在身邊,哪怕斗斗嘴也是件很開心的事。但要真的談戀愛,在他與姚帆之間幾乎沒有可比性,此刻這樣的場景下凌曄想到的自然還是那個氣質(zhì)高雅而尊貴的紳士的姚帆。
從木熠誠離開的那道門抽回目光,凌曄回頭正準備朝舞臺望去,豈料視野瞬間就被占據(jù),驚嚇中閉上雙眼的時候額頭似乎被誰吻了一下。
睜開眼睛,睫毛泛動,姚帆已站在面前:“對不起,嚇著你了——能請你跳支舞嗎?”
王子吻了公主,凌曄頓時一陣心慌,卻也無比幸福,她不知道這只是個意外,卻已經(jīng)再犯花癡。這樣的邀請,恐怕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女生都不會拒絕,凌曄無言之間已經(jīng)向?qū)Ψ缴斐隽耸帧?p> 木熠誠回到大廳,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注視著舞池嘖嘖稱贊,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整個舞池已成為凌曄與姚帆的主場,紳士的姚帆高雅的凌曄每一個動作無不演繹出王子與公主之間穿越時光的浪漫。木熠誠突然間發(fā)現(xiàn)今日的凌曄眉目如畫身姿搖曳如仙女,忍不住掏出手機抓拍了幾張照片。
一曲終,掌聲一片,凌曄卻不自在地趕緊逃離了舞池。而姚帆還要去與賓客交流,互相介紹朋友,所以短暫地分開了。
回到果盤與糕點聚集處,木熠誠正吞下一片草莓,凌曄重新端起酒杯自顧喝了一口才漸漸平復下來:“怎么不去跳舞?”
木熠誠聳聳肩擺了擺手,一臉平靜地說:“我記得小時候有一種禮物叫八音盒,它是一個可以自動旋轉(zhuǎn)的水晶球,那個水晶球里面啊雪花飛舞可是公主與王子呢總是在望我地跳著舞,整個世界啊都只有他倆!你說誰還擠得進去,就算擠進去了不也顯得多余嗎?”
凌曄臉上泛出紅暈,嬌羞地低下了頭,隨后又是正色道:“這就是高端社交,以后你總會遇到的!”
“我相信這不是獵艷舞會……”
話剛說完,一位年輕漂亮的混血女士便上前抱歉地說道:“女士,非常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木先生,我能請您跳支舞嗎?”
木熠誠受寵若驚地看了凌曄一眼,凌曄卻幾乎壓住壞笑的表情點了一下頭,木熠誠讀得懂那是想要看自己出丑的表情,索性馬上回應道:“但愿女士能夠指點我的舞步?!?p> “是我的榮幸?!?p> 沒想到面前的女士也彬彬有禮,木熠誠才發(fā)現(xiàn)原來和有涵養(yǎng)的人相處,自己也會隨之快樂,甚至變紳士。
木熠誠隨女士進入舞池,很快跟上了音樂節(jié)律,起先的舞步確實粗糙甚至踩到對方裙角,但在對方一直未曾改變的笑容之下木熠誠竟然變得如魚得水,很快成了社交高手。
曲末那女士才從手包里取出一張金徽黑底白字的名片遞給木熠誠說:“木先生,非常榮幸認識您。這是我的名片,我也做著圖書版權(quán)的輸入,或許將來有合作機會,相信我們也能夠把您的大作帶給海外更多的華人。當然無論您簽署什么樣的合同,我們一定會來把結(jié)局告訴你。”
木熠誠頓時一陣激動,可是那張高端的名片全是英文,有些單詞還比較生澀,頓時有些尷尬,卻也機智地回應道:“謝謝!”
“艾米莉亞?哦,原來您在這里!”一個外國中年男人匆匆而來,一臉焦躁的表情顯露,只顧著和女士說話,“我想我們該走了,那該死的司機竟然喝醉了,我還得把他送回來公寓!該死的!我要扣他工資!”
木熠誠算是聽出發(fā)生了什么事:“那您們需要幫忙嗎,代駕什么的?”
“謝謝。埃瑞克有一把好技術(shù),他也沒來得及喝酒!我想他應付得來?!卑桌騺喸溨C一笑,優(yōu)雅地道,“祝愿您有更好的靈感。期待你新書的消息!”
“再見?!?p> 目送艾米莉亞離開,木熠誠拿起了那張名片,可看到名片上艾米莉亞所屬的公司,頓時被嚇了一跳。
木熠誠沒想到的是名片上的公司竟然是瑞克爾斯·特魯,據(jù)木熠誠從互聯(lián)網(wǎng)了解到信息顯示,這家公司是全球十五大出版商之一,其業(yè)務覆蓋一百五十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在三十五個國家和地區(qū)設有辦公室,近一萬五千名員工為之服務,如果一本書能獲得他們的青睞,暢銷確實不是神話。
木熠誠再抬頭去看艾米莉亞,只見一襲背影已從門口消失。這時候凌曄走了上來,發(fā)現(xiàn)木熠誠喜不自勝,開玩笑說:“這么快就一見鐘情了?”
“瞎說什么?”
“艾米莉亞,出版……”凌曄從木熠誠手里面奪過名片看了一遍,也有些驚訝,“那位女士給的?”
“嗯?!?p> “剛才的人家上來就找了你,目的很明確,對你來說也是個機會,好好把握吧!”凌曄說完把名片上還給你木熠誠,臉上卻全是醋意,見木熠誠當真,氣得她轉(zhuǎn)身就走。
“你去哪兒?”
“找姚帆?。 绷钑纤南吕锍蛄顺蛞矝]發(fā)現(xiàn)人,頓時有些沮喪,“人呢?”
“你找他什么事?”木熠誠心里還在想這凌曄八成是被姚帆迷得神魂顛倒,三分鐘不見心里就不舒服。
沒想到的是凌曄卻沒好氣回了句:“當然是要回我的衣服然后回家了!”
木熠誠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也被鎖在房間里,看來必須得找到拿著門卡的人。既然姚帆不在現(xiàn)場,應該在休息區(qū)與賓客洽談重要的事。木熠誠才過去拉了一把正要離開的凌曄,示意她該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