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楊御姐對趙竑的大口徑炮很感興趣,誰會不喜歡大炮呢?可趙竑現(xiàn)在也才一架,讓楊御姐打上一炮沒問題,給她是不行的。即便可以量產(chǎn)了,也要先滿足自己部隊(duì)的需求,才會考慮外銷。
趙竑只能無奈道:“這恐怕不行,你知道,我這邊也……”
楊妙真:“我不是說現(xiàn)在,是說日后?!?p> “日后?日后也不行,私人關(guān)系是私人關(guān)系,咳咳……我的意思是,等到我這邊有富余的時候,一定優(yōu)先賣給你。”
“一言為定!”
“嗯。”
趙竑突然覺得自己想得有點(diǎn)多,此日后非彼日后。都怪楊妙真太奔放,以至于單純的趙竑對她的言行做出誤解。
趙竑其實(shí)很想去跟“開疆拓土”的功臣潘甫聊聊,潘家兄弟個個都是人才??蓷蠲钫嫜凵褡茻幔簧嶂袔е┰S期待,顯然,她還有話要說。
趙竑無奈,長得太帥還是蠻麻煩的,再加上出類拔萃的氣質(zhì),哎……算了,再和她聊兩塊錢的騷吧,畢竟,那潘甫長得辣么丑。
兩人各拿了一杯白酒,上了畫舫二樓,趴在欄桿上吹風(fēng)。
楊妙真喜歡白酒,以前那些酒在她現(xiàn)在看來寡淡如水,喝下一小口酒,她看向了趙竑,突然很認(rèn)真地說道:
“如果在南方呆不下去了,來淮北找我,我養(yǎng)著你?!?p> 其實(shí),楊妙真早就該走了,她已經(jīng)試探過了趙竑有聯(lián)絡(luò)的價值,這就夠了。之所以等到現(xiàn)在,就是想看趙竑能不能撐過水師的圍剿,如果趙竑敗了,那就……太好啦!
那樣楊妙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趙竑帶到自己軍中去。
以她的人馬和地盤,再搭配趙竑滿是金點(diǎn)子的腦袋,一定可以橫掃北境,驅(qū)除金韃。
可趙竑的表現(xiàn)過于逆天,讓楊妙真很是失望。所以,她內(nèi)心無比期盼朝廷再派更多人來剿滅趙竑,這樣,趙竑就只能投奔自己了。
不過,楊妙真也明白,趙竑是不甘心屈居人下的。
趙竑對于誰在上面不太在意,但對于楊妙真提出的“包養(yǎng)”提議,他還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不必了!我會在南方崛起,在奪回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之前,我哪里也不會去!”
楊妙真就笑了:“祝你成功!干杯?!?p> 趙竑:“我當(dāng)然會成功!干!”
押了一口酒,楊妙真漂亮的臉蛋上有些緋紅:“要是你能跟我走就好了!我們可以隨時切磋,這次真是遺憾?。‰y得碰上一個像你這樣厲害的對手,卻……”
趙竑眉頭緊皺,這女人忒不要臉!這么簡單粗暴的約,一點(diǎn)都沒情調(diào)……
我很欣賞。
趙竑認(rèn)真臉:“妙姐,你要是忍不住的話,今晚也可以?!?p> “不行,你的病還沒好徹底,劇烈運(yùn)動,對精氣損傷太大!而且,也難以發(fā)揮出真正的實(shí)力。”
“行!我行的!”
“不要逞強(qiáng),少年人要愛惜身體?!?p> “其實(shí)……也不一定非要我動太多,比如,我可以躺……”
“那還有什么意思?”
“哎?好吧!我以為像你這種女強(qiáng)人,會喜歡掌控全局,看來……”
“高手過招,當(dāng)然要你來我往才、大開大合有意思,淺嘗輒止還不如不戰(zhàn)。所以,還是下次吧?!?p> 楊妙真態(tài)度堅(jiān)決,她可不想乘人之危。她認(rèn)為趙竑重病剛好,武藝能發(fā)揮出五成都夠嗆,贏了此時的他是很不光彩的。
趙竑想的不同,淺嘗深嘗你說了不算。
一杯酒下肚,趙竑突然有了些戰(zhàn)斗的沖動,再看向楊妙真筆直的大長腿時,竟然有些失落。算了,還是去找潘甫聊聊接收澤島和三山島的問題吧,看那貨的丑臉可以給自己躁動的靈魂降降溫。
……
翌日,晴空萬里。
“再會!下次再見,定要和你戰(zhàn)個痛快!”
楊妙真帶著四名紅衣女護(hù)衛(wèi)登上了船,朝趙竑抱拳,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趙竑臉頰有些發(fā)燙,雖然楊妙真說得隱晦,但還是太大膽了一些,周圍到處都是人呢!這也……太刺激了吧?我也要來一句!
趙竑抱拳道:“等你!到時我會使出畢生絕學(xué),雙管齊下、直搗黃龍,定叫你跪地求饒!可能還會哭哦!”
“哈哈哈!有趣!”
楊妙真對趙竑的玩笑話沒有免疫力,笑得花枝亂顫,這世上還沒人讓她求饒過????這也太好笑了吧!
只有趙竑知道,他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有一萬種慘無人道的方式讓楊妙真哭!
送走楊妙真之后,趙竑又忙著安排潘甫和趙德柱去接收三山島的事宜,林致遠(yuǎn)初降,暫時不宜讓他主導(dǎo)太多重要事情。
昨夜趙竑跟潘甫聊過,是一個腦洞清奇思路開闊的家伙,而且,情商賊高手段惡劣,是一個搞外交的好苗子,把收島的事交給他,趙竑放心。
收島很重要,但趙竑也沒有親自出馬,因?yàn)檫€有一件大事需要他親自去做——與湖州來的富商談玻璃鏡子的生意。
富商們消息都是很靈通的,早在水師到來之前,趙竑就讓潘壬給他們下了請?zhí)墒?,一個都沒來。很明顯是在觀望,要是水師滅了趙竑,他們就高興了,不用再被趙竑要挾。
湖州富商們,本來準(zhǔn)備喝酒吃肉圍觀上十來天的,沒想到僅僅兩天,水師就落荒而逃了。
詭異的石頭船、恐怖的火器、還有莫名其妙被俘虜?shù)乃畮煻贾笓]使……
這些訊息讓富商們?nèi)缱槡?,連夜商議之后,決定今天一早就來嶡山島“抱大腿”。這些人,都只不過是害怕趙竑把沒死的謝周卿抖出來,讓他們淪為殺官造反的反賊,沒有一個真心實(shí)意來談生意的。
聽說,嶡山島新生成了一批什么玻璃鏡子。
富商們對此嗤之以鼻,這才上島幾天啊?島上多少人啊?還造鏡子,再說,鏡子不都是銅制的嗎?想來是趙竑沒錢花了,又想訛咱們呢。
能怎么辦?捏著鼻子認(rèn)了吧!誰讓朝廷水師沒滅了趙竑呢?
做好了挨宰的心理建設(shè)后,富商們紛紛坐上各自的畫舫游船趕赴嶡山島,中午時分,終于陸續(xù)到達(dá)了港口。然后,富商們就險些被晃瞎了眼!
天吶!這島上是有水晶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