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吧!因為你要陪我進宮,父皇想要見你!”羽臨淵為她整理了由于顛簸而略顯凌亂的發(fā)梢,然后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皇上要見我?為何?”雪染歌的情緒終于有了點波動,挑了挑眉,慵懶的開口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羽臨淵一臉壞笑,難得見她露出如此神色,便想逗弄她一番,所以不打算直接告訴她原委。
雪染歌也不再深問,無非是參加宴會罷了,倒也沒有察覺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精光。
“太子殿下到!”一個尖細的高音吸引了早已入座的各位官員小姐。
只因為這樣的宴會,本就是為了太子選妃一事,所以羽臨淵一出場就萬眾矚目。
但讓眾人困惑的是,太子殿下身邊何時多了一位女子?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大皇子羽子墨也對這個眼生的女子充滿了興趣。
能讓羽臨淵細心呵護的女子,必定與其他尋常女子不同,想必有什么過人之處吧!羽臨淵,你看中的一切,我都要同你爭上一爭!繼而邪魅一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太子殿下對她極盡溫柔,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世間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又充滿愛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定是與眾不同的。
眾人紛紛揣測起雪染歌的身份,究竟是哪府千金,竟生的如此絕美容顏,還能讓太子如此溫柔以待?一時間雪染歌便成為了焦點。
雪染歌一臉冷漠,渾身清冷,絕美的容顏下藏著的雙眸散發(fā)出的光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水藍色的紋紗裙襯得她更加高貴冷艷,古井無波的眸子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與羽臨淵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璧人。
待走近了一些,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好美的女子!
羽臨淵見眾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著雪染歌,神色漸變,渾身變得冷冽起來。
雪染歌也很不喜歡這種眼神,更不喜歡成為焦點,只想找個角落安靜入席。
誰曾想羽臨淵這家伙緊拉著她不放,雪染歌很無奈,在外他可是堂堂太子,她不能拂了他的意。
只好任由他拉著,硬生生的在眾人的注視下坐在了他的旁邊。
當她坐下的那一刻,無數(shù)眼神死死的瞪著她,她自然不懼,只是有點不自在,簡直如坐針氈。
還好,剛坐下不久,羽皇就來了,然后一行人浩浩湯湯的行禮,雪染歌也學了一些南羽的禮數(shù),所以倒也沒出什么差錯。
“都落座吧!想必諸位都清楚,今日是太子選妃的日子,但在此之前朕答應(yīng)了太子,他的婚事便讓他自己做主,所以無論太子選中那位小姐做太子妃,朕都不會干涉?!庇鸹蚀朔捚鋵嵰彩墙o在場的各位一個提示,言外之意就是一切都有太子做主!
“兒臣多謝父皇!”羽臨淵此次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因為他可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做他想做的事了。
眾女子翹首以盼,希望能選上自己,就算是做側(cè)妃良娣也是愿意的。
見她們滿臉期待看著羽臨淵,雪染歌不禁鄙夷,這些女子就那么想要嫁給他嗎?若他不是太子,她們還會如此嗎?
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接著雪染歌仿佛一個看客一般,悠閑地端坐在席上,看著各位小姐精心準備的表演。
無論她們表演得有多么精彩,羽臨淵一眼都沒有瞧過她們,他一直在關(guān)注著雪染歌的神色,見她依舊氣定神閑,毫不在意的模樣,有些惱怒,不過也不想對她發(fā)火。
眾人見他莫名黑臉,不明所以,以為是她們表演出了什么差錯,本想和他互動的,不敢惹怒他,只好草草結(jié)尾。
見此,吳相之女吳纖夢開心不已,自信地抬起了頭目光炙熱的看向羽臨淵。論相貌家世她絕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原以為這個羽臨淵是個粗鄙丑陋之人,因為外界傳言,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尋常人根本難以接近。
沒想到他竟如此俊朗不凡,還如此溫和有禮,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就淪陷了。
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南羽半數(shù)以上的兵權(quán)都掌握在羽臨淵手中,只要嫁給他成為太子妃,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正準備上場,可是接下來羽臨淵的一句話讓她傻了眼。
“父皇,兒臣已有了心儀之人!”羽臨淵不滿雪染歌這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他都要選妃了,她都不吃醋嗎?
“不知太子殿下看中了哪位千金?”對于他的做法,吳相有些不滿,自家女兒都還未展示,他便已做好了選擇,這未免有些草率了。
“染染,過來!”羽臨淵向雪染歌招手,滿目含情。
染染?喚誰?我嗎?雪染歌疑惑,他想干什么?該不會讓她做太子妃吧?
怕什么來什么,果然被她猜中了:“這位便是本宮的太子妃,諸位可有意見?”羽臨淵的氣勢瞬間就上來了,這才是殺伐果決太子的該有的氣勢。
“她?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有什么資格當這東宮的女主人?”某個女子不甘心的盯著雪染歌諷刺到。
太子妃是要登入玉蝶的,必須是家世清白之人才有資格,而雪染歌就是一個橫空出現(xiàn)的人,她有什么資格登入皇室玉蝶?
“就是就是,不過是長得好看了一些,她有什么資格?”身邊一女子不怕死的附和道,但感受到羽臨淵的殺意,立馬閉上了嘴,不敢言語。
雪染歌不在意她們的言語,只是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羽臨淵,那表情仿佛再說:羽臨淵,你死定了!
而羽臨淵也怕她生氣,未經(jīng)她同意,便擅作主張讓她成為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