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眼神好可怕,怎么自落水之后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雖然飛揚跋扈,但不會露出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色,現(xiàn)在的她,讓人不敢靠近。
“小姐,你……你怎么了呀”月雯小心翼翼的,不敢看雪染歌的眼睛,太可怕了。
“沒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月雯,我餓了,去廚房給我拿點東西吃吧!”
對,就是有趣,一想到之后寧姨娘安穩(wěn)的生活要被打破,她就非常開心。
“是,奴婢這就去。”
“說了多少遍,在我面前不要自稱奴婢,下次你再出錯我就罰你,明白嗎?”雪染歌最討厭別人唯唯諾諾的樣子。
“是,奴……我記住了?!痹脉┍緛碛X得不妥,她是下人就應該自稱奴婢,不然就是對主子的不尊重,但是看到雪染歌凜冽的眼神,怕她生氣,就改口了。
“這就對了嘛,快去吧?!笨吹剿K于不自稱奴婢了,心情大好,這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嘛。
既來之則安之,忘記前世的渣男賤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次,我一定不會重蹈前世的悲劇。
思至此,便覺得困意襲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邊雪染歌倒是睡得香甜,而月雯那邊卻爭吵不休……
“呦,一個不受寵的小姐還吃什么夜宵???”
這尖酸刻薄的聲音的主人正是廚房管事——王媽媽,她一向是踩高捧低,現(xiàn)在的大小姐只是個不受寵的小姐,即使她是未來的曜王妃又如何?
只要是寧姨娘管家,她便沒有掙扎的余地!再說了,寧姨娘早就囑咐過了,讓她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大小姐。
當家主母都發(fā)話了,她一個下人當然是得唯命是從了!
“你……你們欺人太甚!再怎么說,小姐也是將軍府嫡長女,你們憑什么苛刻小姐的夜宵?”
月雯憤怒的沖她大叫,小臉紅撲撲的,別看她個子小小,說話卻擲地有聲。
別的事她可以忍著,但是小姐才醒來,正需要將養(yǎng)身體,這幫狗仗人勢的奴才卻故意阻攔,不讓她帶走夜宵。
如果小姐餓了等不及怎么辦?到時候再來廚房大鬧一番,最后吃苦受罰的還是小姐。
管不了那么多了,月雯不顧她們阻攔,端起盤子想跑出她們的“包圍圈”,但寡不敵眾,還是被她們攔住了。
“小蹄子,還敢頂嘴?今兒個我看誰敢從我老婆子手中拿走半顆米!”
王媽媽叫人抓住了月雯,上去便給月雯一巴掌,月雯被打得頭昏腦脹,臉頓時就紅腫了半邊,淚水不住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但依然不服地對王媽媽一干人等嚷著。
“你們?nèi)绱丝链〗?,被將軍知道了,定會重重的責罰你們的……”話未說完,又被扇了一耳刮子。
“呸,小賤蹄子,別拿將軍壓我,今兒個我定要讓你見識見識老婆子的手段,我看誰會來救你?”
語畢,便叫兩個小廝找來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藤蔓和一塊破抹布。
“來人啊,給我堵住她的嘴,免得她亂喊亂叫,阿旺,給我狠狠的打!”
“是,王媽媽?!蹦莻€叫阿旺的小廝聽到吩咐便立馬上前,準備動手之際,被一道聲音阻攔了。
“我看誰敢!”,一道陰冷而又不失氣勢的聲音從廚房外傳來。
接著便看到一個散著頭發(fā)、披著月牙白披肩,長相絕美的身影,雍容華貴的走過來,羸弱的身體掩蓋不了她那與生俱來的貴氣!
見此,奴才們紛紛低頭行禮“奴才/婢見過大小姐?!?p> 再怎么不受寵,畢竟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大小姐,身份在那里,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面子上的事還是得做足。
雪染歌沒理他們,三步并兩步地走到月雯的面前,替她解開了繩子,拿下了塞在嘴里的布。
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身體和她那紅腫不堪的臉,怒火中燒,渾身散發(fā)出嗜血的殺氣。
“她身上的傷,誰干的?”一聲呵斥,嚇壞了周圍的仆人,特別是王媽媽,也被嚇得一身冷汗。
大小姐怎么會有如此強烈的殺氣,她只是個還未及笄的姑娘,怎么會有如此凜冽的神色?
好歹她也是經(jīng)過事兒的,活了大半輩子,這樣的神色是她從未見過的。
越想越害怕,便把頭放得更低,不說話。她心里很得意,因為她是寧姨娘的人,應該沒有人敢出賣她。
“我再問一遍,誰干的?”看到一個個都默不作聲,雪染歌心里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氣氛越來越恐怖,眼看就到發(fā)怒的邊緣,這時那個叫阿旺的小廝站了出來,他非常害怕這樣的大小姐,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了王媽媽。
吞吞吐吐地說,“回……回大小姐的話,是王媽媽指使奴才做的,她還打了月雯兩巴掌。大小姐,奴才只是聽命行事,求大小姐放奴才一馬,大小姐饒命??!”
邊說邊顫顫巍巍地磕頭,頭都出血了,可見磕得有多賣命。
“哦?是你?你好大的膽子,我的人你也敢動?”
雪染歌一把掐住了王媽媽的脖子,臉上頓時青筋暴起,那嗜血的神色,讓王媽媽害怕至極。
此時的她仿佛的從煉獄中來的魔鬼,冷心又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