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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是個老婆奴

第7章 前緣凡塵7

魔尊是個老婆奴 萌言萌語 3021 2019-07-13 15:00:00

  “阿雪?!钡钕掠州p柔的喚了我一聲,遞給我一只手。

  我笑了笑,卻并未像從前那般將手放在他手中,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道:“殿下,您瘦了?!?p>  “阿雪,地上涼?!钡钕碌穆曇暨€是一如從前,溫柔得仿佛一汪碧潭水。

  他態(tài)度強硬地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伸手撫向我的眉宇,我兀地后退了一步,殿下瞬息愣住了。

  我妾了妾身,道:“殿下可有事吩咐奴?”

  “阿雪,你可是在怪我?”

  我低順著眉眼,看不到當(dāng)時他眸中的無奈愧疚還有深情。

  怪?我怎會怪他呢?那日幽若公主暈倒,殿下開始躲著不愿見我,我便猜到了陛下的心思,只是,我沒想到,圣旨會來得如此之快。

  我搖搖頭,道:“殿下同幽若公主甚是般配,奴在此先恭賀殿下了?!?p>  “阿雪......”殿下側(cè)傾著身子靠近了我一分,我急忙躲了過去,急急打斷了他的話,“殿下該去陪幽若公主才是?!?p>  “蘇影雪?!钡钕碌偷偷睾鹆艘宦暎⒅业难劬戳嗽S久,終是甩袖而去。

  他走后,我失了氣力,跌坐在地上。

  方才,我分明看見他眸子里隱藏不住的怒意。

  可,該生氣的,不應(yīng)是我么?

  想著,忽而嗓子疼癢難耐,我忍不住咳了起來,生生咳出一痰血來,染紅了整只帕子。

  “姑娘,您這是何苦呢?”

  伈瀾跪在我身旁,隱隱染上了哭意,甚是心煩,不自覺有了怒意,“不許哭!”

  被我這一吼,她生生止住了哭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我扶起來,送回了房間。

  流月殿下是過了午膳才來的,一進王府便撞被我撞見了,我剛要過去招呼他,卻見他忽視了我匆忙而去,我見他神色匆忙,想來是有什么大事件要與殿下分說,便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我?guī)е鴣矠懙綇N房為殿下準(zhǔn)備茶點,管家忽然急吼吼闖進來,喘著氣道:“姑娘,您快些過去看看吧,流月殿下同殿下在書房打起來了......”

  我只聽了前半句,便扔了手中的活計,往書房跑去。

  來到書房,我才知曉管家未說完的后半部分話是什么。

  書房外,不止流月殿下和我家殿下,還有成王,以及,幽若公主。

  四方對峙,各人臉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不說也能猜到一二,我忽而便冷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抬腳朝我家殿下走去。

  “殿下,天涼了,你該多添些衣物才是?!蔽疑焓譃榈钕聰n了攏衣衫,輕聲道。

  殿下卻反握住我的手,道:“天氣如此涼,你怎的過來了?”

  我笑著抹開他的手,“聽管家說您同流月殿下打起來了?流月殿下還小,殿下您何苦同他計較?”

  我轉(zhuǎn)頭看向流月殿下,只見他委屈兮兮地看著我,道:“影雪姐姐,十一只是為你抱不平,三哥他當(dāng)初明明說了要娶你的,可是現(xiàn)在......”

  流月殿下的小孩子脾性上來便是不管不顧,我眼見著一旁的幽若公主變了臉色,趕忙開口堵住了他后面的話:“流月殿下,那不過兒時的戲言,做不得真的。”

  說完,我轉(zhuǎn)而對著幽若公主妾了妾身,道:“公主,流月殿下他還小,童年無忌,您莫要怪罪,奴同殿下......”說著,我扭頭看了眼殿下,只見他臉色冷青,眼眶似乎微微泛著紅色,忍下心頭的不適,復(fù)又轉(zhuǎn)向幽若公主,一字一頓道:“清清白白,毫無瓜葛?!?p>  幽若公主眸色變了三變,才笑而看向我道:“無妨,便是看在睿王的面上,本公主也不會同流月殿下計較的?!?p>  “謝過公主?!?p>  “小雪兒,你眼神可是出了問題?”

  成王忽然出聲,我才注意到他。

  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感覺他像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到哪里哪里就會出事。

  很是敷衍地對他施了一禮,道:“成王,奴眼神沒有問題,屬實是您存在感太低?!?p>  說完,我領(lǐng)著流月殿下走了。

  “殿下,以后切不能打架了,知道么?”我為流月殿下上藥,還不忘趁機教育他。

  “可是......”

  “沒有可是,男兒的雙手是用來保家衛(wèi)國的,不是用來兄弟相殘的?!?p>  第一次見流月殿下,是殿下將他從冷宮撿回來的,那個時候他處處小心翼翼,看著很是令人心疼,可流月殿下出身不好,在那個吃人的皇宮能活下來已實屬不易。

  這些年他被我家殿下養(yǎng)在身邊,我亦是將他當(dāng)做弟弟來看。

  是以,身為姐姐,我自當(dāng)肩負起教導(dǎo)他的責(zé)任。

  入了秋,天氣是愈發(fā)地涼了。

  殿下大婚的日子,是在霜降日。

  那日天氣異常的陰冷,比之我遇見殿下的那日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王府的女官,我一早便起來跑前跑后,盯著不讓它出半分差錯。

  一直到戌時末,新娘子入了洞房,整個大婚的流程才算結(jié)束,我也才稍得空閑稍作休息。

  我家殿下平日同那些官員鮮有往來,是以今日所來賓客亦是屈指可數(shù),不多時便走了個一干二凈,連個留下來鬧洞房的都沒有。

  我結(jié)束完最后一點活計,便獨自帶著鏟子來到了后院,將桃樹下埋著的酒挖了出來。

  這酒,還是皇后娘娘離開的前一年,殿下教我釀制的。

  我記得,我素來不喜這些繁瑣的工藝,若非殿下苦苦纏著非要教我,怕是這輩子我都不會碰這種東西。

  不過,我委實沒有這個天分,整整三個月,攏共才得了三壇子出來。

  一壇子送給了皇后娘娘,還有一壇子給了流月殿下做生辰禮,只剩這最后一壇子,本來是打算為殿下接風(fēng)用的,但那日我沒能等到殿下,便又將它埋了回來,今日正好用上。

  我拍了拍衣上的灰塵,抱著酒來到后院,不出意外地看到殿下正在“對月當(dāng)歌”。

  “殿下。”我回去給殿下拿了件披風(fēng),柔柔地喊了一聲。

  殿下未曾回首,愣了許久才道:“阿雪,本王......”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似乎是在隱忍什么。

  我將那壇子桃花醉放在面前的石桌上,道:“殿下新婚,這酒,算是您的新婚之禮?!?p>  說完,我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回到臥房,我才卸了一身的偽裝,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殿下他,在忍,他的心正在飽受煎熬。

  娘娘的仇和我之間,我不怪他棄我,可我眼里終究是揉不得沙子的,我知他懂他,但也氣他惱他。

  那日他將幽若公主帶回,我便知那日他說娶我,只是說說而已,也,只能是說說。

  可我卻未曾告訴他,若他身旁有了旁人,我必不會再同他有任何瓜葛。

  而殿下,卻在我房門外整整守了一夜。

  “你答應(yīng)本公主的,放你出來,你會幫我除掉她的。”女子的聲音好像幽若公主,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王妃娘娘了。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又做夢了。

  “本君已經(jīng)將魔氣侵入她體內(nèi)了,只是......”這次說話的聲音很是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本公主不想聽你解釋!”聽聲音,女子似是有些氣急敗壞。

  男子也不是個好說話的,即刻便有了怒意,道:“你不要挑戰(zhàn)本君的耐性,她可是靈女,整個魔族的克星,若是那么容易除掉,你會幫本君?”

  他們后面說了什么我便聽不大清了,只是似乎隱約感受到了一股涼意襲來,還隱約聽見了打斗的聲音。

  第二日醒來,我才發(fā)覺自己在地上躺了一夜,隱約記得似乎做了個夢,但卻想不起來了。而我的病愈也發(fā)重了起來,寒氣入體,大夫說,我需要靜養(yǎng),可我放心不下殿下,大仇未報,我不能離開。

  “姑娘,您身子不好,還是多歇息會兒吧。”伈瀾見我要起身,急忙上前勸誡。

  我搖搖頭,道:“王府上下事宜皆關(guān)系王爺,我必要事事親為才放心?!?p>  “姑娘,這,這......”伈瀾吞吞吐吐,似是有事隱瞞于我,我不得不再次端出強硬的態(tài)度來,“伈瀾,有事便說,你可知欺瞞我的后果?”

  我情緒波動過大,不免引起陣陣咳嗽,血染了一方被角,伈瀾嚇壞了,急忙上前為我順氣,顫顫巍巍道:“姑娘莫氣,今晨殿下說,您身子不大好,需要休養(yǎng),便將您手上管轄王府的權(quán)利交給了王妃娘娘?!?p>  我咳得愈發(fā)急了,伈瀾更是慌了神,直言要去稟告殿下,卻被我喝住了。

  娘娘大仇未報,他不能因我而分了神。

  他用這種法子護我周全,我不能拖了他后腿。

  可我的心,依然寒了三分。

  在他心中,我是牽掛,亦是累贅。

  再后來,殿下為報仇,又耗費了整整三年。

  這三年,殿下以養(yǎng)病為由將我軟禁起來,不許任何人見我,亦不許我見任何人,只有流月殿下在最開始時常跑來見我,同我說說話,便是殿下,也不曾來過。

  再后來,流月殿下也不再來了,我不知外面是何光景,也沒有殿下的分毫消息。

  我被他關(guān)在王府的這一方小院里,如折了翅的金絲雀一般,無悲亦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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