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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癡愛,凌少傲妻總在逃

夢回,老婆的殺手成長史

  一旁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身體依舊筆挺的站著,墨鏡下的眼珠子卻悄悄的斜向了那個大笑的男人。

  那人還是自己一向不茍言笑的主上嗎?

  他們可是跟隨了主上十幾年,從未見他這樣開懷的笑過。

  “0898這個名字不好,取名嬰藍如何?”男人記得她是藍姓。

  這下,兩個黑衣人的腿開始有點發(fā)抖了,今天的主上似乎格外的高興,不僅百年不遇的開懷大笑,還賜了她嬰字開頭的名字。

  而門后的夜蕪卿在聽見自己父親的笑聲時也是一怔,自他出生以來,別說見到父親這般爽朗的笑聲,哪怕只是溫和的勾唇都是鮮少見到的。

  “父親。”夜蕪卿踏進門,瞥了眼那個為低垂著眼瞼的女孩。

  “來了?!蹦腥耸樟诵θ荩涞拈_口。

  夜蕪卿頷首行禮,對男人突然的冷淡毫不在意。

  “卿兒,她叫嬰藍,以后由她守護你?!蹦腥嗣鏌o表情的介紹著,仿若眼前的男孩并非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與他并無相關(guān)的人,只是執(zhí)行者守護他的指令。

  “她?守護我?”夜蕪卿顯然覺得可笑,他什么時候需要一個看起來若不驚風的小丫頭片子來守護。

  “你就安排這么個?”男孩不羈的斜躺在軟皮沙發(fā)上,不屑的打量著藍汐顏。

  “你沒得選?!比逖拍腥瞬慌酝?,聲音漸漸陰沉了下來。

  “我累了?!蹦泻@然對儒雅男人有些畏懼,見他沉下聲來,明顯有些不高興,便不再周旋。

  “站住。”儒雅男人大聲呵斥,夜蕪卿被突如其來的威壓定在那里。

  夜蕪卿知道惹怒男人的下場是什么?他閉上眼睛等待著男人訓(xùn)誡的長鞭,卻不想在長鞭即將打在他身上時,被人接住了。

  夜蕪卿驚愕的看著眼前交手的兩人,他沒想到那個小丫頭的身手會那么好,居然可以和他的父親,那個讓人哪怕看一眼都不寒而栗的男人交手,而且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好大的膽子?!蹦腥酥品∷?,漸漸陰沉下來,眼底浮起殺意。

  “你說的,守護他?!彼粦帜腥说耐海币暷腥顺錆M殺意的雙眼。

  “卿兒,若你有她半分勇氣,我也不至于將她送到你身邊?!蹦腥死淠囊暰€看向夜蕪卿,聲音中隱約夾雜著無奈的嘆息。

  她卻在男人的注意力移向夜蕪卿時,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反手架在了儒雅男人的脖頸處。

  “大膽?!币故徢渲鄙锨埃瑓s在看到嬰藍握刀的手一緊時停止了腳步。

  “兵不厭詐?!钡峨m架在男人的脖頸,她卻是保留著分寸的。

  “嬰藍,我給你獲取自由的機會,只要你殺了我便可離開這里,回到你想去的地方?!蹦腥舜浇呛?,架在他鼻梁上的金絲邊眼睛泛著柔和的光。

  “跟您走的那刻,我的命便是您的,而現(xiàn)在,我的命被您移交給了他,對您的指令不敢辜負?!眿胨{收回小刀,堅定的開口,隨后退一步頷首而立,甚至沒有一絲猶疑。

  而身后夜蕪卿震驚到不敢置信,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和他的父親對峙,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利刃架在他父親的脖子上。

  那個威震四射,殺人如麻,身手狠辣絕決的男人,居然被一個看起來若不驚風的女孩給桎梏住了。

  站在嬰藍身后的夜蕪卿,被她守護在身后,心中第一次升起不明感覺,那種讓他心悸卻又說不明是什么的感覺。

  “很好?!蹦腥颂а劭聪蛞故徢?。

  “三天后,你仍堅持不要她,我自會收回?!蹦腥苏f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直到后來,她才知道“嬰”字是男人家族特有的尊稱,除了與家族沾染血親的人是沒有資格以“嬰”字開頭命名的。

  而她是獨特的例外,還是這個島嶼權(quán)力最大的男人親自命名的,特別是在他們聽說,她曾與主上交手對決,甚至將刀架在了主上的脖頸上時,前來向她挑戰(zhàn)的血親家族絡(luò)繹不絕。

  一來是在無法相信主上會給這么個丫頭親自命名,二來更是無法相信主上會放過一個對自己無禮的女人,更何況還是一個看起來挺瘦弱的女人。

  三天過去了,前來挑戰(zhàn)的人,一個又一個落敗而歸,連夜蕪卿都驚訝她居然能在一天內(nèi)對打十幾個身手不凡的高手。

  夜蕪卿本就故意讓那些人前來挑戰(zhàn),好讓嬰藍自己放棄跟隨他滾回父親身邊去,可最后他接受了她,并不是因為老爺子的命令不可抗逆,而是…

  在一次前來挑戰(zhàn)的人當中混進來一個想要刺殺夜蕪卿的人,正與旁人對決的嬰藍不知究竟如何發(fā)現(xiàn)兇手要對他出手的,本用來對抗的刀“嗖”的一下飛向了那人,生生刺進了血肉。

  被刺中的殺手,槍口打偏了,他驚愕的看向臺上的嬰藍,她因沒了可抵抗的刀,生生挨了對方一刀,鋒利的刀刃自她后頸延申到腰部。

  可那場對決,她還是贏了。而她后背的刀疤傷痕太深,永遠都去不掉了。

  她本就對這些傷痕不在意,況且她的身上又何止只有這一處傷疤。

  三年來,她早已記不清自己受過多少次傷,流過多少次血,疼過多少次。

  不是她身手厲害,而是她決戰(zhàn)的每一次都在拼盡全力的戰(zhàn)勝對方,她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充滿血腥的地方,失敗的唯一結(jié)果便只有死。

  她時刻謹記著男人將她帶上島時冷硬的話”路,是你自己選的,島上的人都不是善類,如何在這個島上生存,如何堅強的活著,只能靠你自己,你若死了,你的妹妹會接替你的位置,她的承受力,可沒有你的強?!?p>  她知道,男人的話不是威脅,是赤裸裸的現(xiàn)實。

  他們不同于福利院的孩子,福利院的孩子爭的是關(guān)愛,而他們爭得卻是命。

  失敗者,注定被強者斬殺,或者淪為任人玩弄得工具。

  一次又一次,她甚至在睡覺時都能夠聽到他們撕心裂肺得慘叫。

  她也會怕,也會恐懼。

  可她知道,任何的恐慌都不可以表露出來。

  恐懼只會成為別人用來利用的弱點,一旦被人察覺便是致命的,哪怕掙扎也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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