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需要時間療傷,出院之后,楚兆元自己叫了計程車說要去昨天的酒吧還錢,就先走了。方婧姝看著離去的出租車,雖然感覺到遺憾,但同時也仿佛卸下了一個重擔。長吁了一口氣,回頭卻看到娟子欲言又止的臉。
方婧姝的宿舍本身只有四個人,其中兩個都前后出國留學了,只剩下她和娟子兩個。和娟子的關系之前說不上特別的親密,但是因為楚兆元的關系,娟子被逼成為傳話筒之后,倆人的關系才親密起來。方婧姝轉身抱了抱她,說道:“他要去美國留學了。你以后有可能見不到他了?!?p> 娟子怔住了,她震驚的看著方婧姝。方婧姝聳了聳肩,調皮的說道:“娟子,我不是個傻子。我看得出你喜歡楚兆元。只是。。。”
“稱不上是喜歡。”,娟子打斷方婧姝,“我承認第一次在宿舍樓下見到他的時候,是有心動的感覺。楚兆元還是有點痞帥痞帥的。后來看他為了追你,那么的用心,我有點羨慕。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羨慕什么,是羨慕你有這么一個追求者,還是羨慕楚兆元有一個你這樣可以追求的人,還是只是單純的羨慕別人都有愛情發(fā)生,而我自己一直。。。我都以為自己夠謹慎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看穿了。”
“不用羨慕我。我和楚兆元之間從來不是愛情。其實我并不知道你對楚兆元有感覺。只是上學期期末考試的一天晚上,你在夢里說了他的名字!”,方婧姝笑的一臉狡黠!
“這都大三了,我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沒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情呢?”,娟子也釋然了一般,拉著方婧姝開起了玩笑。
“我啊,只想要轟轟烈烈的人生;戀愛什么的,就給你吧!”
程之遠在校園的各個迎新攤點逛了一圈,后來又逛了圖書館和各個食堂,都沒有見到方婧姝的影子。他也沒有奢望自己可以很快的再次遇見方婧姝。他給自己定了一個尋人的月度計劃,第一個星期先從大二地毯式的搜尋找起。大二的學生里面沒有的話,他再擴大搜索面到大三,大四,甚至別的附近的高校。他自己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來日方長!
程之遠沒想到的是,開學之后,為期兩個周的軍訓是在學校外面的軍校舉行的。每天白天軍訓,晚上搞內勤,完全沒有任何時間和機會讓他去調查。好容易等到軍訓結束,緊接著就是各個社團納新和國慶節(jié)來臨。但是程之遠還是趁著十一假期前面的時間,把整個大二的各個班級幾乎跑遍了,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見的人。
這多多少少讓程之遠感到挫敗和恐慌。他擔心自己的推理是錯誤的,萬一那個女生不是本校的學生,只是像程一舟一樣來送新人的;又或者是其他院校的學生,只是過來找朋友來敘舊的。。。他越想心里越是沒譜,導致做起其他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
為了尋找方婧姝,在學校各大社團納新的時候,程之遠也只是加入了體育部,算是給熊宇的一個交代。當時熊宇還開玩笑說自己的女朋友校記者站那邊也在納新,程之遠要不要去湊個人頭。程之遠以醫(yī)學院學業(yè)繁重,課程較多為由拒絕了。熊宇也就沒有勉強。于是程之遠再次把找到方婧姝的時機自我推遲。
對于第一次就離家的大一新生來講,國慶節(jié)假期簡直太值得期待了。程一舟早早的給程之遠打電話說爺爺氣消的差不多了,所有的小輩們都要回去,一起家族旅行。當熊宇得知程之遠國慶假期已經(jīng)有了安排之后,不無遺憾的說本來想邀請他一起參加他們體院部組織的戶外遠足活動,順便和他的女朋友楊笑然的記者站的部分新生搞搞聯(lián)誼之類的,但是程之遠既然有了別的安排,也只能等下次了。
十一假期的倒數(shù)第二天,程之遠就獨自一人提前回來了。程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消氣了,但是還是不死心,想著讓程之遠上完大一,申請國外的商科大學就讀。一個好好的家族旅行,變成了對他變相的二次志愿安排。
雖然一路上有程一舟明里暗里替他說話,但是估計到程老爺子的身體,誰也不敢證明違背老爺子的意思。在加上過去的一整個月,程之遠在尋找方婧姝這件事上,毫無進展,他心里裝著事情,也無法好好享受旅行。在告訴程一舟自己的安排后,便提前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躺在自己的床上,程之遠才感覺到無比的放松和踏實。他的大伯程玉樹和自己的父親程玉竹性格完全不一樣,大伯更像自己的爺爺程旬,果斷絕伐,在商場上游刃有余,連程一舟都多少受他的影響。而自己的父親程玉竹,則是文氣的一個人。在程之遠有限的幼年記憶中,記得父親之前是高校的一個老師,但是后來由于固程集團的發(fā)展,無奈加入自家企業(yè)。程老爺子退居二線后,大伯成為集團的一把手,而父親也算是二把手。
雖然程一舟已經(jīng)被按照接班人的角色在培養(yǎng),但是在程老爺子的心中,始終覺得接班人這方面程之遠更適合。不為別的,在程老爺子看來,江山輪流做。他自己兒子那一代是大兒子家掌權的,而在孫子這一代,程之遠掌權才是公平公正的。因此程之遠報考醫(yī)科,才讓他大怒。這次家族旅行,又提出了海外留學讀商科的提議,力求在百年之前,將程之遠拉回“正道”!
程之遠何嘗不明白程老爺子的苦心。但是他一直清楚商場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根本不適合自己,而且自己也不喜歡。醫(yī)生這門職業(yè),雖說不是特別熱愛,但是多少是自己愿意的。程老爺子愈發(fā)固執(zhí)的脾氣和日漸衰弱的身體,讓程之遠在自己前途的事情上,無法找到和這位老者合適的解決方式。索性眼不見為凈,躲進校園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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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白月
程之遠:我活的太難了! 程一舟:我夾在中間太難了! 程老爺子:逆子!逆子!哎,算了,自己的孫子,還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