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玉見唐敏再次為自家解難,就力請?zhí)泼舻郊抑凶?,以好敘一敘,唐敏不肯與羅老太爺和大家告辭來到城南門回峨嵋去。到家中把在井研的事告知了父母和唐掌門,取出龍骨石與他們觀看,唐掌門一看大喜;“此乃好東西,可治驚風(fēng),消腫,化瘀之良藥。敏兒長大了也該成家立業(yè)了?!闭f完叫老伴取來一畫像交于唐敏;“此乃你未過門的妻子,關(guān)中太白山墨家的女子。此女長的也漂亮乖巧,年齡與你相當(dāng),這是她的畫像你看仔細,可稱心?”唐敏奶奶笑道;“你爺爺給你找的娘子還錯的了嗎。你看你奶奶和你媽有人才不?”說完忍不住笑起,唐敏父母接過畫像看忙說;“是個美人,敏兒要的要的?!碧普崎T,唐玉楚笑道;“三十年前,倭寇在江浙搶掠,屠殺沿海居民。武林正道一同前去抗擊,我?guī)ьI(lǐng)門中人前去與墨家的少掌門墨劍星相處幾月如同親兄弟一樣。當(dāng)年一戰(zhàn)墨家死了好幾人,墨掌門總說家門不興人丁不旺子嗣少我總勸他。他卻對我講讓兩家結(jié)成聯(lián)姻三十年后讓他的孫子到唐門取一女,要是一孫女就要我門選一男入墨家以后子女都的姓墨以給墨家傳承香火。這老兒反正不吃虧。想不到他家只有女子,我與門中的各族人商議也只有你與之相當(dāng)故這叫你與她完婚,她的生辰八字也與你相配,而別人卻不配這就是天意。敏兒可稱心,我也給你倆算好了開年正月十六是大好日子,我也回了信和你畫像給墨家了。你就等到那天完婚就成?!碧泼舾改敢泊筚澩?,唐敏見這女子的畫也自是喜歡。他問道;“那墨家妹子叫甚名?”他奶奶笑道;“你記好叫墨玉?!?p> 唐玉楚道;“這墨家是江湖第一家,一直統(tǒng)領(lǐng)江湖上千年武學(xué)自不說,其兵法,風(fēng)水玄學(xué),奇謀,陣法,機關(guān)是樣樣精通。你入墨家自是不虧?!薄澳氵@老東西,鬼說啥子。江湖兒女還講究這么多嗎,只要他二人相愛就成。管他娃姓啥?”唐敏奶奶在旁打腔。唐敏父母也說對,唐掌門又道;“這墨家因抗倭先后死了二子和一女到現(xiàn)在只剩下墨玉一孫女了,以后成家要好生待之?!碧泼酎c頭應(yīng)允?????。
唐敏把氣樹的怪事對大家講了,大家也說沒見聞過此樹為何物書中更無記載。唐敏在家住了幾日也到門中藥房問眾人都回答沒見過,這唐門的藥房中人常在外地采藥,進購各種藥材,對醫(yī)術(shù),藥理也很精道,但確沒見過氣樹。唐門開鋪賣藥已幾百年并自編了一藥書叫《萬物通略》記有天下各種藥物的形狀,藥理,毒性,圖畫及門人的注解。唐敏見大家不知更想解開此物就決定上峨嵋找恩師凡虛。
凡虛道長已過六十有五,一須白發(fā),體健身輕,似有仙風(fēng)道骨一般。唐敏一見恩師就施禮行拜,送上唐門特制的香茶,凡虛最喜此子常與他談古論今,講江湖新事。二人邊品茶邊談?wù)撍娭?,?dāng)聽到氣樹之怪也感驚訝也沒聽過此樹,并說天下最毒之樹為廣西苗彊的見血封喉樹卻不曾有聽聞過以樹味或樹干傷人的。二人分析了范伯用手拍樹桿后自昏倒的說法,凡虛對唐敏道;“此樹發(fā)出毒氣是怕受到人或動物的傷害如人去捉蛇一樣它為了自保肯定會咬人,就如你與別人打架一樣你感到有危險就自動出手防之?!碧泼纛D悟,凡虛道;“此樹雖毒但也很有藥用價值,一種物質(zhì)必有兩面性有好的就有壞的;俗話說是藥三分毒就是這個道理。此溝中必有一物長于其中此乃萬物相生相克之理以后到后要細找。”唐敏應(yīng)允二人談至午時,吃過午飯?zhí)泼粽f想上金頂看佛光凡虛同意二人即興上的金頂。
在金頂上遇見峨嵋禪派的靈清大師正陪同一貴客在此賞景,當(dāng)即上前打招呼,靈清忙叫小僧搬來茶幾和登子讓大家喝茶等看佛光,快到寅時只見遠處云涌霧翻,在云海中現(xiàn)出一縷亮光越亮越大慢慢的出現(xiàn)一光圈,而云也少了霧也靜了光圈中出現(xiàn)一五色的圣影。圣影時動時停,慢慢的變成如來佛像又變成彌勒佛影,佛影四周發(fā)出各彩光這就是峨嵋圣境之一的金頂佛光。眾人都膜地而拜,佛光呈于云海中一小半柱香后即過空中又被云霧遮住。
大家起身坐下那貴客很是感動,對靈清等說自己愿意捐千兩紋銀已對這圣境的崇敬之意。這時天空下起蒙蒙細雨,靈清忙回禮并邀大家進金頂上的寺院避雨,這貴客就跟隨靈清與大家就進的山頂?shù)乃略褐斜苡?。這寺院是靈生大師主持的,他下山去云游了,只有兩個小僧在寺中,唐敏閑來無事。就拿起書案上的經(jīng)書來看,凡虛見狀問他;“徒兒看啥經(jīng)書?”唐敏回道;“弟子見下雨就想起那氣樹,想看這經(jīng)文中可有記錄?!膘`清聽二人在說氣樹就問道;“什么氣樹,是有毒的樹嗎?”凡虛把唐敏在井研遇到的怪異之樹向他講了道出中間原由。
大家在寺院中品著茶,天卻慢慢露出笑臉,小雨退去。那貴客與一仆人見了道:“幾位是修行者,這仙山景色迷人,在下在這里怕打攪各位了!外邊雨停了正是看景好時機,老王我們不如出門看一看?!膘`清忙向那香客說:“對不住,慢待,慢待了!”香客回首道;“大師不必客氣在下一凡間俗人,也想看一下山上別的風(fēng)景只要一小僧相陪即可?!膘`清應(yīng)允叫小僧陪同,三人在金頂寺院翻看了,寺中的記傳見找不出有關(guān)樹一類的書,唐敏不灰心,又把這一氣樹的模樣說出。靈清聽了也是茫然,停了一會道;“師侄可到我寺藏經(jīng)閣查看。”凡虛師徒頓悟,連連相謝。
午后三人下的山來在萬年寺的藏經(jīng)閣中查找,這藏經(jīng)閣自峨嵋開山立派以來都收錄有歷朝歷代的佛典,經(jīng)書,地理,人文花草植物藏書。守經(jīng)樓的是靈清的弟子自是無人過問,三人從藥物類書籍找無果,又從花草樹木,地理,佛家經(jīng)典找到天亮也沒有。天剛亮就有一老僧來樓下打掃,見樓上燈光亮著,就上的樓來。見靈清大師和凡虛道長忙施禮,三人忙回禮此僧雖年長但耳聰目明,靈清對唐敏道;“此神僧在我寺已近一百年了,先師曾說過神僧在八歲就來峨嵋卻一直無病無痛連法號眾人都給忘了。他常年在這里打掃對這經(jīng)樓的書應(yīng)了解?!?p> 靈清向老僧道:“神僧打攪了,小僧問下這經(jīng)樓中可有描述一種樹木用氣味傷人的書經(jīng)嗎?”并詳細把唐敏遇上氣樹的情況原本說給老僧三人找了整夜無果的原因。老僧聽了沉思了很久搖頭道;“你們不用找了這經(jīng)樓中并無一書有此記載,經(jīng)文也沒。我從小就在這藏經(jīng)閣隨恩師在此,有甚書籍也看過。這經(jīng)樓的書也是我整理的,很多來翻閱的僧人都撂下就走了。”說著擺了擺手,三人頓覺失望,白忙活了一夜。
老僧見三人找了一夜很有倦意,即請三人到他僧房休息,大家來到老僧的小院中,見小院內(nèi)有一石桌四周有四個石凳。三人進的僧房,屋內(nèi)打掃的很干凈,窗前有一石缸,在缸中有一小斗大的烏龜,不時伸頭來張望。三人上的鋪上打坐調(diào)息,老僧關(guān)上門自去打掃經(jīng)樓。
待三人醒來出的僧房見老僧已坐在石凳上,三人忙施禮并問幾時了。老僧道:“未時剛過,想必各位已餓了吧。等我去拿些饅頭來充饑?!膘`清忙阻攔說他自去,他出的小院在經(jīng)樓院中遇見自己弟子,那弟子去齋房取來饅頭和茶水。大家在小院的石桌上將就吃了,飯后老僧問靈清此少年是誰,靈清道;“此子乃凡虛師兄的弟子,唐門后人唐敏?!崩仙蛄苛颂泼粼S久,用手摸了他的頭骨,又摸了他背。拍了拍他的肩道;“孺子可教,日后定有大成?!闭f著笑了笑,凡虛聽了也哈哈一笑;“多謝神僧夸徒兒,徒兒你應(yīng)謝神僧的垂愛?!碧泼裘虻匾话?,老僧伸手一扶道;“后生多禮了,但也受得?!碧泼艋氐溃弧扒拜叾嘀t了?!?p> 大家在小院中欣欣而談,唐敏聽的很入神,也不時的提問,談?wù)撝职颜視氖抡f起。老僧見唐敏做事專一有專研尋根的恒心,就多了一番憐閔之心。就把發(fā)生在峨嵋山的一件奇事托出。
“四十多年前的初秋,一對武林夫婦帶著一五歲的孩子上山求峨嵋山上的一圣物血靈芝,二人是北方武林滄州的神劍雙俠,只因與關(guān)東二魔惡斗。其子受了二魔的玄陰毒掌,二人雖力擒二魔但二人寧死也不肯為其子解毒,最后二俠當(dāng)著武林同道的面把二魔殺了。夫婦帶子遍訪名醫(yī)解毒但卻沒解之,只得花重金夠來千年人參,天山雪蓮,千年何首烏為子續(xù)命。二人聽人講峨嵋山上有解萬毒的血靈芝圣物,就到萬年寺求當(dāng)年的掌門贈與。
掌門見二人救子心切又是俠義中人但卻沒有血靈芝,只得取來峨嵋的靈芝給予。二人得了靈芝給兒子服下也無起色,見萬年寺中無就上山上索求但也無,二人就在萬年寺中住下。與懂醫(yī)的僧人學(xué)醫(yī)問藥,幾月后其子變的更嚴重,只有一絲內(nèi)息還在,手腳卻不動了,夫婦甚急多次哀求掌門;掌門也無法只得讓寺中的高僧每日以純陽內(nèi)力為該子續(xù)命并用湯藥侵泡,以珍貴藥材灌服。此子的毒也沒變,卻也沒更嚴重。讓僧人帶二人來這藏經(jīng)閣內(nèi)找治病解毒的良方,當(dāng)時我也在場連找數(shù)日無獲,最后掌門找來十幾個僧人幫忙找也沒找到。二人不甘心就在山上遍尋血靈芝,并以藥物和輸送內(nèi)力為兒子續(xù)命,也常來這里學(xué)醫(yī)問藥不知間兩年過去,其子的毒沒解但也沒變壞。一日這經(jīng)樓中的一僧人在書架上翻書時看到一手抄的李神醫(yī)所寫的“草本歸一”的藥書,此書記有各種藥物的名稱,作用,功效,圖解。僧人忙把此書交于掌門,掌門見此書對夫婦的兒子解毒很有幫助就把書借與二人研看。二人大喜接過后就仔細查找也無果,夫婦二人見寺中諸人也盡力幫自己很是感動也還回此書,一日二人帶子上山觀佛光后就到后山隱居,并不時回這經(jīng)樓看書。
幾年后二人帶子歸來求掌門借“草本歸一”藥書來學(xué),以十年為期,到時一定奉還。掌門與二人相處很久對二人的俠義之舉,真誠之心深信二人不疑就將書借與二人。十年之期很快過去但二人卻遲遲沒還書,一年夏天二人身負荊而來找到掌門,掌門見狀問何事這樣,二人取出自己手抄的“草本歸一”交于掌門。說當(dāng)年以十年之期還書,只因原書不幸損壞嚴重,后兒子不治身亡,不好以壞書還回,請掌門責(zé)罰二人。
掌門念其子已死,神劍雙俠的俠名在外見所寫書與原來一樣也就諒解了二人,故把這手抄的書收于藏經(jīng)閣中。”
唐敏忙問;“此書可在經(jīng)樓中?!崩仙?;“還在,等下我取于你?!?p> 老僧繼續(xù)道;“此后過了十幾年,二人一天又來找掌門,那原掌門已圓寂,即位的掌門便是靈清的師傅,這以后的事靈清也知道。”靈清道;“知道,師傅當(dāng)年也很同情二人,二人求師傅進經(jīng)樓看書,師父也同意。當(dāng)時我與幾個守經(jīng)樓的師兄一同陪著,神僧也在場?!崩仙?;“二人也不看別的書,只把那手抄的《草本歸一》拿來看,看后二人相互說道;真有此物,天下果有此等圣物,真是奇啊,說著二人笑著離去。我當(dāng)時問二人是甚事如此高興,二人卻不答。此后二人再也沒來過,大家認為二人已離山而去,但幾年前我上山去觀佛光經(jīng)過九老洞前卻見二人背著竹筐從旁經(jīng)過,即向二人打招呼二人象有急事只點了一下頭就匆匆而去。”
大家聽了也不解,唐敏想看下那本《草本歸一》的書就向老僧提起,老僧逐領(lǐng)大家到經(jīng)樓中取出《草本歸一》的手抄書來,其實此書與李神醫(yī)的《本草綱目》一樣無大恙。唐敏接過從頭至尾也沒見與氣樹一樣的藥樹,而老僧說的血靈芝圣物更沒見到。天也漸漸暗了,靈清邀凡虛師徒去他的僧房休息,唐敏不甘心說自己想再查找下,凡虛知他的脾氣就讓他一人在此查看,他先隨靈清大師去僧房,等會來房中找他。
唐敏獨自在經(jīng)樓中把兩書放在一起慢慢對比,細細查看推研也無發(fā)現(xiàn),很快到深夜,自己也覺的累了,便到老僧小院房中休息一下。老僧的門沒關(guān)屋中點著油燈,只見老僧盤坐在鋪上已入定,奇怪的是老僧卻無呼吸之聲如死狀,唐敏大驚忙伸手探手脈卻有且內(nèi)息強勁運轉(zhuǎn)自如,息息不斷,而身體也熱乎,不象死人一樣,就各自在旁打坐休息。
第二天一早老僧起身清洗打整自己后,出門掃地去了,唐敏等他走后洗了一下臉出的院見守經(jīng)樓的僧人正在練功夫,也沒看就上的樓見老僧正在整理經(jīng)書逐上前施禮,老僧也沒管他自做自的。唐敏到昨晚看過的書架又把兩書仔細翻看對比,他想這中必有古怪。也沒人管他見他沒出來吃飯,就有僧人給他送來饅頭和茶水。一連幾天白天查看,晚上都到老僧房中休息,但每晚都沒聽到老僧呼吸之聲,覺的此神僧很是奇怪有一種神秘感。幾天也無收獲,就決定離開,逐向老僧辭行,老僧告訴他;“可到九老洞待神劍雙俠,他們可能就在山上某處,他們常經(jīng)過那里。”唐敏謝過動身就走,老僧卻攔住從僧房的鋪上取出一書來“閉息心決”,老僧對唐敏道;“此書是我從這房中石缸中的神龜?shù)耐录{呼吸,冬眠不動不吃而卻生生不息的習(xí)性所自練自成的一種吐納之術(shù),不是峨嵋功夫,更不是什么內(nèi)功心法。這幾天晚上你也覺的我沒有呼吸之聲甚怪是不,其實是我修習(xí)的閉息功所成,練的久了就可不用口鼻呼吸而心脈不停氣血不斷人如龜蛇一樣冬眠。就象陳傳老祖的睡夢功一樣,但能不能達到那樣的功力效果我也不知,但自我習(xí)的了此功這耳聰,目也明身體也健朗精神也好,你看我已近一百歲還行吧。你可練一段時間就會感覺的到,此功的妙處是你可長時的閉氣,一般內(nèi)力再高的人只能閉氣一二個時辰,但習(xí)成后可十幾個時辰都沒問題。”
唐敏知此乃神僧的心血所著,忙推辭那老僧笑道;“你也誠實不欺,這書更應(yīng)該給你不要拒之負了我的心意?!碧泼舨缓迷偻妻o忙跪下拜謝,老僧扶起說道;“天下萬物生于地,長在天地之間,萬物皆有靈,你應(yīng)多悟,多惜,心境自然開明。”
唐敏拜別老僧到萬年寺找?guī)煾?,其師已回清音閣,就上的山來。把這幾天的事向師父講了,并把神僧贈的書給師父。凡虛接過看此書上是龜和蛇的冬眠,休息的圖,注解,確是一本以呼吸吐納之術(shù)就讓唐敏收好可練習(xí)。對他的武學(xué)修為有益,找神劍雙俠的事就要看他與二人的緣份了。
當(dāng)即在清音閣住下,白天有空就到九老洞去看二人并勤練武功,晚上則習(xí)“閉息心決”。一個月過去也無二人的音詢,但閉息心決上的閉息功卻有小成,并把不明的要訣與恩師交流自身的內(nèi)力也大增。
一天早練后又來到九老洞前不見有人,見旁有一條小道向前延伸,就沿著小道興步走去。走了幾十步小道變的更窄只有一尺寬,隨著向前到一轉(zhuǎn)彎處,轉(zhuǎn)過彎小道卻筆直向下成石梯旁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云氣籠罩使人心驚肉跳。下的石梯又見一小道,走了近半柱香前方卻無路云霧也越大。唐敏正想回走,突的下方傳來猴子的凄叫聲。他從小在峨嵋山與師傅習(xí)武也常同山上的猴子相處玩耍自知猴子習(xí)性,聽的這凄啉聲知猴子遇上了危險。忙仔細找路,在小道的盡頭一筆直的石梯又向下不見頭,猴子的聲叫就從下發(fā)出,即疑神提氣慢慢下去,走了近百步下到一斜坡上。
斜坡在大霧下看的不遠,但見坡上有幾籠竹子和一株大樹,猴子正在樹上對著下面叫喚。唐敏定眼看去,樹下的竹林地上兩個頭白的男女蹲在那里找什么東西,唐敏輕步上去準備向二人打招呼,那男抬頭見他忙用手按住嘴示意不要講話。唐敏當(dāng)即止住,見二人都是老人已過六十,那女的用一雙長筷在撥弄一條大蜈蚣,身邊有一竹筐。那男的見那蜈蚣忙用筐中的長筷夾住放入筐中的竹筒中,兩老人相對一笑,才轉(zhuǎn)身打量唐敏。唐敏見女的臉面紅潤,端莊秀麗,雖頭白但也美;男的面相清瘦,目光有神,留有三寸白須,二人身高五尺多一身白布衣,一看就是武林中人。
唐敏忙對二人施禮道;“在下打攪二老了?!?p> 二人笑道;“小哥,你從哪里來,怎的到此地玩???”
唐敏接道;“在下只是偶過,在上邊聽到猴叫以為猴子遇上了危險這才下來的?!?p> 二人見唐敏言語舉止有禮人也文雅,面清人善,雙眼有神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男的抱拳道;“小哥是峨嵋派的嗎?恩師那位?!碧泼艋氐溃弧霸谙聨煆那逡糸w凡虛門下,姓唐名敏。”那知二人對視笑道;“原來如此?!?p> 老者即從竹筐中取了一竹筒來取了塞子喝了一口遞給老婦,那婦人也喝了一口把竹筒遞給唐敏道;“天寒你敢喝不,這酒可驅(qū)寒氣?”唐敏接過見二人喝了也沒什么不好的就對著竹筒喝了一口。哪知酒入口舌尖頓麻住知有毒,忙吐出,向二人吼道;“為何害我?”
那二人笑道;“你小子江湖經(jīng)驗太差了?!蹦抢险哒f著一掌向唐敏拍來,那老婦也一腳踢向唐敏的下盤。唐敏一邊運功抵住毒酒,一邊使出峨嵋的散葉拳迎擊二人。三人頓打在一起,幾個回合下來那麻木感越發(fā)厲害話都說不出。他根基甚好,臨危不亂,忙改用自家的唐門拳法來拒敵,三人在斜坡上大戰(zhàn)起來。開始那二老只是以麻藥試唐敏,動手也只用了五成功力以試他是不是峨嵋弟子,不知間已過了近百招。唐敏也感到那麻藥已過周身順暢,見二人無故下藥害自己,還動手,就運起十成內(nèi)力戰(zhàn)二人。
二人頓感不支,忙提起八成內(nèi)力,用成名的劍法化為拳掌來斗唐敏。只聽掌風(fēng)呼呼直響,腳法招招勁涌有一碰就石粹,樹斷之勢。唐敏大驚忙使出全力,以唐門拳,和師傳的峨嵋道家的開山掌。開山掌是峨嵋派開山祖師司徒玄空所創(chuàng)是一種至剛至陽的掌法,以七十二招名震江湖,唐門的前人根據(jù)此掌法演變?yōu)榻饎偸礁莾疵桶缘莱蔀槲淞忠唤^。
樹上的猴子被三人凌利的勁風(fēng)嚇的幾下逃的不見蹤影。二人見久戰(zhàn)不下相視一笑道:“好俊的功夫,我倆幾十年沒遇上了?!倍说墓Ψ蛟诋?dāng)世也是江湖一流一等的高手,兩人的斗勝之心也升起,逐提足內(nèi)力相搏。唐敏見二人的內(nèi)力強大,忙換成峨嵋的猴拳和金剛十二式一柔一剛來克制二人的進攻。二老以劍化掌威力也巨大七八丈內(nèi)兇猛的掌力把樹葉,竹葉擊的到處飛,三人斗了三百多招卻分不出勝負。唐敏見二人的功夫了得一時也停不了手,忙對二人道;“小可與二位無冤仇,為何苦斗不放呢,難道要以死相拼嗎?”
二人哈哈道;“沒有沒有,只是幾十年來見小哥功夫俊就忍不住了。”說完二人向外一跳避開唐敏的招,唐敏也忙住手,三人撒手言和。
原來二人就是唐敏要找的神劍雙俠夫婦,二人見識了唐敏的功夫確是峨嵋的,內(nèi)力也是峨嵋道家正宗內(nèi)功心法。二人久居峨嵋自然了解峨嵋派的功夫,只是不知唐敏使的唐門拳和金剛十二式是何出處。當(dāng)即問道;“小哥你剛才所使的功夫中有不是峨嵋的,又是那派的啊,我二人從未見過?!碧泼舾嬖V二老自己是唐門的后人所用的是唐門拳和金剛十二式為家傳武學(xué),二人頓明白。三人相互介紹了身份,唐敏知道二人是自己苦等的人也自是高興,經(jīng)過大戰(zhàn)大家也覺得餓了,二老見已過午時就邀唐敏到家中坐,唐敏興然同意,三人談?wù)撋鯕g。
一柱香后來到雷音坪的一草屋前,草屋有三間。四周樹林,竹林圍著,老者請他入堂屋坐,老婦則去廚房燒水泡茶做飯。很快飯菜做好,三人邊吃邊聊。二人把自己隱居于此的原因告訴了唐敏,唐敏把氣樹之事和到萬年寺藏經(jīng)閣找書無果,老僧講二老的故事,自己為解此樹之謎而來九老洞已一月多向二老托出。二老沉思很久對他說也沒見聞過此樹,三人飲茶而談,唐敏把唐門中的事相告,不知間三人聊到天黑。二人留唐敏住下明日再回去唐敏也應(yīng)允。
當(dāng)晚天空明月當(dāng)空,飯后大家在院中觀景喝茶到子時,二老覺的晚了回屋休息,唐敏也到另一草屋休息。睡到三更唐敏突聽堂屋中二老的細聲道;“輕點,別把客人吵醒了。”唐敏以閉息功打坐忙睜眼看見窗外有兩人影閃過,忙起身出的門用輕功跟在二人后面。在月光下二老背著竹筐,從左邊山后一小道走去,兩人在小道上一蹤一躍來到一懸崖下,崖高有四五十多丈高只見兩人提氣蹬著崖上的崖壁上去。唐敏見這崖也夠高的以自己的功力自是上不去,就照二人的方法,蹬著崖壁上的崖來。只見此崖在半山中,有十幾丈大小上面是一平板石,借著月光見二人正在前幾丈外圍著一物觀看著。忙定眼細看原來是一鐵籠罩著什么東西,二老取出竹筒用長筷夾了一條蜈蚣放入籠中。只聽的籠里嘰嘰幾聲便無動靜,二老見了笑道;“吃飽了,這小東西,還可以哈比原來乖多了?!?p> 過了一會二老向后退了幾步,見籠中升起一縷黑煙,停了半柱香后二人再到籠前邊說邊笑道;“對了對了,毒解了?!辈竺娴奶泼舻溃弧疤菩「绯鰜戆?。”唐敏出來道;“在下失禮了,對不起,對不起。”二老笑道;“不妨,來近點看這小東西。”唐敏湊前一看鐵籠罩著一東西在里面,看不清,二老隨即點上燈籠。
鐵籠周圍是密封的,只有上有幾個小孔。唐敏借著燈光向里面看,只見籠中有一血紅的碗狀傘形植物,旁有一條四腳金邊的小蛇爬著。唐敏問二老;“此是何物?”二老道;“此地上乃峨嵋圣物血靈芝,傍邊的是四腳金邊赤足蛇,此蛇以食毒為生,如幾日不食毒就狂性大發(fā)以自發(fā)毒傷人,它厲害的很可發(fā)毒氣置人死,如給它咬了更是馬上畢命,還噴毒液射人,可是萬萬惹不的主。它每次吃下毒后就爬在血靈芝旁以化解吃下的毒,剛才你也看見了一股黑煙升起就是它發(fā)出的毒煙一聞人都暈倒。我夫婦在此尋血靈芝有近三十年了,但蛇一直守在旁怎么也采不的血靈芝,我們沒法就弄了一鐵籠罩著。那知它幾日后象是餓了就在里亂串,對著血靈芝就要啃食我二人無法只得打開鐵籠,但它卻不去尋食,等我們走后才離開。這小東西極通人性。我們敵不過它只的去采毒蟲,蛇蟻,來喂它,一連很多年都采不的血靈芝。”二老說后叫唐敏等天亮了再來看,三人下的山吃了早飯?zhí)煲擦亮恕?p> 大家來到崖上,只見那蛇在血靈芝旁爬著抬頭望著上面的陽光,血靈芝在陽光下更鮮艷,明麗,整個莖葉都呈透明,莖干如血管,里面有血一樣的東西在流動,發(fā)出一陣的清香,聞之精神大震,大腦空明。唐敏對二老道;“前輩為何不把小蛇趕走然后采之呢?”
二老把怎么來峨眉山,以及借書找血靈芝的事向唐敏說了并把沒還書的原因托出。原來二人帶走“草本歸一”后終日專研也無果,就在白天上山找血靈芝,到了晚上就撘棚休息。常在山上找尋遇上山民和獵戶就問,但沒人告訴他們見過,只是聽過都說要有緣才碰的上。如此八年兒子也因無解藥毒發(fā)身亡,二人很是悲傷覺的此書無用就準備還回,一日把書拿出來整理,因此書長期翻看也破損有些地方字也不完全。就用手帕擦后把殘缺的補上,補好后就把書拿來一抖,那知從書中落出一頁紙來。
紙上有一圖,畫的是一靈芝旁有蛇在看著,紙上有注解;李神醫(yī)以書示人卻不知萬物相生相克之理乎。天地本為一體,一生陰陽兩極,兩極生萬物,人用萬物而不惜之,實乃自滅。此乃仙山圣物,有主萬物之毒的功效,調(diào)邪入正之功此為血靈芝;其蛇是四腳金邊赤足蛇是守護圣物的精靈,生性噬毒為生,其性兇殘可傷人于無形間,以口吐毒液射人致死,飛躍咬人,抓人后都無解藥畢死。欲的靈芝必與蛇通靈,此蛇極通人性。人采靈芝與肌膚相接沾就委縮失去效力而枯爛,如擊殺靈蛇強采蛇死圣物自亡,只有靈蛇采之奉人才能用之切記。
二人看后知這山上確有血靈芝,就在山上遍訪,二人武功卓絕在懸崖,絕壁間找。終于一日在這崖上找到圣物,而也過了十年之期,不得已只用手抄的書還回峨嵋。這落下的一頁卻與原來的字跡不一二人認為這自不是李神醫(yī)所寫就沒還回。從此二人就在崖下搭草屋住下。
每日來觀血靈芝,那靈蛇見有人來確也兇猛二人只得遠遠看,日子久了也知道了它的習(xí)性只要不攻擊它,它也不來傷人。過了很久的時日二人來時那蛇也不理二人,二人擔(dān)心這山上的動物或鳥來傷了靈芝就到山下打了一鐵籠來罩上。
二老問唐敏可有法采之,唐敏細看后也無計可用。此崖是一平石板不知怎的長出了一碗大的血靈芝甚奇。
已到午時三人回到草屋,唐敏說看下書有什么特別,二老取出唐敏見與藏經(jīng)閣中的手抄本一樣。就把封皮撤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二老也把落下的一頁也給唐敏看,看了也無其他。自己要找的氣樹也無進展,唐敏當(dāng)即與二老辭行說過段時間再來與二老共同采靈芝的事。
唐敏回到清音閣將與二老相遇的事說與師父,凡虛聽了也連稱奇,這二老就是當(dāng)年的神劍雙俠,二人也不枉,果把血靈芝找到很是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