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并未辯解,只是目光淡淡地望過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無非就是吃了點甜頭,想賴上我們了!我可告訴你,我盯著你呢!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心里那些花花腸子,我門兒清!要是你再敢讓晉南給你花一分錢,我就撕了你這張狐貍精的臉!”
宋雅蘭說得激動,越走越近,話也越來越難聽,一張臉滿是恨意。
杜翩若心平氣和,卻終于知道,宋雅蘭為什么這么討厭她了。
難不成是誤會許晉南和她的關(guān)系了?
“許太太是有多不自信啊?許先生對您言聽計從難道都是假的?您這樣真的不好!更年期的時候確實會易怒,但我勸您還是修身養(yǎng)性一些,多向?qū)幎麻L學(xué)學(xué),也好領(lǐng)悟到一些養(yǎng)生之道,可延緩衰老呢!”
杜翩若突然大笑了起來,把宋雅蘭貶的一文不值,話里話外都在說宋雅蘭老了,得不到丈夫的歡心,妒忌她的美貌,比寧瑞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只要是女人被人這么一通暗諷,都會心生不悅,宋雅蘭更是怒不可遏,似乎是被點中了心事。
再一見杜翩若如花的笑顏,一時氣昏了頭,只想把那張美麗的臉龐撕下,不想看見她再笑了!
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手指尖,宋雅蘭猛地抬手往杜翩若臉上招呼而去。
“啪”的一聲響,杜翩若被甩了一個耳光,力氣之大令她腳下一個踉蹌,往旁邊挪了兩步。
這個耳光她本可以躲開的,但她沒有。
這是她欠宋家的。
臉上頓時火燒火燎了起來,逐漸有一些微微的辛辣疼痛。
宋雅蘭的美甲有一些鋒利,無意間似乎是刮傷了她的臉頰,左臉上不止清晰的五指印,還有兩道淺淺的劃痕,恍惚間,有絲絲血跡滲出。
宋雅蘭一看,暗道不好。
太過用力了,這么明顯的傷痕讓人見了,恐怕不好收場。
宋雅蘭再不多說一句廢話,越過杜翩若,拉開房門正想請人出去的時候,就見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正雙手環(huán)胸倚靠在墻上,看上去慵懶隨意,卻在房門打開的一剎那間,抬眸望過來。
那雙眼眸銳利果決,隱含怒意,似乎隔著一扇門卻將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全都盡收眼底了似的。
“惜城,你怎么來我這了?”
宋雅蘭心臟驟停,驚呼了一聲,嚇白了臉。
背對著房門的杜翩若一聽,整個背脊都僵了,慌忙扯掉了頭發(fā)上的皮筋,將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下來,遮蓋住了左臉的傷痕。
“許太太,再見!”她轉(zhuǎn)身低頭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又恍然驚覺自己的藥箱沒帶,隨即又走回去,拎了藥箱匆忙離去。
“怎么,讓人打了一耳光就舒服了?”
剛走到花園,就聽見身后的男人口氣涼涼的說了一句。
杜翩若手指微微僵硬,風(fēng)拂過她的臉頰,黑發(fā)飄揚,她用手輕輕的壓了壓,腳下一步未停。
“好,你走!我找她算賬去!”宋惜城大聲的說完,就雙手插入口袋,立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