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曦微微垂下狹長的眸子,睫羽輕顫,面上無甚神情。
“你喜歡左戊橫?”
“不喜歡。你要攻取京都?”扶安蘿看他,問。
“嗯?!?p> 扶安蘿猶豫看他,問:“我能打過你嗎?”
于曦一愣,搖頭,冷聲吐出幾個字:“不能?!?p> “那于曦,你能自己離開嗎?”扶安蘿惆悵問天,再次問。
于曦微抬眸子,那雙狹長的陰鷙眸如深淵般,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與危險。
扶安蘿卻沒看到,下一秒她就拿出了空間里的槍械,抵住于曦的太陽穴。
幾乎是瞬間。
于曦感受到她的手扣著他的腰身時的溫?zé)崤c涼薄,太陽穴上那冰冷的觸感,唇角微扯,唇瓣帶著幾分嗜血的漫不經(jīng)心。
“讓喪尸撤離?!?p> 扶安蘿沒了那種隨意,而是保持著高度警惕。
見他沒有動作。
她莫名有些慌張,明明她只要輕輕一動手指,眼前這人的生命就將終止。
她道:“快點(diǎn)?!闭f完,手上的動作又加重了幾分。
于曦道:“好?!?p> 扶安蘿沒想到他那么快就答應(yīng)了,微微松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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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安蘿醒來時還帶著幾分迷茫,眼瞧著自己又到了那間房間。
糟,早知道雙方實(shí)力懸殊那么大她動什么手啊……
扶安蘿無神望天花板。
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不適感,房間內(nèi)也是一切如常。于曦他怕是根本就不覺得她能逃出去。
嘻嘻,但她偏要。
一個閃身就出了研究所,扶安蘿再次回到了京都的城墻遠(yuǎn)遠(yuǎn)看著下頭一片烏泱泱的喪尸,扶安蘿扯了扯嘴角。下一秒喪尸便暴動起來。
“草木,人家想要金手指嘛,憑啥我打不過于曦那個小東西。”
草木:……
“怎么,這么不乖呢?!庇陉厥菹鞯南掳涂吭谒绨蛏?。
略為陌生的冷冽蓮香襲來,扶安蘿微微僵硬了些,嘴上卻絲毫不饒人,“嘖,不乖的到底是誰呢?”
于曦看著她幾分傲氣幾分冷淡的面容,低低笑了起來,“怎么那么篤定呢?就連個乖巧溫柔的面具都懶得戴了嗎?”
耳旁傳來他的聲音,扶安蘿心中突然的有幾分煩躁,聲音冷了幾分,帶著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皩Γ揖褪怯惺褵o恐?!?p> 什么垃圾任務(wù)。
哦,對,任務(wù)。
扶安蘿頓下了想要離開的腳步,“我……對不起?!?p> 她真是……任性又自我,像極了一個沒有耐心的失敗獵人。
于曦低頭,悶悶地在她的脖頸處嫩白地方咬了一口。
扶安蘿吃痛,倒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抱住了他,卻不敢看他臉。
他勾了勾唇角,眸中的戾氣散了半數(shù),想來他們兩個都幼稚死了。
又幼稚,又別扭。
尤其是現(xiàn)在投懷送抱這位,公主似的脾氣,可他不忍苛責(zé)半分。
于曦鉗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然后撫摸著她的眉眼,溫柔而帶有濃濃的占有欲。扶安蘿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怵,卻莫名看出了他的退讓與縱容。
血腥而冷凝的風(fēng)在高聳的城墻上方吹過,眼前的人虛幻得像一場不真實(shí)的夢。
“那就賭一場吧。”于曦道,眸中帶有些許溫柔神色。
下一秒,他就將她推下城墻。
“就賭,當(dāng)你因異于常人而被群起而攻之時,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