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荒劍衛(wèi)后人?”陳道凡瞪大了眼睛。
黨洪嘆了一口氣,“說是荒劍衛(wèi)后人,其實也只是一個百夫長的后人,我的祖先在當年那場大戰(zhàn)之中,僥幸活了下來,后來荒尊大人忍痛用八山四谷封印荒劍衛(wèi),僅剩的一些沒有被邪氣感染的人,留存了下來,并且世代守護著荒劍衛(wèi)?!?p> “只是三萬年太長了,十幾輩人過去,有的家族,已經消散在風中,還有的家族,忘記了自己的使命,現(xiàn)在留存的,只有黨古兩家。”
“黨古兩家?”陳道凡摸了摸額頭?!包h家是你們,莫非古家,是古君臨古門主?”
黨洪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本來,我黨家與古家,以前也是大荒中兩個村子里的居民,已經忘了自己的使命,但是后來,我們的村子在與妖獸的戰(zhàn)斗中毀掉了,村子里的人都失散了,我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小滔,漫無目的地逃著?!?p> “直到我遇到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找到的,還有古君臨,他告訴我們兩個人來龍去脈,告訴我們,世道要變了,我們需要重新拾起祖先的責任,去守護劍崖,等到未來一天,自然會有人幫助我們,讓荒劍衛(wèi)以另一種形式,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p> “于是我?guī)е√希尤肓擞饎﹂T,古君臨則加入了君劍門?!?p> “七八年前,我當時與古君臨已經是兩門的門主了,一次,我們?yōu)榱送黄谱约?,相約其他幾門當時的門主,帶著一群人,去了中心區(qū)域的邊緣。”
“但是當時很不幸的是,我們遇到了幾只劍邪,雖然看似成功躲過了劍邪,但是其中有一兩只劍邪不太相同,最后消失的太過詭異?!?p> “自那次以后,我與就發(fā)現(xiàn)詭劍門上一代門主和匕劍門的上一任門主,有些不太尋常,身上會偶爾發(fā)散出讓人厭惡的氣息。”
“后來那黑衣人又找到我和古君臨,告訴我們八山四谷都有被邪氣侵蝕的人,讓我們將計就計,這才有了當年的事情?!?p> 聽完黨洪的話,陳道凡半信半疑,姑且認為這是他的作為吧。
陳道凡又問,“那重劍門和魔劍門的二位,又是什么情況?”
“重劍門,使的是重劍,整個重劍門的人,大部分都比較木訥,也都比較直,所以重劍門的人,不喜歡參悟一些斗爭。至于魔劍門,魍魎子這人,比較隨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始終得防他一線?!?p> “利劍門和韌劍門呢?”陳道凡繼續(xù)追問。
“利劍門,他們比較偏激,當年我始終壓利劍門一線,利劍門的殘鋒笑,應該是被蠱惑,這才幫助匕劍門和詭劍門對付羽劍門?!?p> 但當說道韌劍門時,黨洪卻臉色發(fā)紅,陳道凡心有所感,“黨門主,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黨洪干笑一聲,“不是,唉,算了,遲早會說的,當年,我本來和姚紫,已經約定終身,可是黑衣人的出現(xiàn),讓我不得不離開她,姚紫心懷怨恨,這才幫助他們對付羽劍門?!?p> 陳道凡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黨大哥,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段過往?修行之人,比普通百姓壽命要長不少,若是此次事情解決,倒是可以讓義父作證,成全了黨大哥和姚門主的美事?!?p> 盧青禹也在一旁笑了起來,黨洪尷尬地咳嗽了幾聲,“二位就不要取笑我了,倒是這三日,二位有什么安排?”
盧青禹看了看身旁的陳道凡,沉聲道,“這三日,小凡需得前往四谷,參悟四谷的劍意?!?p> 黨洪皺了皺眉,“劍子,三公子,有一句話,在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黨門主但說無妨。”
“八山四谷的劍意,全都博大精深,我等修行之時,只是以一種為基礎,再輔助以其他劍意,我觀三公子的劍法,是以羽劍門的劍法為基礎,但是劍子,你的劍法,卻并無主攻,頗有些雜亂無章,這樣,對以后的修行是沒有好處的。”
盧青禹沉吟片刻,“黨門主的話,我記住了?!?p> 盧青禹又看向陳道凡:“小凡,你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什么?”
陳道凡摸了摸后腦勺,將與丁凌寒在漠荒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又講丁凌寒對地府的描述說了一遍,但是卻省去了一些細節(jié),畢竟憑借黨洪的一人之言,自己并不能完全相信他。
黨洪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沒想到,這鏡心劍侯,竟然是十大萬夫長之一,不過荒劍衛(wèi)的十萬士兵,當年真的是付出良多?!?p> 陳道凡看向盧青禹,“大哥,這幾日,還得拜托你照顧夢姑娘,我前往四谷參悟,怕是會生出一些事端?!?p> “嗯,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夢姑娘的。”
正當這時,府外傳來了一聲喊叫。
“凡!凡!你回來了?”
黨滔莽莽撞撞地沖了進來,如今的他,已經是拓海境巔峰的強者了,對第一府的劍意也沒那么害怕了。
黨洪看著激動地沒有樣子的黨滔,笑罵道,“你這臭小子,虧你還當了幾年門主,怎么這么莽撞,讓人看去了難免笑話?!?p> 黨滔看向黨洪,摸了摸后腦勺,憨笑著說,“嘿嘿,哥哥別生氣嘛,我還不是擔心凡,當時他跟那老頭消失,我們都快自責死了,心萍和須臾也都很擔心他。”
盧青禹笑了笑,“小滔你來的正好,帶著這小子,去四谷參悟劍意,若是三天后參悟不出來,我拿你們兩個開刀。”
“?。縿ψ?,大公子,盧大哥,你饒了我吧,最近兩位谷主為了招我為徒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才逃回來的,你不能這樣,這不厚道?!?p> 陳道凡看著黨滔,開心地笑了笑,“滔,別擔心,有我在,他們不會難為你的,更何況,以你的天賦,到時候,我為你找一個師父,他們兩個,怕是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p> “真的么?”黨滔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哥哥回來以后,他放下了肩上的重擔,如今性情也顯得跳脫起來。
“自然是,我怎么會騙你?!标惖婪残α诵?,他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個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