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以為侯府很窮???
見他答應,夜千鳶當然高興了。雖然搭伙只是一時起意,不過這感覺挺不賴的。在蜀河國的這兩三個月中,她只跟楊丁和小馨關系好一點,但跟他們畢竟是雇傭和主仆的關系,沒法向朋友那樣談天說地捧腹交心。
認真計較起來,她在這個異世是很孤獨的。
如今半路多個伴,哪怕這個伴她還不夠了解,甚至只是臨時組個團,但也讓她孤寂許久的心小小的暖了一把。
她笑著轉身,左手抓住他的手腕讓他舉起手掌,緊接著右手朝他手掌拍去。
“祝我們第一次合作愉快!”
擊掌完畢,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黑布蒙上臉,只露出一雙清透如水的眸子,對他眨了眨眼以后率先飛進了侯府內院。
高墻上,男人愣然的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掌,狹長的鳳目中眸光比黑夜還深沉。掌心中似乎還存有她小手的余溫,那雙明澈又俏皮的眸子深深的刻在他腦海中,再看向她飛進樹影下敏捷的身姿,一陣夜風襲過,他回過神,深沉的鳳目中突然閃爍出笑意,輕抿的薄唇也勾勒出別具燦爛的弧度。
。。。。。。
夜千鳶雖然沒有原身的記憶,但出嫁前她在平樂侯府待過幾日,那時的她表面上是認命了,但私下并不安分,短短幾日的功夫就將平樂侯府摸得一清二楚,所以這會兒她是直接奔向庫房的方向。
高墻上的男人雖然慢了些才動身,但很快就追上了她。
兩個人躲在一顆大樹后面。
偷瞄著庫房外把守的家奴,夜千鳶按捺著沒動,直到一陣風吹來,她快速的將手中一把粉末拋擲出去,并示意某爺跟她一起捂鼻蹲下。
這一招她進三王府藏寶閣時就用過,御孤壑早就聽手下說起過,眼下親眼看到她用這種手段,那真是唇角都快抽搐疼了。
盯著女人賊呼呼的小樣子,那雙漂亮的眸子泛著狡黠的光,清澈如水又頑皮惡劣,像極了作惡的精靈,他無語的同時鳳目又不知不覺染上了笑意。
借著風向以及黑夜掩飾,那一包粉末被夜千鳶撒出去不久,庫房門外的兩個家奴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見狀,夜千鳶拉起身后的男人就沖了出去。
“我去開門,你去把他們弄走!動作快些!”
。。。。。。
今夜來平樂侯府,夜千鳶可是做足了準備工作的。
破了鎖進了庫房,在御孤壑也進來以后,她趕緊關上門把一顆月明珠拿出來塞到御孤壑手中,然后解開身上的夜行衣,將裹在身上的東西全扯下來。
御孤壑一雙邪魅的鳳目都看直了!
從她身上取下來四五塊……
不,應該是五只大口袋!
每只口袋都被她折疊成布裹在身上,抖開來至少能裝下一個人!
除此外,她身上還掛著不少口袋,雖然掛在身上的口袋都只有半尺大小,但被串在一根腰帶上,腰帶束在她腰間,口袋圍了她腰身整整一圈,若不仔細看,還以為她身上穿著一件半尺長的裙子!
“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相信,一個女人竟然帶足了口袋回娘家做賊,還大有要把娘家偷空的架勢……
夜千鳶像看笨蛋一樣瞟了他一眼:“你不會空手來的吧?既然是做大買賣,那自然要大干一票,打個空手來,你以為平樂侯府很窮???”
“……?!”御孤壑白皙的額頭隱隱掉下一溜黑線?;盍硕q,再離奇古怪的事他自詡都能波瀾不驚,但今晚著實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趕緊的,能裝多少裝多少!”夜千鳶把一只大布袋塞給他,繃著小臉認真提醒,“守庫房的那兩人一個時辰前接的班,暫時不會有人過來。但府里巡邏的人半個時辰就來一次,所以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功夫?!?p> 說完,她抓起其他布袋快速前往庫房深處。
平樂侯府雖然在京城不是最富闊的,但夜長東有太后這個姑母做靠山,在朝中又有一定的實權,其身家即便不是富可敵國但也絕對是富得流油。
眼前的堆金如山就是證明!
夜千鳶先把銀票洗劫一空,全裝進了腰間掛著的口袋里。輕便的東西刮完以后,她才拿起能裝下人的大口袋,手腳麻利的往里使勁兒塞東西。
金銀珠寶、首飾古董……
挨著抓,瘋狂塞,一個大口袋塞滿后立馬接著下一個大口袋……
靜謐的庫房,只聽見叮叮咚咚清脆的聲響,而某個女人頭也不抬,只不停的重復著抓東西塞口袋的動作,甚至連氣都沒聽她喘兩口。
御孤壑看得那真叫一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直到夜千鳶連續(xù)裝滿四大口袋才發(fā)現(xiàn)身側的男人一直沒動,累到冒汗的她頓時心生不滿,沖他惱道:“你杵著做何?。窟€不趕緊裝!”
一看他干站著,她都有些后悔跟他組團了!
這家伙不是來侯府大干一場的嗎?敢情與她合伙后把她當勞動力、而他只想不勞而獲?
“咳!”御孤壑輕咳著回神。
想自己堂堂一國王爺,竟與人做起江洋大盜……
且這同伙還是自己的王妃……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是否會驚掉全天下人的眼珠子……
可她都把‘貨’裝滿了,他要是這時候告訴她自己并非為財而來,估計她能當場與他翻臉……
眸光在那絕色的臉蛋上流連片刻后,他勾著唇角走過去,將她剛綁好的口袋提到一旁,并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先歇會兒吧,余下的我來便是?!?p> “這還差不多!”夜千鳶輕哼了一聲,但她可閑不住,在他開始往最后一只空口袋里裝東西時,她把裝滿的沉甸甸的口袋挪到門口。
就在她準備返回去時,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墻上。
她腳步一頓,扭頭看去,只見那墻壁上掛著一幅木雕的獸面。
先不說這獸面長得像什么,反正是她沒見過的動物,樣子兇猛又猙獰,幸而她膽子大,不怕這些。她只是好奇,這堆金積玉的庫房里,怎么會放這種木雕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懷著這份好奇心,她提腳朝獸面走去。
獸面掛得并不高,剛好在她頭頂?shù)奈恢?,抬手就能觸摸到。只是她試圖把獸面取下來時才發(fā)現(xiàn),這獸面好像生在墻上一樣,根本取不下來。
“這什么玩意兒?”她有些來氣,干脆兩只手捧住那獸面往下扯。
而她這一扯,突然聽到‘咔’聲異響。
緊接她面前的墻壁竟裂開一道縫……
而且縫隙越來越大!
她震驚無比,根本沒想到這庫房里還設有這樣的機關。
感覺里面沒什么危險之后,她欲提腳進去。
而就在這時,一抹高大的身影先她一步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