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流露出太多的關(guān)懷,免得歌兒心里感到膈應(yīng),簡單交代幾句便不說了。
“是,謝過父親!”
雪染歌發(fā)現(xiàn)雪逸宣是關(guān)心她的,字里行間流露出的關(guān)懷備至是掩蓋不了的,心里難免一暖。
看來她的父親不像外人說的那樣對她不聞不問,他對她這樣冷淡應(yīng)該也是為了保護(hù)她吧!
只是曾經(jīng)的雪染歌被豬油蒙了心,認(rèn)為父親不愛她,所以到處惹是生非。
“父親留步,女兒有些話想單獨跟父親說?!?p> 見雪逸宣要走,雪染歌急忙叫住了他,她覺得有必要和他開誠布公的好好聊一聊。
“你們都下去吧!”
“將軍……大小姐有什么話,是妾身不能聽的嗎?”
寧姨娘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害怕雪逸宣對雪染歌心生憐惜,重新獲得雪逸宣的憐愛,那她這么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走。
“哦?姨娘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喊你一聲姨娘,不過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不過一個侍妾,我同父親講話,哪有你插話的余地?”雪染歌冷冽的說道。
她自然知道寧姨娘心里打什么主意,不過她又豈會讓她得償所愿?
侍妾兩個字又一次打擊了寧姨娘,氣得寧姨娘面紅耳赤的。
“你……將軍,你看……”
以前只是個庶女,經(jīng)常讓別人瞧不起,現(xiàn)在因為只是個姨娘,就被雪染歌如此羞辱。寧姨娘對雪染歌更加忌恨了。
所以她想要自己的女兒做人上人,就不用受這窩囊氣了。
“你也出去!”
雪逸宣看見她就很不耐煩,再說了,歌兒也沒說錯,她只是個姨娘,不能逾矩。
“將軍”寧姨娘不死心的嚷道。
“出去!”
這次雪逸宣真的發(fā)怒了,語氣都加強了許多,將軍的氣勢立馬就出來了。見雪逸宣真的生氣了,寧姨娘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走之前狠狠的剜了雪染歌一眼,哼,雪染歌,咱們走著瞧!
“歌兒,你想問什么你就問吧!”見四下都無人了,雪逸宣率先開口道。如今雪染歌愿意主動和他親近,他自然歡喜。
“父親既然關(guān)心我,又為何要故意冷落于我?”
雪染歌不明白,既然關(guān)心,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為何在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偽裝?
盡管故作疏遠(yuǎn),但他關(guān)切的眼神騙不了她,這其中定有什么隱情。
“朝中局勢波瀾詭譎,為父如今的地位,朝臣虎視眈眈,陛下也怕我功高蓋主,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就給身邊人帶來禍?zhǔn)?。”雪逸宣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雪染歌不懂,這些和他疏遠(yuǎn)她有實際聯(lián)系嗎?但她沒有出聲打斷。
隨后雪逸宣又道:“為父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hù)你,為了不讓你成為眾矢之的。”雪逸宣說至此,不免有點悲傷……
“我以為只要我冷落你,他們就不會傷害你,原來是我錯了,我還是差點失去你了。所以……”
“可是……我被惡奴折磨,被別人唾罵,被姨娘苛待丟入荒郊野外時,父親又在哪里?”說及此,雪染歌有點哽咽,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感覺有些酸澀。
“要不是有一好心人救了我,我早就暴尸荒野了,您可曾心疼過我?”
想到原主悲慘的過去,雪染歌的情緒不免受到影響,心中那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添了一抹憂傷,那時候的雪染歌是多么的無助??!
小小年紀(jì),母親便離世,父親對她卻沒有一絲憐惜,所以才會那樣跋扈吧,只有這樣,才能偽裝自己。
“這些為父都知道,我又何嘗不心痛,但是我不能插手,這樣寧姨娘才會完全相信你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這樣才能保住你的性命?!?p> 看到如此傷心的雪染歌,雪逸宣著急了,他很心疼她。
他知道寧姨娘對她做的一切,但是他確實無法時時刻刻保護(hù)她。
“歌兒,你可怨為父?”
“怨,我怨您不告訴我實情,讓我誤會您這么久……”
她能理解他作為一個將軍,常年征戰(zhàn)在外,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弱點,所以選擇回避。
他確實很不容易,不僅要應(yīng)付覬覦他手中大權(quán)的官員們和應(yīng)付皇帝的猜忌,還有敵國的虎視眈眈,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弄明白了心中的困惑后,雪染歌對他的行為感動不已。語氣不禁變輕柔了許多,也不再那么生分。
“父親,以后歌兒不需要你的保護(hù),我會自己變強大,然后保護(hù)你,保護(hù)我們將軍府!”
雪逸宣聽此,不禁感到欣慰。月兒,咱們的歌兒長大了,你看到了嗎?
“好!好!好!”雪逸宣高興的連說了三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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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昨天大小姐和將軍獨聊了許久,大小姐回去沒多久,將軍便賞了好些稀罕物給大小姐。你們說這天是不是要變了?”
晚風(fēng)輕拂,幾個丫鬟小廝坐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聊著這幾天府中發(fā)生的變化。
在府中“風(fēng)平浪靜”的待了幾天,雪染歌覺得是時候出府游游了。
說是靜養(yǎng),但是她這幾日里總是不間斷地練習(xí)暗器。
白天懲治懲治刁奴,晚上思考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