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拭目以待吧。
她在城區(qū)開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直到下午四點(diǎn)她才前往陳氏集團(tuán)。
保安大叔積極地給她拉開車門,她心情頗佳的向他道聲謝。
往日的陳芮惠囂張跋扈就差鼻孔朝天對人了,突然這么有禮貌,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保安大叔受寵若驚般連連說不用謝。
陳芮惠的相貌大概公司無人不識,暢通無阻地走進(jìn)高層專用電梯,摁下28樓的按鈕。
28樓是孫聞山的辦公室,還有大小會議室數(shù)個,平時就只有他和他的秘書幾人在這層樓辦公。
電梯門‘?!囊宦暎O?,開啟。
她從里走出來,妖嬈的眉眼透著一絲慵懶的笑。
秘書室的人看見后,立刻合上文件,急忙走了出來。
“陳小姐,您來了?”
陳芮惠瞥他們一眼,在秘書室見到一生面孔,還是個女人,詫異地道。
“有新來的同事?”
大家都知道她問的是誰,其中一人撞了下女人的肩膀,她立刻會意地上前兩步。
“您好陳小姐,我是上周新入職的員工,我叫孫雪梅?!?p> “孫雪梅……”
陳芮惠直覺這個名字很耳熟,一時半會兒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是?!?p> 孫雪梅低眉順眼地應(yīng)了一聲,余光卻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她。
來之前她就聽說過陳大小姐的性子驕縱惡劣,而且也叮囑過絕對不能與她起任何沖突。
現(xiàn)下這一見倒覺得不像傳言那般,不過確實(shí)是一個打扮時尚妖嬈,很有氣場的女人。
陳芮惠也在打量她,她長相清純,不失為一個美人,一身干練的白色西服質(zhì)地不錯,腳上還是一雙高定皮鞋,亞麻色的長卷發(fā),說話時輕聲細(xì)語,看人時恬靜溫柔卻還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像極書中描寫的溫柔解語花。
他們都姓孫?陳芮惠尋思了一下,開口道。
“你是聞山的?”
孫雪梅道:“我是聞山哥的遠(yuǎn)房親戚,住在一個村里。”
陳芮惠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看著孫雪梅的眼神變了變。
“遠(yuǎn)方親戚啊,既然來了就好好工作,聞山在辦公室里?”
孫雪梅溫柔乖巧地開口:“聞山哥在開會,陳小姐要不去辦公室坐一會兒?!?p> 陳芮惠勾起紅唇,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她。
“好,我去辦公室歇會兒,今天逛了一天,確實(shí)挺累?!?p> 她正欲抬腳時,突然扭頭看她趾高氣揚(yáng)地命令道:“給我沖杯咖啡,少糖,我不喜歡太甜?!?p> 孫聞山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看來真是覺得公司已經(jīng)完全被他掌控了,竟然正大光明將外面的野女人帶到公司,還安排在自己身邊。
呵……
大概在半年前,她突然發(fā)覺孫聞山有些不對勁,總是背著她偷偷接電話。
被發(fā)現(xiàn)后,孫聞山就與她解釋,是他鄉(xiāng)下的一個妹妹,年紀(jì)輕輕就結(jié)了婚,然后婆家對她并不好,流產(chǎn)后地位更是一落千丈,為此得了抑郁癥,所以他一直在開導(dǎo)她。
而這個妹妹就叫孫雪梅,可真巧啊!之前她三五不時打電話,孫聞山也頗有耐心的一聊幾個小時。
后來她知道后,美名其曰不讓她懷疑,就當(dāng)著她的面接電話,他們說的話也沒有過于曖昧,不過她卻察覺到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
孫雪梅泡好咖啡,走進(jìn)辦公室里,看見陳芮惠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白皙的手指染著一抹艷麗的蔻紅,正翻閱著最新的雜志。
“陳小姐,您的咖啡?!彼憩F(xiàn)的極其無害溫順。
放下咖啡后,她站了會兒正準(zhǔn)備離開,她突然合上雜志,抬起頭來,化的精致的眼睛望著她,紅唇掀開。
“我叫你雪梅沒關(guān)系吧?”
孫雪梅不知道她何意,溫柔道:“可以的,陳小姐?!?p> 陳芮惠放下雜志,手放在交叉的膝上,歪了下頭,眼底的深意。
“我有聽聞山說過你,你現(xiàn)在離婚了?”
孫雪梅臉色不變,鎮(zhèn)定自若地道:“一個月前離的婚,這還多虧了聞山哥幫忙?!?p> “聞山幫你什么了?”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端起咖啡,淺淺地品嘗了一口,眉心蹙了下,真是甜膩了。
孫雪梅眼神閃爍一下,聲音弱了幾分,“聞山哥就是幫我還了彩禮錢?!?p> 若她平靜自然地告訴她或許還覺得沒什么,可是她這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為哪般?
陳芮惠放下咖啡杯,一臉驚訝道:“歸還彩禮?”
孫雪梅脆弱憐愛地低下頭:“如果不還他就不同意離婚,我被他們家折磨的快活不下去,聞山哥可憐我才幫得我,陳小姐您別怪聞山哥?!?p> 她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怕是個男人都會軟了心,可是她用錯人了。
陳芮惠向后靠了靠椅背,手指滑過沙發(fā)表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彩禮多少錢?”
孫雪梅搖了搖粉嫩的唇,欲言又止道:“兩萬。”
陳芮惠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手捧著下巴。
“兩萬啊,沒什么,對于聞山來說也是小錢,給你贖身也可以。”
孫雪梅臉色難看,“陳小姐!”
孫雪梅在村里是公認(rèn)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家境也不錯,從小吃喝不愁,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即使結(jié)婚她也找的是當(dāng)?shù)氐母唛T大戶。
她想著,頓時紅了眼眶,泫然欲泣,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傷害一樣。
陳芮惠看了看精心繪制的美甲,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說:“聞山心底善良,這也是我看中他的一點(diǎn),既然你現(xiàn)在在這里上班那就好好工作,你這張臉當(dāng)個門面不錯?!?p> 孫雪梅死死地咬著唇,她的話無疑是傷害到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心。
可一想到來之前孫聞山的叮囑,她慢慢壓下自己的不甘,委曲求全道。
“是,我會好好工作,報答聞山哥?!?p> 陳芮惠抬眸,掃了她一眼,“那回去上班吧,不用在這里陪我?!?p> 孫雪梅緩緩僵硬地點(diǎn)下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出辦公室。
陳芮惠嗤笑一聲,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門一關(guān)上,孫雪梅那柔弱可憐的樣子陡然消失,手緊緊攥成拳,深深地吸口氣。
回頭望一眼緊閉的辦公室打門,表情扭曲又憤妒。
五點(diǎn)半,會議結(jié)束。
孫聞山快步剛走出會議室就聽秘書說陳芮惠在辦公室,他的臉色微微一變,走到秘書室時他下意識看一眼里面的孫雪梅,她看著自己柔弱無助的模樣,眼眶紅紅,一看就受了極大的委屈,他腳步一頓,想去安撫她的心思被理智拉回,便收回眼神直奔辦公室里。
推開門,他看著躺在沙發(fā)上休息的陳芮惠,眼睛緊閉,似已睡著。
他朝秘書使了個眼色,然后把外套脫下掛在衣帽架上,走了過去。
“惠惠?”
陳芮惠被他吵醒睜開眼,她剛才確實(shí)是睡著了,算計人真的太費(fèi)腦力,真不知道孫聞山從早算計到晚怎么沒用腦過度成白癡呢。
“開完了?”
他點(diǎn)下頭親昵地坐在她身邊,環(huán)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關(guān)心道:“你累了怎么不先回去休息?”
陳芮惠歪頭靠在他肩膀,一手貼在他胸前,手指輕輕地敲著。
“人家就是想你了嘛!中午碰見文文了,帶她去吃了個飯,結(jié)果你知道我碰見誰了嗎?”
她抬起頭來,盯著他,一臉嚴(yán)肅。
無非就是碰見她那群朋友的八卦吧,不過她竟然帶孫文文去吃飯,這令他有些驚訝。
他雖覺得無聊但還是非常配合地問:“是誰?”
她悄悄湊近他耳邊,曖昧呵氣,勾笑道:“就是那晚碰見的齊總啊?!?p> 孫聞山一怔,轉(zhuǎn)過頭,“齊天?”
她點(diǎn)頭,“是啊,他說他在餐廳洽談生意,還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了飯?!?p> 孫聞山暗含緊張地問:“那他有說什么?做什么?”
陳芮惠假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回想了一下,搖頭。
“也沒說什么,用餐過程很愉快,齊總這人長得不行,但是人挺有風(fēng)度。”
孫聞山嘴角一抽,竟然說齊天挺有風(fēng)度,S市生意場上的人誰不知道齊天的為人,仗著有錢什么混事兒都敢做,來者不拒男女通吃,年紀(jì)越小越喜歡。
“對了,我聽說文文還沒男朋友?”
孫聞山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她還小,所以不著急?!?p> 陳芮惠卻不贊同,“文文都十八了,你們還不趕緊給她找了婆家,難不成要等著成老姑娘啊?!?p> 孫聞山對她如此關(guān)心孫文文有些詫異,捏了捏她纖瘦有致的腰,調(diào)笑道:“怎么?寶貝的思想原來也是這么封建啊,是不是等不及要嫁給我了?”
陳芮惠羞紅了臉,戳他的胸,嬌柔道:“說什么呢!我在說文文!”
他湊近看她,一張英俊的臉上滿是寵溺的笑,故意打趣她。
“怎么?這是不愿意嫁我?”
陳芮惠拍了下他的肩,“討厭啊你。”
兩人打情罵俏的一陣,然后緊緊地抱在一起,孫聞山咽了下唾液,最近陳芮惠是越變越貼心,對他柔順溫柔多了,他是越來越覺得滿意,心想著以后正房的位置還是留給他,畢竟他也不想被人指著脊梁骨戳。
這樣想起,孫聞山突然將她打橫抱在懷里,陳芮惠小小驚呼一聲,連忙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抬起頭來。
還愛他嗎?
不,已經(jīng)不愛了!
因?yàn)樗业搅俗屗鼝鄣臇|西,那就是用之不盡的財富。
怪不得孫聞山泯滅良心都要去爭取。
現(xiàn)在孫聞山也不單單只是她復(fù)仇的對象,更是她無聊生活中的添加劑。
她依舊恨他曾經(jīng)的玩弄,所以她不會放過他,他想要的在意的要么搶過來,要么都?xì)У簟?p> 如今的孫聞山就像一只關(guān)在籠子的老鼠。
陳芮惠起身,披著他的外套走進(jìn)浴室,等她出來孫聞山已經(jīng)閉著眼睡著了。
她穿上衣服,坐在床邊,面無表情地推兩下他。
“孫聞山,起來,我有事跟你說?!?p> 孫聞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帶著一絲困倦地問:“怎么了?寶貝?!?p> 陳芮惠揚(yáng)起一抹嬌俏地笑,惡作劇似的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快起來,不然我就捂著你,不要你呼吸?!?p> 孫聞山既無奈又好笑地抓著她的手,抽起枕頭,墊在腰后。
“好好好,說吧,什么事?”
陳芮惠脫了鞋,上床,腳掌踩著他的肚子,說:“他抽個時間把你爸媽接上來,婚禮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p> 孫聞山壓根沒想過她會主動讓他去接他爸媽,一時欣喜難掩,摟緊她的腰,激動道:“老婆,你真好,我明天就去接他們上來。”
陳芮惠笑得溫婉動人,即使臉上的妝容太過艷俗。
“以后也是我爸媽了,當(dāng)然得好生孝敬他們?!?p> 孫聞山感動不已,“老婆,你放心,我爸媽為人很好,以后有孩子他們給帶,你就放心該怎么玩就怎么玩,還像以前那樣?!?p> 陳芮惠笑道:“他們來城里就好好生活,沒事去跳跳舞散散步,帶孩子請保姆就行,咱們家還缺保姆的錢嗎?”
孫聞山連忙點(diǎn)頭:“是是是,老婆說得對,咱們家不缺那錢?!?p> 陳芮惠瞧他那激動樣,還真是個孝順兒子呢。
“對了,爸媽到時候來城里也不可能住在你的公寓,咱們結(jié)婚后就給爸媽買套房,我那天看過,北盛區(qū)的別墅,獨(dú)棟也就兩千多萬,我覺得送給爸媽最合適了,那里安靜環(huán)境不錯。”
孫聞山抑制不住的狂喜,兩千多萬啊,他自從將那兩百萬打給那家人后,身上也沒有多少錢了,而這兩百萬大多也是陳芮惠給他的禮物,被他折算成了現(xiàn)金放在銀行里。
他壓制著狂喜:“太貴重了,我正打算給他們在郊區(qū)買套公寓,我問過也就一兩百萬。”
陳芮惠抬起頭來,故作不悅地說:“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還分彼此嗎?”
孫聞山頓了頓,假惺惺地說:“可這畢竟太貴了,我卡上還有錢,我拿給你,到時候一起買?”
陳芮惠垂眸掩住里面深沉的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嘛,你說的算,你記得明天早點(diǎn)去接爸媽,讓他們高興高興。”
孫聞山抱緊陳芮惠,“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取名成禿頭
是一更一千字一天四更好,還是一更四千字一天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