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渾身都酥了一下,從里到外的嗡嗡作響,不要說靴子上的污水,就是一頭油光锃亮的汗水,都被震成了一片水霧。
鮑勃驚訝的晃了晃肩膀:“這可真是……
(他舒爽的平張著手掌從鬢角劃過整個頭顱,試圖整理一下發(fā)型,然而奇特的手感讓他勃然變色)
我Q!”
他的頭發(fā)在之前第一次爆炸中被燙掉了從頭頂向后的部分,現(xiàn)在是一個有些偏的木梳背兒,后腦勺保護器雖然保證了他的部分頭骨和皮膚,但是頭發(fā)卻……其實還剩了一點點的,在后腦勺玉枕位置的正中間,這還是后來摘掉了這東西才發(fā)現(xiàn)的。
然而還不如不剩。
雖然勝利了,但是鮑勃是在以沮喪為主的復雜心情下回了家,甚至在路上都沉悶著沒和凱文說一句話,這讓凱文覺得,莫不是頭發(fā)對他來說是有著特殊的意義?
回到家之后,瑪麗和黛西很關注他遇到了什么的怪物,尤其是瑪麗,她渴望為父母報仇,但是她現(xiàn)在實力不夠,想要通過凱文的給出的資料了解自己的水準——而黛西只是單純的關注和擔心。
正是因為瑪麗的原因,凱文才會在戰(zhàn)術目鏡里安放攝影系統(tǒng),以他的視角錄制下了整場戰(zhàn)斗,包括和老老鼠的談話,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被實時上傳到后勤車,然后經(jīng)過復雜的網(wǎng)絡中轉(zhuǎn)傳回他實驗室中的服務器。
當然,鮑勃也有這個待遇,但是他并不知道。
而問題在于這個世界的無線網(wǎng)絡建設十分的糟糕,他都已經(jīng)到家了,影響還沒有上傳完成,這讓他分外的想念前世他親手建立起來的,帶寬幾乎無限的量子衛(wèi)星網(wǎng)絡。
不過硬件連接速度還是可以的,半宿四五個小時的高清晰文件被瑪麗和黛西當成了一部未剪輯的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除了要求快進還要求凱文為她們制作了芝士味的黃油爆米花……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無聊的跑路時間,尤其是測量地下環(huán)境的過程極為枯燥,但是那個老鼠堆給了瑪麗很大沖擊——發(fā)型肉眼可見的漲大了一圈,明顯是炸毛了。
倒是過后的那個紅色怪物還好,雖然很奇詭,但并不驚悚也不惡心,說實話,那兩條被凱文針對的越來越小的小細腿還有點蠢萌蠢萌的。
但是凱文詳細地講解了這個怪物的特性之后,她就不這么想了,怪物的力量極大,而且那種奇特的嘯鳴對格斗家的針對非常明顯,如果沒有什么特殊防護,她去了估計十秒都堅持不下來。
看到瑪麗燃起了苦訓的斗志,凱文無語的收拾書包上學——莫名其妙的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一夜不睡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只不過才結束戰(zhàn)斗的不久,難免有些氣質(zhì)郁躁,所以一上午也沒人來煩他,至少在特瑞找他之前是這樣的。
特瑞的臉色比熬了夜心情極度不好(可能不是因為熬夜而是因為掉頭發(fā))的光頭鮑勃還要差,這讓凱文以為昨晚見鬼的不是他而是特瑞……
“你還記得芭芭拉嗎?”
面對特瑞的問題凱文不明所以:“怎么了?她不是和一個前途無量的什么格斗家談戀愛么?你不是想要撬行吧?”
特瑞并不是一個很愛開玩笑的人,但是說出來的像是個笑話:“她死了,昨夜?!?p> “哇哦,哇哦哇哦……我記得她父親是個律師?”
凱文知道特瑞不會在這種事上草率,所以他也收起了自己無所謂的態(tài)度。
特瑞板著臉,并不陰沉,但是非常嚴肅:“桑切斯先生確實是個律師,但是也死了,昨夜有兇徒襲擊了他的家,一家五口全部遇害。”
他坐在凱文的對面,雙手十指交叉抱成拳支在嘴前:“她家在南區(qū),所以才和那個拳手認識的,我見過小巴斯,雖然有點不識抬舉,但是個沒什么壞心眼的單純小子——比安迪還單純。
這件事和他無關,警察懷疑是因為桑切斯先生最近的某些案子惹到了人,但是……我去過現(xiàn)場了,不對勁兒。”
凱文一挑眉頭:“你去過現(xiàn)場了?自己?”
特瑞有點尷尬,他和芭芭拉是有些傳言的,但也僅是傳言而已,尤其是在綁架事件之后,但是第一時間就去現(xiàn)場,還是很奇怪:“不是,我的師父杰夫也去了,因為警察說兇手很有可能是格斗家。
杰夫有些懷疑,但是我很確定,那不是格斗家干的,甚至……不是人類!”
凱文抱起肩膀:“所以你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找不到證據(jù),或者無法說服你師父?”
特瑞有些苦惱的抱了抱頭:“杰夫那邊好說,他沒有查案的能力,最多也就是找些朋友問問,問題是吉斯……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桑切斯先生并不簡單的,他是杰克·特納的首席律師,掌握著特納所有的人脈關系,兩個人私交非常好……”
凱文一抬手豎起手掌:“等一下,你說杰克·特納?
南區(qū)最大的飛車黨徒黑貓的老大,洛杉磯最大地下車賽的組織者,據(jù)稱十二歲就能徒手干翻黑熊,身高225cm體重180公斤那個大白胖子杰克·特納?”
特瑞放下了手:“聽起來你比我都了解他?”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大客戶!我還欠他四根車軸呢,每根他出了七萬二!賣給中區(qū)的那幫二世祖才能賣五萬!”
凱文有些夸張的揮了揮手,隨即有些納悶的撓了撓臉頰:“可他和桑切斯家的滅門慘案有什么關系?”
特瑞摘下帽子攏了攏頭發(fā),又把帽子戴上了:“特納現(xiàn)在有四個敵人,比格先生,吉斯,南鎮(zhèn)聯(lián)合會,奧格納賊甚。
吉斯是個霸道的人,他即使對特納下手,也不會采用滅門這種方式,比格先生就是杰克·馬龍的老大,他正在和吉斯開戰(zhàn)。
南鎮(zhèn)聯(lián)合會是一幫白皮至上者,雖然特納也是白人,但是他手下很多像桑切斯先生這樣的西裔,墨裔,黑人等等,他才不在乎人長什么色兒。
而且滅門也是他們喜歡的手段,本來他們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有消息說奧格納賊甚請來了一個巫師,而現(xiàn)場真的不像是人類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