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醉過方能知酒烈
海城最近有一件大事,和SMILE在海西的項目一樣,吸引著商界名流的目光。
海城第一集團(tuán)的董事長,喬家掌權(quán)人,喬海生要過五十大壽了。
大家都翹首期盼著邀請函的到來,有人喜有人憂。
這會是一個盛大的壽宴,因為喬海生的父親喬振邦,京城的許多人物也會出現(xiàn)。與其說是喬海生的壽宴,他們更覺得這是一次利益關(guān)系拓展的豪宴。
海城人都在準(zhǔn)備著。
然而一個最不可能被邀請的人被邀請了。
朱志成看著手上的邀請函,有些感慨。這幾天楊會長很熱情,他開始穿梭于名流豪宴,享受了原來不屬于他的光環(huán)。喬家遞過來的邀請函是他想像不到的,是海城第一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親自下的邀請,他有些受寵若驚。他這么多年的努力比之喬海生這樣一個小動作,如同螢火之光比之于皓月之輝。雖然不解喬海生的這個舉動,但卻感受了它帶來的影響,他開始成為許多海城名人的座上賓。
王芷柔辭職了,她站在公司的大樓下,回首看了一眼,像是在祭奠她已經(jīng)逝去的理想,又像是告別自己背負(fù)的過去。她離開了,讓自己清澈的跟著那個他遠(yuǎn)行。
除了朱志成,陸向南,李耀民也相應(yīng)收到邀請函。
在SMILE的李思萌將手上的邀請函送去了總裁辦公室。
邀請函是金色的,手上的重量和質(zhì)感甚至讓李思萌感覺這邀請函就是用黃金制作的,喬家果然是豪門大家,一張邀請函都這么土豪。
李思萌鄭重的將邀請函放到了寒易塵的辦公桌上,說道:“寒總,這是喬氏集團(tuán)送來的邀請函?!?p> 寒易塵看見李思萌鄭重的樣子,皺了下眉頭,甚至沒有看一眼那金色的土豪邀請函,就隨手扔進(jìn)了旁邊的紙蔞里。
李思萌有些不可思議,那可是喬家的邀請,條件反射地正要去撿,就聽寒易塵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很閑嗎?”
滿腦疑惑的李思萌,坐在沙發(fā)上,偷偷觀察著寒易塵,發(fā)現(xiàn)寒易塵自始至終沒有側(cè)眼看過那個邀請函一眼。她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隨手就能將邀請函丟進(jìn)紙蔞里,準(zhǔn)確無誤。
寒易塵感覺到李思萌的觀察,打斷了她的奇葩腦回路,淡淡的開口道:“下周放你一周假?!?p> 李思萌一愣,想了想,原來他還記得啊,他到底記住了她多少事情,為何她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他的生日她也不知道,但她肯定他記得自己的生日。
她雖然知道以前寒易塵對她很好,但她并不清楚細(xì)節(jié),如今過去的細(xì)節(jié)一點一點從記憶里走了出來,變得清晰。不知道為什么她又想起了那個叫Q的女孩,他過去給自己的一切,將來都會給這個Q吧,想著心里竟泛起了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謝謝?!边@是李思萌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寒易塵放下手上的工作,起身坐到她的對面耐心的說著:“明天就是周末,可以開始走,時間比較充裕。路上慢點,我通知張媽了,該準(zhǔn)備的都準(zhǔn)備了,到時司機會帶你和她一起回去?!?p> 這就是以前熟悉的那個小白臉啊。
他總是耐心的不放心的交待關(guān)于她的事情,而她總覺得不耐煩,很討厭。
現(xiàn)在這樣的他又出現(xiàn)了,不知為何她卻想起了那個叫Q的女孩,是因為那個女孩,他又變得溫柔起來了嗎?
如果結(jié)婚的時侯,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的去了解寒易塵,結(jié)果會不會不同;如果思易沒有上市,她們是不是還沒有離婚。
只是在想到思易的時候,陸向南便從她封塵的記憶里,走了出來,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心里隨即有些難過,神情也開始有些悲傷。
“在江城給了訂了酒店,知道你不會回李……”
寒易塵仔細(xì)交待著,卻看見李思萌表情慢慢變得悲傷,他的心口上仿佛被一把利刃剜著。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愿接受他對她的好嗎?還是那樣厭惡嗎?
他收起了溫柔,停止了絮叨。
“李特助?”
李思萌看著寒易塵突然停止張合的雙唇,原來柔情的表情變得清冷,她突然讀懂了他的想法,想張口說什么,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算了,明天你跟著張媽就行了?!焙讐m也不再說話了,起身回到辦公桌,翻閱起了文件。
李思萌努力想讓自己再解釋點什么,卻覺得好無力。陸向南對她的好,她看不見,卻錯誤的感受到了;而寒易塵對她的好,她看得見,卻選擇忽略沒去感受。
窗外似乎開始下起了雪,和辦公室里的他一樣,帶暖的清冷。
“下雪了。”一名慵懶的男子站在窗前有些感慨的對顧云澤說道。
“我說我們的喬大少,什么時候下場雪也能讓你多愁善感起來?!鳖櫾茲煽粗驹诼涞卮扒暗膯號|,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也會悲傷?
喬東轉(zhuǎn)過身,恢復(fù)一貫的慵懶對顧云澤說道:“我都羨慕我妹,在國外自由自在?!?p> “她又不回來?”顧云澤有些失望的問道。
“應(yīng)該是不回了?!眴號|沒有在意顧云澤的表情,突然說道:“你還是比不上你哥啊?!?p> “呵呵。”
顧云燁,多么閃耀的存在,連喬海生都要夸一句:后生可畏。
現(xiàn)在顧家誰不巴著顧云燁,而他顧云澤,在外人眼里不過是一個顧家的寄生蟲而已。
他如何比,如何爭,拿什么爭。
他再大的成就,與之相比,便顯得暗淡無光。
現(xiàn)在老爺子還在,他還能盡情享受顧家?guī)淼囊磺?,如果老爺子走了,豪門之間的那點故事馬上就會上演。
喬海生曾經(jīng)笑語:女人,不過人生下酒菜,那壺最烈的老酒才是男人該要的。
別人都說他沉迷溫柔鄉(xiāng),不思進(jìn)取。可誰知道顧家那壺最烈的老酒早已被顧云燁拿走了。
同樣是縱情聲色,他可以活得像喬海生的形,卻活不出喬海生的骨,因為喬海生手里就是喬家最烈的老酒。
所以喬海生,人稱瀟灑,而他顧云澤,是紈绔。
老爺子說有野心,但沒實力,不能比便附著,保一世富貴。
還不就是寄生蟲!
但是他要爭,所以他要喬薇,他要SMILE的項目,他要去嘗嘗烈酒的味道,只有醉過,方能知那老酒烈。
如果不能在烈酒的夢里醒著,就只能在清醒的現(xiàn)實里醉著。
鷺人甲
收到了人生的第一張推薦票,感謝“惡魔”,在我為夢想遠(yuǎn)行的行囊填上了第一份支持,很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