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纏上了厚厚的紗布,眾人將將被日道長圍了一個圈坐下,全都面色嚴肅的……才怪,全都幸災(zāi)樂禍的瞅著他。
狗狗被打死之后,王木加入戰(zhàn)團,很快就將那群喪尸和尚都打死了,只剩下被日一個倒霉蛋,因為大意而受傷。
王木和百思不得騎姐畢竟跟他不熟,因此倒也沒好意思多說什么,日天和日地兩個損友卻已經(jīng)打開了錄播,收集好素材后打算嘲笑他一輩子。
被日看著自己屬性面板上明晃晃的‘變異狂犬病’五個大字,知道自己這回算是死定了,偏偏還不肯自殺,省的被人砍了自己發(fā)瘋到的丑態(tài)。
也是個狠人,怒瞪了日天和日地兩個狐朋狗友一眼,便佝僂著脊背走了。他要找一個絕對不會被兩個賤人看到的地方再死。
日天和日地兩個人當(dāng)然也不會無聊到追過去守尸,索性也就成全了他,跟著王木二人重新又回到了祠堂,畢竟王木之前在橋上還得了個七彩天蠶呢,說不定這里頭還會有什么裝備。
咔嚓~咔嚓
隨著旗子插入,仿佛好多年沒上過潤滑油的機械齒輪,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小小的狗舍的屋頂突然就紙片一樣的甩開了,然后是四面墻,同樣是抽風(fēng)一樣的甩開,跟紙片一樣似得。
對,我沒有寫錯,就是甩開的,而不是打開的。
甩開之后的一個屋頂四面墻,鋪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很古怪的圖案,然后上面密密麻麻地出現(xiàn)了線路網(wǎng)一樣的東西,也看不出有什么用,但王木他們還是選擇截圖保存。
再然后,光華綻放,原本的狗窩消失不見,露出了一個向下去的臺階,一股神秘而又黑暗的氣味鋪面而來。
好吧其實就是尸臭。
更尷尬的是,那個洞口有點小,正常的成年人哪怕稍微胖一點的走下去也夠了,但偏偏就是比王木的倚云轎稍微小了那么一點。
你說你這不是歧視殘疾人么?
也虧是還有個百思不得騎姐信得過,否則這里頭有啥好處非得被這兩個日天日地的玩意私吞了不可。
于是王木就只能給他們?nèi)齻€放風(fēng),順便打開群聊看了一眼,他這邊進來的二十人,除他們之外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竟然沒一個來得及@自己一下。
也不知明教那面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按說那個玩陣法的有兩下子,他們又是集合起來一塊行動的,應(yīng)該在數(shù)量上比自己這頭強點吧。
沒想多長時間,百思不得騎姐就拎著一個散發(fā)著惡臭的骨頭架子回來了,而在他身后,日天道人手里還提這個碩大的骨頭棒子。
“這么快?洞里都有啥?”
百思不得騎姐撇嘴道:“就這么倆玩意,這貨應(yīng)該就是那蟲皇信里提到過的什么‘瘋狗’了吧?!?p> 王木皺眉道:“他這尸體上還有腐爛的肉末呢?!?p> “是啊,怎么了?”
“可蟲皇的尸體見了氧氣都化成渣渣灰了。”
百思不得騎姐聞言也反應(yīng)過來了,忍不住嘟囔道:“對啊,這是怎么回事?”
“三個可能,第一,倆人不是一塊死的,這不是瘋狗,第二,兩個密室的時間流逝速度不一樣,第三,游戲設(shè)計師腦子有病?!?p> 三人一致點頭道:“不用想了,肯定是第三?!?p>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的?!?p> 王木又瞅了瞅那根筆大腿都長出好大一截的大骨頭棒子道:“這又是什么玩意,大象的骨頭?”
“喏,就給了這么個破玩意?!?p> 王木也不避諱,直接就接了過來,上面寫著:“瘋狗棒,金色,堅硬無比的磨牙棒,長期咬著,可以使牙齒鋒利且堅固無比,甚至于進化出特殊能力?!?p> “這特么什么鬼?”
雖然早知道金色的東西在游戲中的意義只是代表唯一,并不代表厲害,但這么奇葩的金色道具,接受起來還真是挺困難的。
當(dāng)然,如果不介意成天咬著根大骨頭難看的話,這東西可能還真有點用,江湖這么大,未必就沒有哪一門武功是需要用嘴咬人的。
“給你倆吧,好歹大家也是隊友,好歹也是金色道具,你沒意見吧師弟?!?p> “沒啊”
這么蠢的道具,百思不得騎姐這么注重風(fēng)度的人自然不會稀罕。
日天道長聞言無可無不可的收了起來,王木卻伸出手道:“兩百兩?!?p> “???”
“啊什么啊呀,大家一塊組隊,你現(xiàn)在得了裝備不應(yīng)該給隊友們分點錢么?這可是金色道具?!?p> 日天將骨頭又放回到了王木手上:“我給你打個折,二十兩您拿走,成不?”
“……”
兩人討價還價一番,最終,骨頭棒還是以三兩銀子的高價被日天給買走了。
至于那個疑似瘋狗的尸體,稍微檢查了一下確實沒什么問題之后又給扔回去了,畢竟這玩意太臭了。
其實他們也沒啥可抱怨的,雖然這個金色道具確實是沒什么用的奇葩,但他們之前在學(xué)堂畢竟都得到過生活技能,并不虧。
幾個人生命值幾乎都是滿的,因此也就沒再耽擱,而是繼續(xù)朝下一個地點:破廟而去。
只是當(dāng)他們來到破廟的時候,所有人齊齊都是一愣。
并不是因為破廟有多邪門,雖然破廟的牌匾是斜著的,也不是因為破廟的佛像面孔被腐蝕的厲害,看起來像鬼多于像佛。
而是因為,血色兇人正和好幾個明教玩家一塊,正等著他們呢。
在他的身前,是一面還沒有插的旗,以及……被日的尸體。
“啥意思?堵我?莫非還有埋伏?”
說著,王木頗有興趣地四處亂瞧,好像真的在找埋伏于此的對面玩家一般,面上卻沒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血色兇人嘆了口氣道:“堵你?不敢了,我這頭就剩這仨瓜倆棗了?!?p> “嗯?”
王木數(shù)了一下:“你們就剩六個人了?按說不能啊,你那陣法有兩下子呀?!?p> “你們這哥們說要背叛你們投降過來,結(jié)果我的一個兄弟一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然后……”
王木有些恍然:“生化危機?”
“唉……老子打過的戰(zhàn)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從來就沒遇到過這么詭異的,我是真玩不動了,再說我一個玩陣法的,如今是無論如何也玩不過你了,你們已經(jīng)兩旗了吧,喏,第三個,算我跟你結(jié)個善緣吧。”
王木也不客氣:“行啊,那咱加個好友,你這人挺有本事的,說不定以后我還要找你幫忙呢?!?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