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了什么問題,怎么那么吵?”雪染歌不悅的睜開了雙眼,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在床上,遲疑了一會兒便也不做他想,也許是月雯把她扶上床的。
“小姐,聽說寧姨娘死了,二小姐在外面吵嚷要找你討個說法?!痹脉┞牭絼屿o,便火急火燎的走了進(jìn)來,把外面的情況告知了雪染歌。
“哦,這么輕易地就死了?我還沒動手,到底是有人比我按耐不住了呢!”雪染歌譏笑,她的心里也有了幾分猜測,只沒有證據(jù)。
只是她死的如此突然,那二位又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若不好好解決,難免會落下口舌。
此時的雪染歌在心里開始計劃著什么……隨即就命月雯開門讓她進(jìn)來。
“讓她進(jìn)來吧!”雪染歌漱了口,整理了衣服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雪染沁一進(jìn)屋看見雪染歌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更加氣急敗壞了……
“雪染歌,你好狠毒的心,姨娘都被發(fā)落到嗣音庵了,你還不放過她?”雪染沁一進(jìn)門就沖雪染歌大喊大叫,絲毫不顧禮儀。
平時倒是溫柔賢淑,可如今她完全喪失理智了。
“姨娘死了,與我何干?你一大早跑來若水軒叫嚷又是作甚?不去找真正的殺人兇手,卻在這里找我麻煩,是想把事情鬧大,給父親抹黑嗎?”昨天的事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了,今天就傳出寧姨娘暴斃的消息。
不知道外人會這樣揣測將軍府,不少人都等著看笑話呢,這個蠢貨!
“你別狡辯,昨天你說的話,在場的不少丫鬟都可以作證……”雪染歌看著面前的人如此猙獰的表情,略顯不耐,不等雪染沁說完,立即打斷道:
“我是說過不會放過她,但,我雪染歌做事敢做就敢當(dāng),不是我做的,就誰都別把這污帽扣在我頭上。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jù)的,二妹妹下次在沒有找到證據(jù)之前,不要再那么沖動了,否則,鬧出笑話對大家都不好”雪染歌根本不給她說插話的機會,隨即補充道:
“對了,二妹妹不妨想想姨娘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誰?”
“除了你雪染歌還會有誰?”雪染沁自然是聽明白了雪染歌的言外之意,可就是要逞口舌之快。
“如果是我的話,怎會容許她輕易的死去?”雪染歌上前附在雪染沁耳邊“溫柔”的說道。
盡管嘴邊揚起了一點弧度,但眼神卻極冷,讓人不寒而栗,雪染沁被她的氣勢嚇著了,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大姐姐說的極是,今日是我唐突了,待我收集到充分的證據(jù)再來請大姐姐做主?!毖┤厩咭幌蛴鍪吕潇o,每一次都讓人找不著差錯,短暫的喪失理智之后便冷靜了下來。
府里丫鬟小廝都說大小姐刁蠻任性,二小姐潑皮無賴,四小姐最是溫和,唯唯諾諾的,但她深知,這絕不是她的性格!
見她就要離去,雪染歌立即開口攔住了她。
“二妹妹別著急走啊,不妨陪我看出戲吧!”雪染沁雖然心存疑惑,但也答應(yīng)了她,她也想看看她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雪染歌帶她去了蘭姨娘院中。好巧不巧,在門外便聽到一段精彩的對話!
“事情都處理完了嗎,可有留下什么?”蘭姨娘端坐在軟榻上,撥弄著她的手帕,狀似無意的詢問著,嗓音極其溫柔。
“保證處理得干干凈凈的,不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惫蛟谙率椎哪腥斯ЧЬ淳吹鼗卮鸬馈?p> “拿著這些錢離開吧,別讓人逮住!”蘭姨娘聽完滿意的點了頭,讓貼身丫鬟給了那人一些銀票,想把他打發(fā)走。
寧雨涵,你到底還是死了,終究是我笑到了最后,本來想讓你除了雪染歌那個賤人。
沒想到你是如此的不中用,連個小丫頭都斗不過。也罷,那個小丫頭留給我慢慢收拾,游戲要慢慢的玩才有趣,不是嗎?
蘭姨娘心機頗深,又善于偽裝,這些年來明里暗里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只是平時的她就像個小透明一樣,讓人察覺不到她的兇狠。
青樓出身的她,也遭受到寧姨娘和一眾下人的輕視,沒有一些手段,怎能在府中生存下去,所以她一直在偽裝,一直在隱忍,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門外的眾人把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了耳里。
“蘭靜芊,原來是你害了姨娘?”要不是雪染哥的阻攔,她早就沖了進(jìn)來,現(xiàn)在直接不顧別人阻攔一腳踢開了大門,朝著蘭姨娘大吼。
蘭姨娘卻不明所以,平時的她雖然跋扈,但絕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看了一旁的雪染歌,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所講的話應(yīng)該被她們聽去了。
想到此,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但立馬定了神故作鎮(zhèn)定的和她們打招呼“二小姐在說什么,妾身聽不懂?!?p> “你別再裝模作樣了,剛才你和那奴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還想狡辯?”雪染沁見她還想狡辯,有些氣急敗壞。
“剛才那是誤會,我……”蘭姨娘吞吞吐吐的辯解道。
“怎么,你也想不狡辯的話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說剛才的話是誤會,那么這作何解釋?”說完,拿出一塊玉佩質(zhì)問,這玉佩是雪染歌剛才給她的。
“這玉佩怎么在你那兒?妾身的玉佩丟失多日,沒想到被二小姐拾了去。”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間,蘭姨娘的手心里面冒汗,但依舊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