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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為情故

第四十四章 挑釁

若為情故 末鳳如音 792 2020-08-25 23:59:05

  西梁

  華仁宮

  那聲龍吟響起時,歐陽晟身側(cè)的炎劍也變得不安起來,直到他將手握住劍柄,炎劍才安靜下來。他安撫好炎劍后,便走到窗邊,望著南唐的方向陷入了沉思。當(dāng)顧旭從外頭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此番景象—自家殿下正盤著手,沉靜地站在窗前,似乎正在想些什么。他的背影看上去,罕見地,有些許凝重。這些年,陛下雖然寵著皇后娘娘,但是后宮的妃嬪還是不少,殿下一直忌憚著他們。可就算這樣,那些妃嬪還是沒能生下孩子。現(xiàn)在西梁皇室,除了自家殿下,已沒有其他皇子了。所以這些年,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十分穩(wěn)固,他也已經(jīng)很少看到自家殿下陷入這樣的惆悵之中。

  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顧旭走到自己殿下身側(cè),輕聲問道,“殿下,您怎么了?”歐陽晟聽到他的問話,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顧旭便看清了歐陽晟眼中的迷茫。他似乎在思考并醞釀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什么,便放下心來,朝著顧旭道,“顧旭,你還記得父皇給我講過的那個故事嗎?”

  顧旭想了想,方點(diǎn)頭道,“奴才記得,那時殿下剛剛從南唐回來,陛下就把您召到跟前,跟您講了一個故事,奴才也在身旁?!?p>  “父皇說,當(dāng)年他之所以從龍族逃出來,就是因?yàn)樗辞辶她堊宓念j勢,所以寧愿假死也不愿意在龍族繼續(xù)為他們賣命。身為嫡系,父皇有他自己的驕傲,他逃出來后,也想著再度建立一個國家,可卻一直苦于沒有實(shí)力和機(jī)會。畢竟龍鳳兩族勢力強(qiáng)大,只要在這旗云大陸境內(nèi),幾乎沒有他們找不到的。如果讓他們的人知道,父皇為叛逃族內(nèi)而假死,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他一直隱姓埋名,想要尋找到一個可以容納他為帝的世外桃源。直到有一天,他進(jìn)了延雪河山。這延雪河山和南唐境內(nèi)的延雪山脈截然不同,南唐的人只知道自仙落世時便無人可進(jìn)。但其實(shí)父皇進(jìn)了這延雪河山才知道,它幾乎一塵不染,即便仙在世時也無人敢侵犯。所以,這延雪河山是十分純正的天地之物。”歐陽晟似乎被什么給觸動了,或許是那聲龍吟,讓他有些憂慮,他的眼也因此染上了一層悲戚的情緒。

  可他總覺得要說些什么,否則自己會被這種悲傷的情緒所吞噬,“那一刻,父皇十分高興。雖然這延雪河山處處是死路,幾乎沒有生機(jī),可他還是憑借自己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和龍族的傲性在這山脈活了幾天。那幾天的生機(jī),讓他感受到了希望,所以那時他即便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但還是過得非常愜意。萬幸的是,在最后那一天,他被人給救了。也就是在那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延雪河山里頭別有洞天,里面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這里與外界隔絕,所以一切都還是最初始的,沒有國家,沒有帝王,沒有發(fā)展,以物易物,每個人都過得很快樂。那時,父皇覺得,是上天在眷顧他。于是,他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這建立了帝國。建立帝國后,他派了無數(shù)的暗衛(wèi),才將南唐中那些不受重視或是看清南唐頹勢的長老們,帶了過來。自此,西梁才真正有了屬于自己的實(shí)力。。”

  顧旭瞧著自家殿下似乎十分悲傷的模樣,心里也泛著些許苦澀,但他不明白,為什么南唐的嫡系龍脈出世,會讓自家殿下如此悲痛。于是,他大著膽子問道,“殿下,這一切....跟今日之事有何關(guān)系呢?”

  歐陽晟再次向南唐那邊遙望一眼,沉痛道,“因?yàn)楫?dāng)初,父皇之所以認(rèn)為南唐漸入頹勢,除了他體制內(nèi)本身的弊病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南唐的嫡系血脈幾近枯竭?!?p>  什么?!顧旭大驚,他顫著聲問道,“所以....一旦南唐再次有嫡系血脈出世的話....”

  “那么他們的帝國,就如同再次像上天討得了活下來的機(jī)會?!饼埫}兩個字,是龍族嫡系血脈才帶有的,雖說帝王之才是治世關(guān)鍵,但是沒有嫡系血脈的輔助,他們也會失去許許多多的助力。而對于那些有嫡系血脈的人來說,只要有了這等能力,便能很快地對他們造成威脅。這等力量,不拿到手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昔年,父皇以為自己有了這樣的力量,便有了與南唐一爭高下的資本,所以他才不顧艱苦,去尋這世外桃源??扇缃?,南唐的嫡系血脈重現(xiàn),這對于西梁來說,無異于是個毀滅般的消息。若是讓他們?nèi)蘸蟪砷L起來,那.....

  顧旭聽完這些,便沉默了下來,他或許知道殿下現(xiàn)在很悲痛,但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殿下。雖然他也很難過,但是這等難過與殿下的一定不可同日而語。不站在同一個位置上,又如何感同身受呢。

  “殿下?!庇幸粋€小太監(jiān)推開了門道,“陛下喚您過去?!?p>  歐陽晟回過身,正打算往外走,腳步卻頓了頓。他明白父皇叫他過去要干什么,或許后面這許多年,南唐跟西梁的關(guān)系,不會太平了。雖然他們外頭打的是鳳族的名號,但父皇,是決計(jì)不愿再等了。若有一天他們交戰(zhàn),那小丫頭,該怎么辦.....

  “殿下?!鳖櫺癯雎曁嵝训溃霸撟吡??!睔W陽晟嘆了口氣,便繼續(xù)往前走去。

  這一聲龍吟,驚動了南唐和西梁,同時,也驚動了云樓。但立場不同,相比他們,司徒城彥可是沉穩(wěn)多了。他聽了手下的匯報(bào),只淡笑了一聲,輕蔑道,“呵,這龍族的運(yùn)氣總是這般好,就連失去的嫡系血脈,都能再找回來。派人去查,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但是記住,千萬不要暴露了。這么大的事情,龍皇一定會瞞得密不透風(fēng)。讓他們做事小心些,要是被人抓到了,自己知道該怎么做?!?p>  “諾。”收到指示的婢女施了禮后便離去了。樹齡長老長在司徒城彥身側(cè),看著他明滅難辨的神色,笑著道,“怎么,又不甘心了?”這人自從少時便與龍皇較量到現(xiàn)在,總是想要壓他一頭??墒菦]想到反過來,龍皇不僅娶了他的小姨子,還反過來壓了他一頭。

  “那人心性堅(jiān)定,敢賭敢拼,狠心無情之厲害我一直是比不上,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彼就嚼涞溃叩酱皺糸g,瞧了眼錫蘭廣場上的情況,問道,“現(xiàn)下那些孩子集結(jié)得如何了?”

  一女子身著妃色薔薇八褶裙,站在司徒城彥的身側(cè),靜靜地看著下頭廣場的情況。她生得不如何嬌媚,也不十分美貌,只是有一雙淬著柔水的桃花眼,和那眼中飛揚(yáng)的自信,這副身材映襯著她笑起來時的存存暖意,倒是讓人無端生出些許憐愛。

  司徒城彥問了后,她便淡笑道,“稟樓主,都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她們正等著我們下去呢?!甭牭剿幕卮?,司徒城彥回過頭,瞧著她頭上盤發(fā)的那株薔薇花簪,調(diào)侃道,“你今日終于舍得打扮了?”

  “樓主這話說得可不對。梁若妹子只是在樓里不舍得打扮,這出了外頭,誰不說她一句,傾國傾城啊?!闭f話的男子勾唇一笑,揚(yáng)起那雙狐貍眼,挑釁地盯著梁若。他打扮得十分隨意,一身鴉青色灰袍,里頭隱約襯出那亞白常服,加上那隨手搭著椅背和交叉抬起的雙腳,看上去就像那不可一世的頑劣子弟一般??上啾攘喝?,他卻生得十分魅惑,精致邪魅的狐貍眼,和薄如蟬翼的唇畔,讓他看起來如女子一般妖艷。

  “禾越!你怎么回來了!”梁若略帶驚訝地問道。

  “樓主交代我的是,我已經(jīng)辦完了,自然就回來了?!焙淘角值剿媲?,壓低著聲音道,“怎么?梁若妹子不希望看到我嗎?”

  “你別一口一個妹子的,我比你大。回來了就回來了,還搞得這么無聲無息的,嚇唬誰呀?!绷喝羯跏菬o語,她回頭再看向那廣場,不一會兒,便看到了正與人爭執(zhí)的龍如霜。對面的那個....好像是不久前進(jìn)到云樓的,據(jù)說,是那個江湖豪門的小姐。她瞧著龍如霜不屑的樣子,就知道她并不想搭理此人,但對面那個,好像不想放過她....

  “樓主?!绷喝粞缘溃斑@大小姐,你準(zhǔn)備放到何處???”她們都是鳳族中人,因此對于龍如霜的身份,司徒城彥也不必過多隱瞞。

  他笑了笑,道,“看你們的本事了。今日便是樓中的試煉之期,若她能通過試煉,那自然是她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惫礁偁帲?!梁若想了想,這是個好主意,可是.....

  “可是樓主,現(xiàn)下樓岳和戈安都不在樓中,若是這個時候分派,他倆回來一定會有意見的?!绷喝籼裘嫉?。

  “所以我將指派之期,放在三天之后。今日只是試煉,我也想看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本事?!?p>  錫蘭廣場

  辛禾站在龍如霜身后,瞧著前頭那人身著華貴,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便忍不住道,“明明是你先說我家姑娘壞話,還到我們面前挑釁?,F(xiàn)在卻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怎么?在這樓內(nèi),難道就沒有好壞對錯之分嗎?”

  那女子聽辛禾這般說,只是諷刺一笑,言道,“在這云樓,自然是實(shí)力為尊?,F(xiàn)下我已經(jīng)出了兩次手,你家姑娘卻都無力還手,這說明,她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按照規(guī)矩,新進(jìn)來的人都應(yīng)該同這些婢女一樣,住在海祥閣。待選拔之后,才能正式分配屋舍。可現(xiàn)在,一個沒有實(shí)力的人,卻住在虹林樓這么好的地方,實(shí)在是沒有道理?!彼f完,周邊的人連連附和。辛禾環(huán)繞四周,發(fā)現(xiàn)除卻七朵金花在外頭靜靜地看著,其他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嘲諷的神情。

  龍如霜瞧著那女子也不像馬上要走的樣子,反而咄咄逼人,就知道今日這件事如果不盡快處理,恐要出大患。她偏頭朝辛禾問道,“這人是誰???”一上來就懂了兩次手,還罵人挑釁,看著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難道....是七朵金花之一?!

  辛禾小聲答道,“姑娘,這人名喚何彩云,是江湖中武林世家何家的嫡孫女。他們本是人族,不懂這些仙門之道,但有一日,她的爺爺不知從何處得到一個本子,從中悟出了些許術(shù)法。后來,在家族的培養(yǎng)之下,她便因術(shù)法出眾,被送到此處。

  “她為何挑釁于我?!”

  “這人在樓中的地位并不低,但因?yàn)闃侵泄媚飩兊闹鳂怯邢?,且因七朵金花之故,這樓中的主樓除卻樓主和門主所居之地,其余的已盡歸他們囊中。所以即便她法術(shù)高強(qiáng),也只能一直屈尊住在海祥閣?!?p>  “海祥閣?那是什么地方?”龍如霜問道。

  “海祥閣是緊挨著樓中婢女們的地方,里頭都是一些從外頭送進(jìn)來學(xué)習(xí)術(shù)法的貴族小姐。奴婢聽說,里頭關(guān)系復(fù)雜,并不好混,所以奴婢估摸著這人是想從姑娘手中搶走虹林樓,才主動挑釁的。”辛禾回道。

  “那....二哥哥他們呢?”要動手沒問題,但是如果龍衡鈺在這里,那么很多事情就無法隱瞞也無法解釋,所以龍如霜必須要先確認(rèn)龍衡鈺在不在此處。

  辛禾好似早就知道龍如霜所想,便答道,“姑娘放心,咱們這兒是分男女主樓的,不論是學(xué)武之處,還是學(xué)法術(shù)之處,皆是如此。公子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延雪山脈的另一側(cè),如無必要,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到這里來的。其實(shí)當(dāng)年男女主樓是和在一起的,但等后來有人將自己的兒女送來后,便發(fā)生了許多麻煩的事情,所以后來樓主便花大手筆再建了一個主樓。女主樓一直是由樓主親自打理,所以重視程度也會高些,而男主樓則是由地獄門門主樓岳在打理,他們的安排,我們這邊也是不知道的。但每隔幾年,男女主樓便會有一次較量,能從中脫穎而出者,便可得到樓主的寶物.....這些,奴婢等回去再告訴姑娘,姑娘現(xiàn)下可放心出手,不必顧慮。”

  “那你呢?”龍如霜回頭看向辛禾,那人的婢女看上去也不想好欺負(fù)的樣子,她沒有與人交手的經(jīng)驗(yàn),怕出了手便來不及保護(hù)辛禾了。

  “姑娘你看?!毙梁淌疽恺埲缢聪蚝尾试频逆九^上的銀珠冠,言道,“咱們樓內(nèi)的婢女是分階級的,低級的戴白珠冠,中級的戴銀珠冠,高級的才能如奴婢一樣戴藍(lán)金珠冠。一般來說,在云樓,越是法術(shù)高強(qiáng),戴的珠冠品級就越高,所以姑娘不必?fù)?dān)心奴婢?!饼埲缢创揭恍Γ闹杏袛?shù)。

  “你笑什么???”何彩云嘲諷道,“現(xiàn)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本事笑。就不知道等會兒我打你的時候,你會不會哭啊,小姑娘?!彼捯粢宦?,周圍一片哄笑聲。龍如霜倒不在意,只是冷冷地走到何彩云面前,言道,“難道你不仔細(xì)想一想,為什么你前兩次動手的時候,沒有得逞嗎?”此話一出,何彩云頓時愣了下來。對啊,她身上的這襲鴛鴦刺繡妝花裙,可不只是一身衣服這么簡單。方才出手之時,她已將這衣服上的機(jī)關(guān)都試過了,但還是未曾得手。為什么?!難道此人....不可能!一定是....

  “那自然是辛禾那個小賤婢護(hù)著你的緣故啦!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非要纏著你?!毙梁掏磉叺男捞m不同,兩人雖都是婢女,但是欣蘭跟著她的時候不過是個白珠冠,連品級都沒有。直到后來她有了地位后,才幫她升了位子。雖然那小妮子也有些功力,但相比從一開始就帶著藍(lán)金珠冠的辛禾來說,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一入樓便得主樓之資,更有藍(lán)金珠冠的侍女相隨,她跟她那個哥哥一樣,不知道給樓主使了什么樣的手段,居然就這樣被放進(jìn)來了,還得了這樣的優(yōu)待。

  龍如霜淡淡一笑,言道,“既然你如此渴望與我一爭高下,那不如我們正經(jīng)地在那競技臺上賽一場如何?”龍如霜搖手一指,周邊的人即可散開,她們隨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她指的,居然是錫蘭廣場上的競技臺。這錫蘭廣場,雖然占了云樓女主樓的大半地方,但其除了地方廣大以外,相比其他的樓閣,唯一特殊的,便是這個競技臺。競技臺呈圓形,是一個很廣闊的場地,它的周邊放著兩個大鼓,再前方,則放著三把椅子,均是紫檀木所造。不過最上頭的椅子要精細(xì)些,上頭放著白絨毯,一看便是樓主所坐。而下面的兩把椅子,則是給各位門主們坐的。

  從樣式來看,這競技臺并不如何引人注目。真正引人注目的是,競技臺的規(guī)則是,如果兩方在沒有樓主或者門主的示意下私自約戰(zhàn),那么輸?shù)哪且环?,就會立刻失去原先在云樓的待遇。至于之后如何安置,要看樓主和門主的決定,不過大多數(shù),要么是被逐出云樓,永不許回來;要么便是打發(fā)成婢女,送到其他的地方去。所以,在競技臺上約戰(zhàn),雖然沒有生死戰(zhàn)這么嚴(yán)重,但其所帶來的后果,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周圍人看著龍如霜指向競技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有七朵金花眼底染上了笑意,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膽量,有骨氣,很好。

  何彩云看著龍如霜指了競技臺,也默了很久,其實(shí)她只不過是想教訓(xùn)她一下,讓她主動把虹林樓的位置讓出來,并沒有想過要真的跟她約戰(zhàn)。但木已成舟,如果這個時候她不答應(yīng),那么她從此便會淪為樓中的笑柄,多年來打拼的威信,也將蕩然無存。

  “姑娘,要不咱們還是算了,您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的位子,可不能就這樣....”欣蘭在耳邊提醒的聲音響起,但何彩云已經(jīng)怒上心頭,她這么一提醒無異于火上澆油?!伴]嘴!”何彩云回頭怒喝道,“你懂什么!”言罷,她便向著龍如霜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們等下便進(jìn)行比試?!?p>  龍如霜瞧著她們的樣子,輕笑一聲,狀似不經(jīng)意地整了整衣袖,言道,“我看你還是聽一下你婢女的話,否則輸了,可不要后悔?!甭犃怂脑?,何彩云只是冷笑一聲,她才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兩歲的小娃娃。

  “這何彩云,上次被我和七姐聯(lián)手打了一次,卻還不長記性?!毙×谠幙粗?,嘖嘖嘆道,“果然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據(jù)我打探到的消息,她一直覺得,你們倆是變態(tài)中的變態(tài)。所以,也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看來這一次,她又覺得,這世界上,應(yīng)該不會再出一個變態(tài),所以才這般狂傲。就是不知,這龍如霜的本事,究竟幾何啊?!鞭侩x也隨之言道。其實(shí)以她們的眼力,都能看出龍如霜實(shí)力不凡,但究竟如何不凡,卻也說不出來。所以她們對這場比試,也很感興趣。

  “出什么事了?!”司徒城彥不知何時來到了那競技臺之上,望著下頭的人,問道。

  “見過樓主?!币灰娝就匠菑┮粊?,這些站在廣場的子弟們,便都施了禮。施禮后,便有人站出來說,“稟樓主,海祥閣的何彩云何姑娘說,要與虹林樓的龍姑娘在這競技臺上,進(jìn)行一場比試。”

  “哦?!”司徒城彥一挑眉,他看向龍如霜和何彩云的方向,見一人神色如常,一人十分嚴(yán)肅,便言道,“你們可想清楚后果了?!”龍如霜首先站了出來,拱手道,“樓主放心,既然是我提出的比試,我自然會承擔(dān)后果?!?p>  “你為何要提出這場比試?”司徒城彥問道。

  裝什么蒜啊,剛剛你們不是在樓上看著嗎?別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龍如霜心里暗自翻了個白眼,言道,“海祥閣的何姑娘一進(jìn)來便已向我出手兩次,之后又多番挑釁。為了維護(hù)我的名譽(yù),并制止小人的挑釁之心,我只能這么做。”畢竟讓她輸?shù)脩K一點(diǎn),她就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司徒城彥點(diǎn)了點(diǎn)頭,斂去眼底的笑意,言道,“何彩云,你呢?!”

  何彩云也一同站了出來,言道,“樓主,咱們樓里一直就有規(guī)矩,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入住主樓。如今龍如霜一來就進(jìn)到主樓,我實(shí)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各憑本事?!?p>  “好!”司徒城彥贊道,“我從不介意你們比試,若是心里有怨氣或者有不滿,無論是私下比試或是站上競技臺,都無所謂。但若是有人敢做那陰私殘害之事,也別怪我容不下她。這句話我本不應(yīng)該再重復(fù),但今日有新人進(jìn)來,我便在說一邊。不過,我也要提醒二位,萬一輸了,可不許回家哭鼻子哦?!?p>  “諾?!倍藨?yīng)下。司徒城彥看著他們的模樣,心中甚是滿意。嘿嘿,有好戲看了。他將樓上的梁若和禾越都喚下來,介紹到,“這位女子,是咱們云樓臨芳門的門主,梁若;這位男子,是云樓萬軍門的門主,禾越。既然他二人今日也在,那這場比試,便由我和他二人做裁判,你們可同意?!”

  “一切由樓主做主即可?!饼埲缢馈:尾试埔步又c(diǎn)了點(diǎn)頭。

  “那好,那咱們就開始吧。時間不限,待一方無力戰(zhàn)斗時,比試結(jié)束。記得,不許傷及性命?!毖粤T,他便帶著梁若和禾越,坐到競技臺的椅子之上。待龍如霜和何彩云都分別站在競技臺兩端后,便道,“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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