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凡知道,最重要的時刻到了,空間變換,陳道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處內(nèi)殿,想來已經(jīng)是核心大殿了。
突然,一道劍光向他劈來,慌忙間陳道凡舞動心不向仙,一羽,非魔!
非魔一劍迎面對上莫名的劍光,直接將劍光擊碎!
“破穹,月斷!”一道同樣凌厲的劍光沖了過來,方才將非魔一劍擋下!
陳道凡定睛一看,卻是盧青禹和黨滔等人,方才突然使出那一劍的,是慕心萍。
此時的慕心萍,都快要哭了:“我只是想檢測一下你的修為,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狠毒,如果不是劍子,我現(xiàn)在就要死了?!?p> 陳道凡一臉黑線。
這時,一道身影身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上,那是一個身形枯槁的老人,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他吹走。
可是眾人知道,這個老人,絕對不是什么易于之輩。
“晚輩拜見鏡心劍侯前輩!”重人作了一揖,老人微微抬手。
“不必拘謹?!?p> 老人看了看盧青禹,“不錯,不錯,有劍皇之才。”
他又看向任須臾和慕心萍,點了點頭,卻并未說話,慕心萍不滿地撇了撇嘴,可是卻沒說什么。
鏡心劍侯黨滔跟前時,卻突然停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難以置信和一絲驚喜之色。
不過這神色轉(zhuǎn)瞬即逝,他笑著點了點頭,又用手拍了拍黨滔的肩膀,“孩子,好好修煉?!?p> 終于,他來到了陳道凡的面前,眼里全是慈祥和欣喜。
陳道凡看向鏡心劍侯,緩緩開口:“前輩……”
“我知道了?!崩先酥皇堑恍ΓD(zhuǎn)身走向了大殿上的寶座。
他坐了下來,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寶座的扶手,像是一個鄰家老爺爺一般,開始講述。
“本侯,是荒尊麾下荒劍衛(wèi)第九萬夫長,尊號,鏡心,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叫我丁老?!?p> 陳道凡瞳孔緊縮!又是荒尊。
“當(dāng)年,我荒劍衛(wèi)跟隨荒尊大人南征北戰(zhàn),一統(tǒng)荒洲,那時的大荒,是荒洲的圣地?!?p> “后來,荒尊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離開荒洲,前往中洲之地,我荒劍衛(wèi)作為三衛(wèi)之首,自然承擔(dān)起了守護荒洲的責(zé)任。”
“那時候,荒劍衛(wèi)所到之處,百姓歡呼,夾道相迎,荒洲之內(nèi),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yè),沒有壓迫,沒有剝削?!?p> “可是,我們終究是引來了那個地方的注意!”
老人的眼睛變得通紅,他的手因為憤怒,緊緊地抓住扶手!
陳道凡皺了皺眉,“那個地方?”
老人神色一厲,“對,就是那個地方!地府!”
“地府之人,代表著上層人的利益,我等在清除毒瘤之時,觸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不允許整個荒洲,脫離他們的控制,于是,那一戰(zhàn),打得天昏地暗。”
“荒劍衛(wèi)整整十萬將士,幾乎全軍覆沒,軍長大人也重傷沉睡,十個萬夫長中,我是年紀(jì)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蘊星境的萬夫長?!?p> “其他九個萬夫長,都在那一戰(zhàn)中,與敵人同歸于盡,可是他們不許我死,尋常蘊星境,只能活五千年,就算我以道侯的修為,也只能活萬載?!?p> “可是,他們卻將當(dāng)時唯一一株五階靈藥,赤霞血參,留給了我,硬生生為我延壽至今!”
盧青禹皺了皺眉頭:“敢問前輩,這劍崖,是如何形成的。”
“劍崖?這是荒尊大人的手筆?!?p> “荒尊大人當(dāng)時遇到困難,導(dǎo)致回來之時,地府之人,已經(jīng)將荒洲血洗了一遍?!?p> “大人當(dāng)時極其自責(zé),荒妖衛(wèi)已經(jīng)幾乎全滅,荒魂衛(wèi)也僅剩一些老弱。而地府之人,身上所帶有的邪惡力量,污染了我們,如果任由我們行動,將會對整個荒洲造成不可想象的打擊?!?p> “于是,我們含著淚,請求荒尊大人封印了我們。”
老人沉默了,眾人也沉默了,大荒竟然還有如此輝煌的過去。
“前輩,您可知道敖夜?”
“敖夜?”鏡心劍侯眼神明滅不定,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可是一條寒蛟?”
“對。晚輩半年前有幸遇到過一次敖夜前輩。”
“它是荒妖衛(wèi)的軍長!當(dāng)年卻投靠敵人,被荒尊大人抓了回來,封印了起來!”
陳道凡心中暗驚,可是看向鏡心劍侯的目光,也慢慢發(fā)生了變化。
慕心萍忍不住了:“那前輩等了這么久有什么要傳承的么?”
鏡心劍侯笑著看向慕心萍:“女孩子總是這么可愛。老夫自然是有傳承的?!?p> “老夫自幼修煉,十一歲鍛胎五期五相皆圓滿,十五歲拓海境圓滿,十九歲成為侯者,二十三歲成為玄侯,二十九歲成為天侯,四十歲歲成為道侯,縱橫江湖幾十年,但是,靠的并不只是這些,最重要的,是老夫的劍法,鏡心劍訣!”
“沒聽過。”任須臾實誠地搖了搖頭,氣得鏡心劍侯兩眼瞪得老大。
“算了,老夫不與你們計較了,老夫的鏡心劍訣,乃是玄階上品的劍法,甚至當(dāng)時荒尊大人評價,有地階武技的潛力!”
地階武技!如今的大荒,可是一個都沒有!
陳道凡扭扭捏捏的,他心中還有一個是疑惑,“前輩,晚輩還有一事相問?!?p> 鏡心劍侯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可是還是笑了笑:“小友請說?!?p> “為何我是要等的人,晚輩諸人在外,遇上一群劍邪,他們在晚輩耳邊低語,說晚輩是伙伴,是朋友,又說軍長快要蘇醒了,之類的稀奇古怪的話語?!?p> “什么?軍長要蘇醒了?”鏡心劍侯臉色大變。
“怎么了,前輩?”
“軍長當(dāng)年一役,與地府的一名皇者大戰(zhàn),傷及本源,被邪惡氣息污染嚴重,若是再醒來,就會變成地府的傀儡!當(dāng)年荒尊封印荒洲,不許荒洲出皇,這樣的話,軍長將再次血洗荒洲!”
黨滔怯聲說道,“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鏡心劍侯閉上眼睛,推算片刻,“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距離軍長蘇醒的日子,應(yīng)該還有將近三年,這三年內(nèi),再想辦法吧,你等眾人,還是快快進行本侯最后的傳承吧,本侯的時間,也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