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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佢

第二十四章 蘭亭園奇夢一

九佢 月借 2130 2019-07-25 16:25:30

  大家趕到府里時,房里丫鬟仆人跪了一地,梁老夫人就安靜的躺在床上,床邊放置著一張帶血跡的信。

  九音想不通她為什么會選擇這樣殘忍的方法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吞金的痛苦非常人所受,她這又是何必呢!

  血書上寫著‘一切因果因她而起,她不應(yīng)該茍活于世,親自到梁老爺子面前承擔,愿后下自十八層地獄?!?p>  孫羽只覺得她很傻,情感占據(jù)了她的全部,讓她被困在自責中。也許死了對她來說是種解脫。枉費管家承擔所有罪過,希望她好好活著,卻沒有想到她竟走到他的前面,也不知在牢獄中人,得到這個消息是會怎樣心酸!

  梁府的事總算是有個了結(jié),這些天那些說書人都倒戈相向,把梁府丑事添油加醋的說個低朝天,只不過梁玉這次在他們說書人口中變成了正義一方。

  縣太爺把常村村子約到客棧,村長一看到九音就立馬轉(zhuǎn)身就走,幸的眾人勸解。

  村長知道常村世世代代都在山中,這也不利于后輩,可是常村存在的目的就是守候鐘靈山于神音鐘。前朝神音鐘被帶走之后,村民都以為常村就此會不存在,所以才到西海撲撈‘惡靈’來保衛(wèi)常村安定。

  最終常村同意修路,可他們不愿意搬出山中,梁玉只能繞開原本規(guī)范好的路線。

  姜麟拿到了神音鐘,村長說這鐘自從被前朝帶走之后,歸來時就再也沒有響起過。當年有個神秘人說,這鐘會有人來取,神音鐘會再次響起。

  幾天之后大家離開西原城,梁玉在長亭送別眾人??粗麄冞h去身影,嘴角不自覺的笑起來了。

  這時一個身穿紅衣的姑娘騎馬而來,道:“恭喜,這一切都如當時所安排一樣,西原和安平將會是我們的地盤?!?p>  梁玉一改剛才那副和顏悅色之情,神情自若的盯著遠方,譏諷道:“是他們認為那就是真相,所以怨不得別人,只怪他們太蠢?!?p>  九音悄悄湊到孫羽耳邊,小聲說:“為什么后來的事總是這么湊巧?村長這么輕易把鐘交出來,不覺得不正常嗎?”

  孫羽不以為然,道:“可宣王相信這就是事實,所以我們何須擔憂,我們只是幫忙找尋‘九佢’而已。至于村長為什么這么容易交出神音鐘,這我也不知?!?p>  孫羽進入常村時,什么都明白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不過他們一開始沒有想到小九會去鐘靈山,所以村長才會讓常小祭祀來消除小九心里疑惑。

  也是苦了梁玉編湊故事,看來梁玉已經(jīng)知道明年七月七夷山出行。

  世間傳言‘枯草木’是江畔河邊一棵千年槐樹,與萬物相生爭輝。人們在江畔安居樂業(yè),過著世外桃源的日子,可惜被別國所知?;睒錇樘嵝讶藗償橙藖砼R,自燃身軀,最后只剩一節(jié)枯木。從此枯木再也回不到它那龐大身軀,但卻因此有了新的跡象。

  現(xiàn)如今江畔已經(jīng)黃沙滿天、寸草不生,昔日景象不復(fù)存在。

  孫羽等人行自干渴江畔河,驀然下起傾盆大雨,只得去傍邊廢屋避雨。這間廢屋搖搖欲墜、破敗不堪,恍惚風一吹就會倒下似的。

  九音剛閉上眼睛,就被一股香味給喚醒。

  一個約莫六十多歲的老婆婆,在全神貫注的熬粥,時不時的望向窗外,輕聲道:“這雨何時才能停?”

  九音環(huán)顧四周,這與剛才廢屋相同布局,只是這間屋子窗明幾凈、一塵不染,與剛才那個破敗不堪的廢物完全相反。

  “你是何人?”九音聽到自己聲音時愣了一下,聲音猶如從遠方飄來,如同魅影,不染這凡塵聲樂。

  “老身南非子,姑娘能看見我?”南非子對于九音能看到自己,感到非常驚訝。

  “你就在眼前,為何這樣?”九音不明白她這是何意,走近看到她熬粥。這粥香氣四溢,紅白相間,就如一朵極致絢爛花在鍋中盛開。

  老婆婆一陣狂喜,笑道:“你瞧我這記性,老是喜歡問怪問題,姑娘莫見笑。”

  九音瞧這鍋中花,不像平時所見之花,便詢問南非子,“這叫什么話?”

  南非子并不是很快就回答,而是走到窗邊,把窗門推開,頓時雨聲停止,陽光通過窗門照射進屋,映在南非子那灰色頭發(fā)之中。不知是不是九音看錯,她在那一瞬間看到南非子變成一個青年女子。眉間一點朱砂紅,眉目如遠山青黛。

  “這外面的花你可都認得?”

  九音來到窗邊,頓時震驚。外面依山傍水,鳥語花香,屋外還有一條流動河流,里面長滿了格式各樣的花。魚兒紛紛隨著河流而下,水流清澈見底,好不一副春意盎然景色。

  走出屋子,九音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見到只是冰山一角。外面百花齊放,群鳥歡悅,群山花開四面,屋子周圍有紫藤蘿蜿蜒而上。

  “這是哪里?”

  南非子看著九音滿心歡喜,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時,也是如她一樣歡悅。

  “這是江畔”

  聽著江畔這熟悉的名字,九音愣住了。江畔應(yīng)該是寸草不生,一望無垠,怎么可能會有山有水,還是這么多花兒?

  九音狠狠的掐著自己,但是感受到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夢。

  漸漸的九音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只有花,沒有其他,這些話連葉子都沒有。這里全是姹紫嫣紅,沒有綠色生機。

  南非子像是知道九音疑惑,安慰到:“別怕,你只是進入夢中,這里的確是江畔,只可惜這偌大的江畔只有我一人在此?!?p>  九音聽著有點后怕,吞了吞口水,道:“夢?我在你夢里?”

  南非子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說:“也許是你在我夢里,這些年行過‘蘭亭園’的人有許多,他們有些能見我,有些見不得我。不管他們是否見與我,只要喝了這晚粥,就會了卻這里記憶,他們終會行過蘭亭園?!?p>  九音怎么感覺自己有點聽不明白,“我不懂,你能說明白嗎?”

  南非子搖了搖頭,直徑走向九音,身體穿過九音,步履平伐,只不過九音回頭看去,她似乎老了幾歲。

  君生江畔東,吾生江畔西;

  君夢西河景,吾夢東河象;

  君吾生夢回,吾怨夢魘遲;

  君種百花開,吾乃孩提陰;

  君逝千綠葉,吾等顧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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