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老婆痛失妹尋死
深?;貎?nèi)傳來一聲槍響。
嬰冽雙膝跪地,等待著自己的責(zé)罰。
“再找?!币故徢鋼]鞭下來,抽在嬰冽的后背。
“是?!眿胭戳搜鄣厣系谑畟€被夜蕪卿一槍打死的醫(yī)生,沉默的站起身走了。
夜蕪卿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藍汐顏,恨不得一槍直接了斷她,省的惹他煩心。
“你想死?嬰藍,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币故徢涫种形罩前押稚珡澋叮┝λ洪_了她的衣服。
藍汐顏肩膀處的槍傷,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可肩膀的傷口久治不愈,破損的肌膚已經(jīng)腐爛。
夜蕪卿的動作并不輕柔,利刃直接穿破肌膚,將腐肉全部剜除。
藍汐顏半睜著眼,目光空洞無神,感知不到疼痛般,眉頭都不皺一下。
夜蕪卿看著這樣的她,心中更是惱火,下手的力氣再次加重。
要死是嗎?感知不到疼是嗎?
好,很好。
“哥,你在干什么?哥你放開?!眿胫癫恢螘r跑了進來,上去就要奪夜蕪卿手中的刀,再這么被他剜下去,嬰藍的胳膊可真就廢了。
“滾!”夜蕪卿一腳踹在嬰竹的肚子上,飛出去好遠。
嬰竹捂著肚子站起身,見夜蕪卿又要下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哥,我求你,放過嬰藍吧!”嬰竹哭泣著,她知道嬰夜組織成員最忌諱的就是眼淚,可她不管,她不想嬰藍死。
夜蕪卿瞥了她一眼,握在手中的刀微微有些發(fā)顫,讓他放過她?
這女人根本就沒有再想過要活下去。
她拒絕醫(yī)治,拒絕吃藥,拒絕飲食,擺明就是要尋死。
“哥,我求你,我來照顧她,我來,好不好!”嬰竹爬到他的腿邊哀求著。
夜蕪卿看著心煩,想再踹卻被嬰竹死死抱住了腿。
“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币故徢渑恰?p> “我不?!眿胫袼雷ブ耐炔环?。
“你…”夜蕪卿氣急。
屆時,嬰冽帶了兩個人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怔了怔。
“主上,這是新找來的,會中醫(yī)?!眿胭A報,眼神示意嬰竹。
嬰竹抹了把眼淚,松開了抱著夜蕪卿大腿的手站起了身。
夜蕪卿打量著被嬰冽領(lǐng)進來的兩個人擰緊了眉,怎么這么丑。
“嬰冽,你哪個犄角旮旯撿的啊,丑死了?!眿胫裣訔壍耐撕笠徊?。
“現(xiàn)在情勢緊急,就漁村那邊抓過來的,丑是丑了點,但據(jù)村里人說,他們醫(yī)術(shù)精湛?!眿胭蚕映?,但現(xiàn)在的局勢,去哪兒找醫(yī)生。
基地養(yǎng)的醫(yī)生本就不多,耐不住主上心情一不好就崩一個,至今為止除了跟隨在主上身邊多年的許醫(yī)生,哪還有上的了臺面的。
他可不敢把許醫(yī)生叫過來,萬一也被一槍崩了,夜蕪卿病情發(fā)作,基地豈不是要亂套了嗎?
不是他們夸張,被領(lǐng)進來的兩個人確實丑到不能再丑了。
滿臉麻子不說,一個嘴還是歪的,另一個臉頰上還長著一個碩大的黑痣。
“俺丑是丑了點,但絕對不影響看病,看不好俺把錢勸退給你們?!逼渲幸粋€歪嘴的說,說著還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脯保證著。
站在那里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更讓人厭惡,聲音像只公鴨,難聽死了。
夜蕪卿雖不喜,但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
“給你們十分鐘?!币故徢浒l(fā)話,側(cè)到一邊。
那歪嘴的醫(yī)生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算不算撇,他往右邊歪的嘴似乎往左偏了一些。
簡直…不忍直視。
夜蕪卿頭疼的閉上眼,怕也是第一遭遇見此情此景,眼不見為凈。
歪嘴醫(yī)生走近,裝模作樣的擼了擼袖口,食指和中指探上了藍汐顏的手腕。
不過須臾,歪嘴醫(yī)生驚恐的睜大了眼。
“丑八怪,她怎么樣?”嬰竹嫌棄的不肯上前,見他臉部扭曲怪異,詢問出聲。
屆時,夜蕪卿也睜開了眼朝他望去。
“咳!”歪嘴醫(yī)生輕咳了聲,目光落在藍汐顏的肩上。
“銀針?!蓖嶙灬t(yī)生對站在身側(cè)的另外一個臉上長著黑痣的人說。
那人從背著的箱子里掏出銀針包遞給歪嘴醫(yī)生。
“患者肩部已經(jīng)感染,我現(xiàn)在施針壓住血脈,先止住血,但肩膀上的腐肉還死要用刀剔除的?!蓖嶙灬t(yī)生說著已經(jīng)下了針,下到第七陣的時候血總算是止住了。
“刀?!蓖嶙灬t(yī)生仍是對一旁的大黑痣人說。
那人拿出了手術(shù)刀,用酒精反復(fù)擦過刀刃后遞向歪嘴醫(yī)生。
歪嘴醫(yī)生并未接。
“你來,只需要把她肩膀上的腐肉剜除即可?!蓖嶙灬t(yī)生一副自己懼怕血腥場面的模樣。
大黑痣男頷首,拿著手術(shù)刀走到另一側(cè),剛好背對夜蕪卿,阻隔了他望過來的視線。
“唔…”疼痛的悶哼,從藍汐顏的嘴里溢出。
夜蕪卿以為自己聽錯了,走進了一步。
這半月,藍汐顏就像個活死人,他用盡了方法都不見她有半點反應(yīng)。
“繼續(xù)。”夜蕪卿命令,緊緊盯著藍汐顏。
“疼?!边@次,夜蕪卿聽清了,她在喊疼。
“嬰藍?!币故徢渥プ∷{汐顏的手,喊著她。
藍汐顏睜開眼,渙散的瞳孔毫無焦距,過了好久她才看清眼前人是誰?
“阿卿…唔?!彼{汐顏喊出夜蕪卿名字的同時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你TMD輕點。”夜蕪卿躁怒。
大黑痣男沒有說話,停止了剜掉腐肉的動作,退至一旁。
肩部槍傷的傷口本來不大,若不是夜蕪卿自己動手扯大了傷口,也不會出現(xiàn)那么多腐肉。
“嬰藍?!币故徢浜八?,盡是溫柔。
“阿卿…她…她呢?”藍汐顏虛弱的開口,淚順著眼角滑落。
夜蕪卿不答。
藍汐顏了然,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砸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一圈圈淚漬。
“沒…法子了嗎?”藍汐顏并未睜開眼,開口問。
“她的尸體火化了。”尸體火化,無論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
“白摯做的?”藍汐顏睜眼,是恨意。
夜蕪卿不答。
藍汐顏扯了扯唇角。
他白摯還真敢!
小顏臨死前讓她不要怪白摯,可她如何能不怪,不恨。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