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的是什么,其實翎樂還真不知道。
但是,朱江的母親不是研究院嗎?
朱江深深看了她一眼,搖頭表示,母親只是一個外圍到只能接觸外部文件的后勤人員,對這種極度機密的事情一點也不知道。
翎樂自然失望,落寞了下。
“謝謝你救了那孩子?!?p> “報酬拿來!”
朱江舔了下嘴唇,望著一副為老不尊的翎樂,很想上去咬她兩口,卻害怕咬了萬一中毒,也就作罷。
潭水粼粼,倒影這天空,天空飛鳥略過,像時間一樣沒有痕跡留下。
坐了一會,朱江要走,季廉汾小跑著出來送,徐熙也跟著,只有步仇不見人影。
“我很快要回去一趟,在回來,會是下一波進攻?!?p> “沒事,回去記得給我找一塊風水上佳的墓地?!?p> 朱江點頭道了句好,轉身有嘮叨這囑咐了季廉汾一大堆,揮著手離去。
那些人真是執(zhí)著呀,都這么多年了,怎么忽然對她這么上心了呢?
有黑幕。
只是平白犧牲了那么多,很可惜。
當晚,步仇拎著兩條特別肥的魚回來,打發(fā)了徐熙季廉汾去廚房,一條清蒸,一條紅燒,口味必須做好吃,不然就燉了他們兩個。
兩個小輩,也不知道大佬在生什么氣,老實巴交的去做魚了。
步仇便走到廊下,看著翎樂欣賞自己種的花,一朵朵開得很鮮艷,枝繁葉茂。
就這么看著,夕陽落下,一片橙黃染紅了山峰,給人以暖暖的感覺。
飯桌上,兩條魚擺著,周圍是些個清口的小菜,翎樂開心得合不攏嘴。
季廉汾眼瞎,問:“師叔和朱江先生之間是什么關系?”
屋子里另外兩個男人視線化作利刃,奈何孩子太小,不會看,那刀子便像插在棉花上,無力掉下來。
翎樂答:“我殺了他的父親?!?p> 由于語氣過于寡淡,比開水煮白菜還沒有味道,幾人便知道情況不對,不在問話,只是吃東西。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徐熙收拾了些東西,將虛空戒指空出來,打算去古城置辦些貨品。
也是因為要準備的東西挺多,便早起了一會兒。
誰料,季廉汾拎著衣衫跑出來,哆哆嗦嗦的在廊下穿衣服,還嚷嚷著徐熙別走,別走之類的。
那快要急哭了的聲音,惹的翎樂來了個鬼探頭,眼神幽深盯著他倆看,直到兩人發(fā)現,被盯得渾身發(fā)毛,雞皮疙瘩起來。
“……始亂終棄?”
徐熙、季廉汾:“……”
師叔的腦袋里到底被多少上等水晶填起來的,太腐%&敗了。
翎樂掉頭,拋下一句速去速回便又縮回窩里,研究昨天晚上從床底下巴拉出來的治愈術。
據說,頂級的治愈師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應該是夸張了些。
只是功效一定很厲害。
比如自己逃命來這里時,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她的自愈能力超強,也免不了截肢。
那時候,大腿骨被狙擊槍打得粉碎,就算愈合了也只能是一個殘廢。
當時的明祥真人帶著她,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找虛倫師祖。
結果自然痊愈。
所以,一個好的治愈術,對于人來說真的好上很多。
她也是想著自己的傷,這么多天都沒痊愈,平白害的師祖他們擔心。
最近,步仇幾乎寸步不離,走哪跟哪,就連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被逮了好幾次,還呵呵傻笑。
也總不能這么廢下去吧。
只好翻出許久不看的治愈術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突破口。
這扎進法術里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沒吃。
任憑步仇來叫了好幾次,翎樂就是應了聲,也沒回過神來,等到她伸伸懶腰抬頭,太陽已經掛在西邊的樹梢上,很快落下,只留了一抹細長的晚霞,跟她揮手告別。
不禁感嘆,還是平和的日子最舒心。
不一會兒,季廉汾嘰嘰喳喳的回來,從虛空戒指里搬出好多東西。
步仇皺眉疑惑,徐熙的虛空戒指只是弟子們通用的,根本裝不下這些東西。
兩人嬉笑著,才知道,這是季廉汾的母親給季廉汾準備的,說初入師門,什么都沒帶,也沒拜訪師傅,總覺得太不懂禮數了,便準備了一大堆東西,讓季廉汾帶著,也算是賠禮了。
期間,還說起朱江,說他已經離開這里,回藍星了。
翎樂便深深看了季廉汾一眼,轉身不再說什么了。
這次朱江任務失敗,指不定回去怎么被人穿小鞋呢,她這個逃犯也不好說什么,總不能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束手就擒跟著回去做囚犯吧。
步仇雙手環(huán)胸,拿出那出名的兇惡勁,頂著忙碌得屁顛屁顛的季廉汾,胸中憋著一口氣。
“如此多的東西,是不是還要給你單獨蓋間房子才能裝得下?”
一副看不慣嬌氣大少爺的樣子,弄得徐熙一臉空白。
只有坐在繁華之中的翎樂同情一笑,說:“嬌氣少爺有人疼,我自閉了?!?p> 步仇一記刀眼甩過去,徐熙麻溜跟著搬東西消失在兩只大佬面前,自閉的明明是他才對呀。
一方閣里,兩只大佬,一只少爺,只有徐熙什么都拿不出手,莫名好氣。
屋子倉庫都塞滿了,還有些東西,雖然不貴重,但放在外面風吹日曬總歸是不好。
蓋房子也就真的打算起來了。
四人商量了一下,放在鄰水,水里可以種一些荷花睡蓮,夏天的時候一定很好看。
新房子經過投票決定,讓翎樂搬進去住,至于后面的房舍他們三個正好一人一間。
但這是個大工程,需要仔細籌劃,步仇便加緊去藏書閣翻找一些資料,徐熙季廉汾負責雜物和采辦。
正好趕上古城一年一度的大集會,到時整片大陸的商人都會云集至此,販賣或者傳授之類,總是有些新奇的東西出現,自然吸引很多人前來。
大集會翎樂從前也去過,只是遠遠望著,從來不去人群里擠。
只是這次,季廉汾說,會有藍星上好多新奇的東西過來,還有一些賣藝的人跟著一起過來。
他們從大集會的場地轉了幾圈,雖然大部分攤面沒有展開,但那些新奇的,搞怪的東西非常多。
徐熙還看到好多漂亮的衣服和首飾,講著師叔一定很喜歡,說的翎樂心里癢癢的。
龜縮鑫薇峰幾個月了,也該出門去轉轉了。
…………
御劍是一門學問,要說怎么平穩(wěn),怎么舒坦,那翎樂最有發(fā)言權。
于是,一條去古城的御劍飛行之路,被翎樂當成了實踐教導課,對其中要領,還有各種感官進行了透徹分析。
那就是:恐不恐高不重要,你不要老是看腳,不怕撞墻上?
雖然真沒墻可撞。
再者:運氣運氣運氣!你手勢拉得再好,氣不穩(wěn)有個菜用?
菜很無辜。
還有:御劍飛行,你長得一臉通紅,特么生孩子呢?
孩子哪里有錯?
徐熙穩(wěn)穩(wěn)御劍,卻還是被翎樂花式懟師侄給傷害了,曾幾何時,他也是那個受害者。
只是,受害者長大了,變成了個小的。
季廉汾不過筑基初期,能喚出本命劍,并能御劍飛行已經很不錯了,奈何師叔是個大佬,只能忍著。
只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wěn)妥起來,翎樂暗暗點頭。
她不知道,季廉汾很羨慕徐熙,可以手放于廣袖之中,還能平穩(wěn)御劍,就像徐熙當年崇拜翎樂一樣。
路過一片湖泊,云卷云舒下的紅蓮,嬌艷美麗。
那火紅一片之后,便是瓦舍遍布,密密麻麻的古城外了。
古城之內也可御劍飛行,只是比較密集,人員太多,恰逢大集會,更加難以暢通。
撞車便是經常事。
這種情況,就要拼修為了,修為低的,連御劍在古城飛行的勇氣都沒有。
若是有些實力,就算撞車了,有法力符咒護體,也不會有大事。
多半給說下對不起,道個歉便了事,也沒人把這種事情放心里。
徐熙來到城門便下來,一則翎樂喜歡到處走走看看,興許能發(fā)現些新奇的玩意,二則,季廉汾在這么多人中御劍著實心虛,也就不逼自己了。
城門最是熱鬧,人來人往,賣藝的小姑娘拼命展示功夫,身邊的大漢敲著銅鑼買命吆喝。
小商販見有人走過,大聲宣揚自己的商品,拿在手里展示起來,向著人群叫賣。
還有些賣吃食的,叫賣得沒有他們那么兇,食客聞著味道便在那里坐下,根本就不用招攬。
諸如等等
翎樂帶了一副面具,白色面具用紅色勾勒的線條,沒有明確圖案,但很好看。加上她的衣著窄袖長衫,束腰緞帶,顯得少年氣十足。
女生嘛,無非在首飾衣服精巧娃娃面前流連,一會兒拿著一個簪子,一會兒又沖進一家布料店里,總之,徐熙有點跟不上。
于是,他跟季廉汾分工,他去買一些蓋房子需要的器具輔料,季廉汾負責看著翎樂,免得一會兒惹出什么事來。
只不過,就算出了事兒,季廉汾也擺不平,還不如一個不能用法術的翎樂仙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