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凡拿起一朵血葉花,閉上了眼睛,魂力波動,仔細(xì)體會著血葉花的每一縷葉脈。
他猛地睜開眼睛,將血葉花扔到了丹爐之中,手中火焰跳動,一朵火蓮被彈入丹爐之中,將血葉花包裹,魂力波動,一只虛無的靈魂之眼在印堂處閃爍,好似還不完整,可是對于這顆眼睛,他自己都不知道。
“嗯,溫度有點低了。”陳道凡不知為何自己會很容易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但是直覺告訴他,相信自己的想法。
火蓮溫度微微上升,終于,停在了一個合適的溫度上,陳道凡開始思索剛才得到的震字訣。
他靈力運轉(zhuǎn),加持到雙眼之上,透過爐口,頓時看到了那一株正慢慢枯萎的血葉花中,一個個微小的藥性分子,藥性分子不停地震動,雖然震動的方向什么的都不相同,但是仿佛依舊有什么奇妙的內(nèi)在聯(lián)系。
“義父是先將靈藥煉化成藥液,然后利用震字訣,拍擊丹爐形成震動,這樣太費力了。如果以我現(xiàn)在的肉體強度,怕是得把手拍腫才能百分百提純?!?p> 他想到了自己被荒灌頂時所看到的。一顆小小的塵埃,不停地震動,引起周圍相同性質(zhì)的塵埃震動,這種微小的粒子層次的震動,與宏觀的巨大的石頭的震動不同,或者可以稱之為振動。相同的粒子互相影響產(chǎn)生相同的振動,然后聚在一起,變成了沙土。
“是了,宏為震,微為振,義父提純的手法是震爐之法,那我可以試著采用振藥之法呀。”
陳道凡仿佛抓住了什么,他面露一絲瘋狂,心意轉(zhuǎn)化,爐中的火蓮驟然散開,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幾息時間,一朵兩尺寬的火蓮,變化成了數(shù)萬朵凡人肉眼難見的精小火蓮,火蓮匯成一只小小的火鳥,已經(jīng)被煉化了一半的血葉花直接被火鳥吞了下去。
火鳥體內(nèi),無數(shù)幼小的火蓮一邊振動,一邊在血葉花的葉脈之間穿行,帶走了一粒粒藥性物質(zhì),不多時,一團鮮紅如血液的藥液靜靜地懸浮在在爐中。
陳道凡小手一揮,收回了火焰,靈力將藥液接了過來,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瓶,將藥液裝了進去。
他鼻子微微湊了上去,用手扇了扇瓶口,仔細(xì)聞了聞。
“嗯,這瓶藥液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七成的水準(zhǔn),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不過,黎明狹縫怎么會地震,誒?地面怎么跑到天上去了……”
待陳道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他內(nèi)視魂海,此時印堂之中,魂??湛杖缫病?p> “看來,這種手法我現(xiàn)在還不能亂用,對魂力的消耗太大了,這才煉化了一株一階的血葉花,魂力就透支了,不過至少這條路是對的,能直接一次性提煉出來藥效七成的藥液,對了,給他起個什么名字呢?這可是我傳承了震字訣以后領(lǐng)悟的第一個手法。”
陳道凡冥思苦想:“以微冥之火,提煉靈藥,不如就叫為微冥吧,行吧就叫微冥了?!?p> 陳道凡看了一下剩下的四十九株靈藥,嘆了一口氣。
他坐在地上,運轉(zhuǎn)歸凡心法,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魂力和靈力都恢復(fù)了大半,這才起身繼續(xù)煉藥,不過這次,他用的,是震爐之法。
他直接將剩下的九株血葉花扔了進去,催動獸火,煉化出藥液,然后血氣爆發(fā),完整的鍛胎五相展示,眉心魂力釋放,徹底包裹住兩米高的煉丹爐和其中的九團藥液,雙手有節(jié)奏地拍動爐壁,使出了震爐之法。
不知過了多久,陳道凡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震爐之術(shù),重點不在力量,而在每一擊,都得不停地改變拍擊的力道和大小,所以得讓身體時刻保證在緊繃的狀態(tài)。
終于,陳道凡停了下來,他將藥液分別收到了九個玉瓶中,聞了聞。
“不錯,四成,但是這種程度的藥液,是煉不出好的丹藥的?!?p> 他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的四十株靈藥,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算了,我還是繼續(xù)吧,唉,生活艱難,修行更艱難啊?!?p> 十五天匆匆而過,陳道凡不知道靈海和魂海干涸多少次,終于在第十五天的傍晚提純完了二十五種,每種三十株,共七百五十株一階靈藥。
看著身邊的七百五十個玉瓶在夕陽下反射出暖暖的光芒,陳道凡躺在地上,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