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張媛不見了
“章師姐?”林韶吃了一驚,她怎么來了?張師姐呢?
“章若顏?”蘇洛言也吃了一驚,她怎么會出現(xiàn)?難道他二人一直在一起?那上次為何不見林韶?
章若顏沒有那么快的速度,眼看真的奪不下邢綬的冰晶星魂針,情急之下,便要推開林韶,豈知林韶此時的身體如同鐵壁,根本推不動。
下個瞬間,冰晶星魂針便已扎入林韶玉堂。
“糟了!”蘇洛言臉色變了,頭也不回地沖了過去:“下回別亂出手!”卻是對邢綬喊道。
邢綬也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這人是蘇洛言的師弟,只要隨意發(fā)一針,教訓(xùn)教訓(xùn)他即可,反正依著林韶剛才追著慕容靖石打的那勁頭,不可能躲不開??墒乔闳f算還是沒算出來,居然有人跑出來攔冰晶星魂針!這樣一來,林韶的注意力就被轉(zhuǎn)移了。
冰晶星魂針的招式奇特,內(nèi)勁走的甚急,所以速度也快。就這么一個愣神的時間,便已扎中了林韶。
蘇洛言上前便要替林韶號脈,章若顏卻一把將她推開,狠狠地道:“別假惺惺的,滾開!”
蘇洛言悻悻地站在一邊,心中雖然焦急,卻又無可奈何。畢竟發(fā)針的是她的丈夫,中針的是她的小師弟。
章若顏號了脈,一臉驚愕地看向林韶,道:“小師弟,你的脈象……”
林韶突然不耐煩地看了過來,眼中赤紅未退,一股死氣散發(fā)出來。
蘇洛言趕緊問道:“小師弟的脈象怎么了?”
“不許說!”林韶突然吼道。章若顏下了一跳,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突然就散了。
蘇洛言下意識地看了看邢綬,卻見邢綬也在看著她,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句話:“他怎么完全沒事?”
且不論邢綬的冰晶星魂針沒有發(fā)出十足的力量,就單論一針扎入玉堂,正常人即使沒有當(dāng)場斃命,也會頭痛欲裂。畢竟玉堂穴是在眉心?。?p> 林韶看著呆若木雞的章若顏,道:“師姐,你來的正好,咱們兩個聯(lián)手,將慕容靖石和邢綬綁走!”
蘇洛言聞言一愣,還是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章若顏看了一眼四周,趕緊上前拉住林韶的手,道:“師弟,今日他們?nèi)颂嗔?,咱們先走!”她話還沒有說完,林韶一把甩開她的手,撕聲道:“走?走了誰來給張師姐治傷?你難道不知道張師姐中的那一鞭,已經(jīng)幾乎震碎了她的心脈嗎?”
蘇洛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張媛?她也還活著?”
林韶看向她,冷聲道:“已經(jīng)快死了,就不勞三師姐操心了!”
蘇洛言卻看向章若顏,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章若顏此時已經(jīng)拋卻了那日在監(jiān)牢里見蘇洛言時的神采,一臉懇求地道:“張師妹受了重傷,此時怕是已經(jīng)不行了!”
蘇洛言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想要的是我煉制的天心續(xù)命丸?既然如此,你們還不快帶我去!!”
林韶還待要再說什么,章若顏沖他搖了搖頭。
章若顏對蘇洛言道:“蘇師姐,謝謝你!”雖是言謝,可是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一絲謝意。
定林寺的墻外,一個青衣斗笠男子看了看躺在那里,面無血色的張媛,嘴角抹起一絲莫名的笑意。隨后他一伸手,便將張媛抓起,抗在了肩上。
男子又拿起左手的酒瓶,抿了一口,然后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眾人隨著章若顏走到寺院外,就連惠遠(yuǎn)也跟在后面。
不多時,來到了一顆松樹下面。
章若顏渾身一顫,面如死灰,道:“張師妹,她不見了!”
林韶心中大急,沖章若顏吼道:“什么意思?我讓你照顧好她,現(xiàn)在她人呢?”說話間,他眉心的血線突然變粗,仿佛暴漲了一般。
章若顏心里也十分焦急,可是大樹下面確確實實什么也沒有。
慕容靖石仔細(xì)看了看周圍,道:“好怪的腳?。 ?p> 蘇洛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也道:“一腳深一腳潛,看來這人想讓我們以為張師妹是自己離開的??上耍粋€身受重傷的人,即使能自己離開,又怎么會有腳印?”
慕容靖石點點頭。林韶卻突然順著腳印跟了過去。
章若顏回頭看了看慕容靖石,但見慕容靖石愕然地看著林韶的背影,心里一緊,趕緊追了上去。
蘇洛言見慕容靖石臉色不對,問道:“怎么,哪里不對勁么?”
慕容靖石看向蘇洛言,反問道:“這個地方,距離我和他打架的地方有多遠(yuǎn)?”
蘇洛言往回看了看,道:“看起來挺近的,林師弟大概就是從這里跳墻進(jìn)去,然后就碰上你了?”她忽的想到了什么,猛然轉(zhuǎn)身看向慕容靖石,驚道:“你是說……”
慕容靖石點點頭,道:“沒錯,這么近的距離,又有那么多人在附近,他居然還能悄無聲息地將人擄走,這等功力,天下少有??!”
他們一眾人出寺來找張媛,全部走的是正門,所以看起來不算近??善鋵崗堟潞驼氯纛伨驮谠簤χ?,和跳進(jìn)去的林韶只有一墻之隔。
到底是誰,居然能在這么近的距離不動聲色地將張媛?lián)镒撸?p> 蘇洛言看了看邢綬,又看了看慕容靖石,道:“她是我的小師妹,是我?guī)煾傅呐畠?。所以我決不能坐視不管!”說著,當(dāng)先順著腳印找去。
眾人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好不理會。倒是邢綬問道:“如果你這個小師妹也是來搶你的藥王令的呢?”
蘇洛言搖頭嘆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師父當(dāng)年待我恩重如山,我真不能不管。如果事后她真要藥王令,我就送給她好了!”
邢綬默然,心中暗道:她若真是來搶藥王令的,我定然不能讓她得手!
眾人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了下來。
腳印沒了。也許是那人想明白留腳印沒什么用,又或者他懶得走改用輕功了,總之沒腳印了。
不止是腳印,地上就連蹄印或者車轍都沒有。
不止沒有蹄印或者車轍,就連先追過來的章若顏和林韶也不見了蹤影。
慕容靖石俯下身去,卻是辨別不出任何異常痕跡。他又抬頭看向周圍的樹木,嘆道:“這人好厲害的輕功,真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蘇洛言道:“也不知張師妹的傷勢到底如何了!”
慕容靖石仿佛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們剛剛說的,她是不是叫張媛?”
蘇洛言點點頭,道:“是啊,怎么了?”
慕容靖石自言自語道:“難道是白膺打傷了她?”
這時,消失了的林韶突然又回來了:“你錯了,打傷她的人,自稱蜉蝣山莊鐘離昀!”
慕容靖石心里頭猛地“咯噔”一下,看向林韶:“你說什么?蜉蝣山莊的人?”蜉蝣山莊真的存在?他下意識地又看向蘇洛言和邢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