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身后無路可退,司徒劫又內(nèi)傷發(fā)作,柴穎喚出一道靈氣,聚集在掌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一名漢子按下了右手拳套的暗扣,三道閃著銀光的鋼刃伸了出來。
“你們沒必要知道那么多,只需要乖乖地配合一下,讓我看看這人究竟是不是司……”
撤步蹬門,司徒劫借助反推力飛起一腳,成功地在漢子說出自己名字之前將他擊倒在地。
另一名漢子見狀,急忙雙手掐印,向兩人放出兩道黑氣,不過被柴穎以靈氣成功阻擋。而司徒劫也抓住這個機會,閃身到漢子背后,一記手刀劈暈了他。
好快的身手!
見司徒劫動作無比精準(zhǔn)迅速,這些年進入修靈院后沒怎么關(guān)注過武修者的柴穎發(fā)出一陣驚嘆。
“司……”
司徒劫回首見另一人還在掙扎,便毫不猶豫地?fù)P起手刀,再度放倒了一個:“得罪了!”
看見兩人暈倒在地,司徒劫再度捂住胸口,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半蹲了下來。
“先生!”柴穎急忙跑過來攙扶,“我這里有些能夠緩解傷痛、調(diào)理內(nèi)息的靈藥,您先服下吧?!?p> 看著柴穎的眸子里滿是真誠的關(guān)切,司徒劫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罪惡感。
別說是來自都城修靈院的靈藥了,就算是同類型最普通的靈藥,也得花上近百枚銀幣。
柴家生意緊張,并不富裕,能給在都城里修習(xí)的柴穎提供的經(jīng)濟扶持并不可觀,所以她一向都是省吃儉用騰出來的閑錢。要是自己裝弱時隨便一口就吞下了人家省了好幾個月的生活費,未免也有些太過罪惡了。
“沒關(guān)系,我緩一緩就好,一般的靈藥有可能會讓我經(jīng)脈受阻,謝謝你的好意?!?p> 司徒劫隨便找了個借口推辭過去,隨即便在原地盤腿坐下,裝模作樣地調(diào)整著靈息,實則用索靈繼續(xù)打探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像是一處埋在地下的密室,看著其中的機關(guān)機甲元素與刀劍元素,司徒劫很難不把這地方與司徒家聯(lián)系在一起,尤其是這片區(qū)域還算是司徒家的領(lǐng)地。
可是從小到大,父母從來都沒有談到過,典籍更是不見提及。難道這是族里的禁區(qū)或是一般族人都不知道的暗藏地?
借用索靈眼,司徒劫觀察著緊閉的大門,心里逐漸有些無力。
這扇大門理應(yīng)要從外面解掉九九八十一道銘文,再破解七七四十九道機關(guān)后才能打開,但司徒劫帶著三人借用瞬移之術(shù)直接誤打誤撞地闖了進來,根本就沒有破解外面的封印,而這門恰好又無法從里面打開。
所以要想出去的話,只有兩種辦法——其一,再度借用瞬移之術(shù);其二,尋找其他出口。
“采兒,如果想用瞬移法出去的話,大概還需要多久?”司徒劫感到自己在使用瞬移之術(shù)后,精神力幾乎空了一半,便詢問起了采兒。
“主人,以目前的安全傳送距離來看,至少還需半個時辰。此外,主人這次之所以失誤,是因為沒有將注意力足夠集中在目的地和傳送者身上?!?p> 聽著采兒的答復(fù),司徒劫苦笑一聲。她的確說中了,自己瞬移的時候腦子里只是想著逃出這道高墻,意識里存在著的人也包含了身后的兩名漢子。
所以說真正想要做到精準(zhǔn)瞬移,除了需要不斷修煉和練習(xí)以外,還需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傳送者和傳送位置上去。
既然再度使用瞬移需要半個時辰,而且頻繁使用這招又容易露餡的話,只能先試著找一找其他的出口了。
睜開雙眼,司徒劫裝出一副勉強恢復(fù)的樣子。
“先生,您好些了嗎?”柴穎見司徒劫終于睜開了雙眼,內(nèi)心不由得一陣歡喜。
畢竟在兩名漢子倒下以后,周圍就已經(jīng)變得漆黑一片。
兩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來的壞人,再加上一個有可能風(fēng)流成性的男人,作為一個本就有些怕黑的女子,柴穎的確有點難以招架。
“嗯,好些了?!彼就浇贀炱鹨幻麧h子的拳套,用靈力探索后找到了開啟光源的暗扣,讓這片黑暗的小空間里再度亮起了一線光明,“不過看這扇門的這一面光禿禿的,似乎從里面無法打開,想要出去的話可能要走其他的地方?!?p> “那他們……”
司徒劫答道:“他們倆就先扔在這兒,等找到出口,就把他們背出去交給護衛(wèi)隊。要是他們醒了,就再打暈一次?!?p> 因為見過司徒劫不凡的身手,所以柴穎對這個男人的話語充滿了信心,同時也將恐懼逐漸變成了安全感。
舉著漢子的拳套,兩人逐漸在這片未知的奇異區(qū)域里晃悠了起來。
“先生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司徒劫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只是想用點障眼法翻過高墻的,沒想到無意間觸碰了結(jié)界,才害得你也落進了這里?!?p> “這是哪里的話?!辈穹f搖了搖頭,臉上似乎有微微的醉意,“如果不是先生的話……我可能早就被他們抓走了。不過剛剛那兩人對先生說了一個‘司’字,難道先生是司徒家的遠(yuǎn)戚?”
司徒家的確有遠(yuǎn)戚分布在其他的地方,但是司徒劫想了想,還是隨口編了個名字。
“我叫司空練,前一陣子被他們盯上的,目前也不知道具體原因?!?p> 司空練?柴穎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話說柴家少爺和司徒劫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司徒劫打聽道,“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p> 柴穎低著頭,答道:“其實柴碩就是我的哥哥,我叫柴穎,之前一直在外地修行。據(jù)說前一段時間,哥哥找到了一位兩情相悅的女子,還定下了婚約。但因為司徒劫的心上人被城主一家搶走,便開始報復(fù)大家,不斷糟蹋城內(nèi)的良家少女,我哥哥的未婚妻就是其中之一?!?p> 司徒劫不由得暴汗,看來這柴碩還真的是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無恥老賊,難怪柴穎來找自己的時候都要帶上一瓶防狼噴霧備用。
“哥哥和她的感情非常好,但是司徒劫使詐后讓那位姐姐被迫成為了司徒家的侍女,把她糟蹋后又覺得沒有感情,便又將其遣回了哥哥身邊?!?p> 聽完柴穎的復(fù)述,司徒劫氣得想直接瞬移到柴碩的腦門兒前,再狠狠地送他一記腦瓜崩兒。
“你……你相信這些嗎?”
柴穎抬起了有些糾結(jié)的雙眼,道:“雖然先生您也是受害者,但我自小就和司徒劫認(rèn)識了,相處得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和他的青梅竹馬關(guān)系也還不錯,總感覺他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哥哥和先生都已經(jīng)被他……”
想到柴穎可能是因為直接跟隨修靈院一起進了交易場,并沒有目睹到之前事情的真相,再加上柴碩那人其他的不行,撒謊演戲卻實屬一流,才被騙的相信了他的鬼話。
不過柴穎還帶著自己的一點主見,也并未直接鬧事責(zé)問,而是想先溝通調(diào)查,倒讓司徒劫也不太失望或生氣。
“也許回去之后可以多找?guī)讉€人打聽打聽,那司徒劫最近性情大變,的確可惡,可你哥哥也才剛剛?cè)橇藖y子,有可能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說得太過了?!?p> “嗯,謝謝司空先生提醒,我會好好調(diào)查的?!?p> 等到兩人來到秘境深處,周圍的靈力場發(fā)生了微弱的變化。
“主人,周圍可能存在著異常結(jié)界,請保持警惕。”
開啟索靈眼,司徒劫掃視了一番。
從十步以外的地板開始,兩人即將進入一個微型的陣法。但在陣法中央,有一柄可以攀爬的巨劍,直通頂端的平臺。而在那平臺之上,除了擁有一個靈氣豐裕的石匣子以外,似乎還有來自外界的光亮。
“前方可能有守護陣法,但出口也許就在那把巨劍的上方,我先過去探探路,你就在此處等候?!?p> 柴穎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司空先生的傷勢不要緊么?我雖然修行不夠,但是是一名靈修,也許能夠幫上一點小忙?!?p> 司徒劫再度開啟索靈眼,試著細(xì)探了一番陣法,發(fā)現(xiàn)陣眼由銘文組成,目的在于加快人體靈力與精神力的蒸發(fā)之后,便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對于生命安全沒有威脅。
只是想要爬上那把巨劍,就有些困難了。
“那就有勞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踏上了這片布滿靈氣的陣法之地,每走出一步,全身的靈力和精神力都在以可見的速度揮發(fā)著。
司徒劫眉頭緊鎖,似乎這流失的速度并不是固定值,而是一定的比例。也就是說,無論你的精神力和靈氣有多深厚,在這片領(lǐng)域中能夠堅持的時間都是極為有限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加快腳步了。
越靠近中央的巨劍,陣法變得越發(fā)強烈。除了揮發(fā)靈力和精神力以外,腳下的重力也被加強了數(shù)倍,導(dǎo)致每挪動一步要消耗的體力都是之前的數(shù)倍。
很快,身體素質(zhì)較為薄弱的柴穎便有些吃力地停了下來。
“抱……抱歉,司空先生,我可能無法再繼續(xù)向前了?!辈穹f擦拭著鬢角的汗,有些虛弱地說道,“讓我用剩下的靈力幫助先生找到出口吧。”
“謝謝,但別太勉強,情況不對就趕緊撤出去,我也一樣?!?p> 柴穎點了點頭,還是決定先試一試。雙手抬起,素白的靈力柔和地覆蓋了司徒劫的身體。
一瞬間,重力帶來的副作用減輕了不少。
雖然司徒劫的身體較為強悍,有把握在靈力和精神力耗盡之前登上巨劍,但有了柴穎的加持,事半功倍也不是壞事。
既然有人愿意幫忙,那我就快點一探究竟吧。
雙手攀上巨劍,司徒劫開始尋找落腳點,繼續(xù)向巨劍頂上的高臺進軍。
突然,重力再度加劇,讓司徒劫流出了一身熱汗。
回頭望去,見柴穎因為強撐給自己增幅,已經(jīng)耗盡靈力,暈倒在地。
“采兒,方便行動一下嗎?”
“主人是想把那位小姐移出陣法到不受影響的區(qū)域嗎?”
“嗯。”
見采兒又一次捕捉到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司徒劫不禁汗顏。
看來采兒其他的話都能相信,唯獨兩人意識沒有連接這件事不能相信。
因為從小便接受父親和師父的魔鬼訓(xùn)練,司徒劫的身體一直較為強悍,再加上近日靈石的洗練,所以這次攀爬對于司徒劫而言并不是太過艱難。
不過仔細(xì)思考一番,要是有人先解開了大門的重重機關(guān),再奔至此處,剩下的體力和精力恐怕都難以繼續(xù)支撐下去了。
看來,設(shè)計這個陣法的先人一定是想要保存什么特別的東西。
當(dāng)雙腳都落在石臺上后,司徒劫已經(jīng)氣喘吁吁。
看著眼前布滿靈氣的石匣子,司徒劫深吸一口氣,將雙手緩緩地放在了石匣的蓋子上。
“啟!”
一頭大呆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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