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止帳掏出一顆丹藥,迅速服下,他身上萎靡的氣息瞬間好轉(zhuǎn),出云止帳哈哈大笑。
“小子,今日,算你走運,能見識大爺我新參與出來的劍法,這劍法我參悟了足足一年,能敗在我這一招上,算是你的福分!”
陳道凡卻不管不顧,雨下的越來越大,他突然心有所感,手腕上的蓮子手串上,渺劍蓮子,發(fā)出微微的光,陳道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看向出云止帳,他身上的氣息還在增長,可是那又如何?
出云止帳心中暗道,“這個笨蛋,等小爺恢復(fù)到巔峰,一劍砍了你,老子今天不是要傷你,殺了你,又如何?出云家,可不是你能惹的?!?p> 兩人就這么站著,他們身上的劍意越來越深厚,而陳道凡身上的劍意中,一股無形無相的劍意迅速擴(kuò)大。
出云止帳明顯是感覺到了,眼神中突然透露出一點慌亂,不行,不能讓他身上的縹緲劍意再強下去了。
出云止帳長劍指天,“一劍,無影!”一股驚人的劍意在劍尖匯聚。
萬千劍影環(huán)繞,切開了空中的雨滴,卷起了陣陣罡風(fēng)。
陳道凡并不在意,“嘖嘖嘖,花里胡哨,看起來倒是好看,不過花架子罷了,看我一劍破你?!?p> 出云止帳冷哼一聲,“哼,小雜種,一會兒看你怎么笑得出來。”
出云止帳又用靈力壓縮聲音,對陳道凡傳音入耳道,“小雜種,姓陳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十幾年前,我離城也有一群姓陳的小丑,最后還不是被出云家滅了,你以為呢?!?p> 陳道凡心中一冷,看來是被懷疑了,當(dāng)年出云行歡被小玄身上的火焰燒死后,江叔帶著自己逃跑,想來出云家剛開始并不在乎,后來才發(fā)現(xiàn)端倪,更何況,那天自己看出云止陽的眼神,出云家不是愚夫,不過,自己不認(rèn),他們也拿自己沒辦法。
于是陳道凡笑了笑說,“究竟一會兒哭的是誰,等我出劍,你自然就知道了?!?p> 他也暗自傳音,“大荒內(nèi),荒主明令上是不許自相殘殺的,不過聽你說來,你出云家,倒是個藏污納垢之地?!?p> 出云止帳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鑄心幻境,豈能受得了人的言語挑撥。
“廢話少說,拿命來!”
劍,出了,劍影無形,縹緲無相,向陳道凡沖了過來。
陳道凡右手持劍,將劍反橫胸前,向后倒退,他手中劍柄轉(zhuǎn)動,火云劍身轉(zhuǎn)動,由反到正,陳道凡用火云在身前畫了一個大圓,又一劍刺在了圓心之處!
“云起滄瀾雨縹緲!”
只見滾滾劍意從那一道圓中爆發(fā),融入了周圍的大雨之中。
空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每一滴雨,沾染了劍意之后,都變成了一柄小小的水劍,一息之間,已經(jīng)形成了數(shù)萬把水劍。
霎時間,兩道劍法碰撞,只見接觸之處方圓數(shù)丈之內(nèi),泛起了陣陣水霧!
眾人面色緊張,水霧遮蔽住眾人的視線,水霧之中,沒有一絲聲音,仿佛兩人并沒有被水霧籠罩一樣。
突然,水霧迅速收斂,凝成霧劍,霧中兩人的身形漸漸出現(xiàn),眾人心中都一緊。
只見出云止帳坐在地上,劍已經(jīng)插在了一旁,他的兩只手撐著地面,額頭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他仰著頭看著陳道凡,而陳道凡左手背后,右手中火云劍抵住了出云止帳的印堂。
十幾把水霧之劍從四面八方圍住了出云止帳。
靜,死一般的寂靜,周圍只有下雨的聲音,陳道凡看著眼前的出云止帳,他真想一劍殺了出云止帳,當(dāng)年圍殺自己父親的人中,有一人,出云止帳和他在長相上有五分相似。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殺了出云止帳,暫時只會讓這趟水越來越渾。
他眼神變換,輕蔑地看向出云止帳,“怎么,止帳大爺,現(xiàn)在該哭的,是誰?!?p> 出云止帳眼里滿是驚恐,他從來沒有離死亡這么近,他咽了一口口水,“我,我輸了,陳道凡,不,陳兄,陳三公子,陳大爺,您才是大爺,您,您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p> 出云止帳的一群狐朋狗友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雖然大部分都是離城其他家族的弟子,在外面可以為所欲為橫行霸道,可是如今一個是凡城三公子,一個只是出云家長老的兒子。
若是出云止帳贏了,他們還敢上去狐假虎威一會兒,如今出云止帳輸了,誰上去誰就是傻。
陳道凡笑了笑,收起了手中的火云,水霧之劍也散去,他轉(zhuǎn)身離開,喊道,“出云止帳,以后劍崖之內(nèi),見著我,躲遠(yuǎn)一點,滔,我們走!”
出云止帳看向陳道凡的背影,在陳道凡走出二三十米遠(yuǎn)時,突然一咬牙,沖起來,一把拔起地上的長劍,向陳道凡刺去。
眾人一驚,這出云家的人,竟然如此不要面皮!
“凡,小心!”黨滔趕緊沖了過去,背靠背擋住了陳道凡,他閉上了眼睛,這一劍,怕是擋不住了。
陳道凡并不理會,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并,微微一直,劍光飛舞,血,隨著雨,在空中飛舞,一滴血,濺到了黨滔的臉上。
出云止帳躺在血泊中,他渾身是血,在地上打著滾,“呃??!陳道凡,你好狠毒,竟然沒有將劍法完全散去,你好陰毒!”
黨滔睜開眼睛,看著地上打滾的出云止帳,愣了一下。
陳道凡轉(zhuǎn)過來,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一臉趣味地盯著地上的出云止帳。“嘿,滔,我像是那種讓朋友為我受傷的人么?”
黨滔呆呆地說,“不,不是。”
陳道凡神色突然變得寒冷,“出云止帳,我給你機(jī)會,你不要,現(xiàn)在,小爺再說一次,下次,再見到我,小爺不止要讓你哭,小爺還要廢了你!”
陳道凡眉心,一股魂力突然沖了出來,沖到了出云止帳的印堂之內(nèi),只聽出云止帳一聲慘叫,就暈了過去。
陳道凡拍了拍手,“好了,滔,走吧,去見須臾,他要是還不醒,咱們就去天劍谷?!?p> “好?!秉h滔跟在陳道凡身后,向任須臾的方向走去,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還是有點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