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各位貴客,真是讓小的好找,前廳開宴,還請各位移步前廳?!?p> 顧子逸正要答,卻是見著經(jīng)家小廝跑將過來,一陣舒心的說道。
三人也是互看了一眼。
“我們就去?!北阋娊?jīng)羽先應了話。
“哎呀少爺,各位公子,你們快些去吧,別讓老爺夫人久等。”
說著那小廝也進來了。
時天尤其覺得郁悶。
“知道啦知道啦?!?p> 說著便走了先,經(jīng)羽和顧子逸也是沒辦法,只好往前行著。
三人才走了兩步,那小廝卻嘟囔了一句,“雖然沒用過這里的水,可是也別浪費了?!?p> 時天和經(jīng)羽倒是沒什么在意的,卻是聽著顧子逸大喊了一聲,“小心。”
時天一驚,轉頭看去,卻已經(jīng)是聽得那小廝的慘叫聲。
她瞧去那小廝,此時那人的臉已經(jīng)被扣在了水桶口。
他一邊慘叫,一邊試圖脫離。
便可見那水桶里并不是什么清澈的水,而是帶著血色的液體。
似乎是有些黏附的力量,死死的將那小廝的臉粘連著。
她連忙退回,想要去幫著那小廝,卻是見著顧子逸比她速度快。
只見著他不知從哪兒抽出了拂塵,而后捻了一根細繩絲出來。
貼著那小廝的面,將血水與小廝的臉隔離開來。
那血水離了小廝的臉,忽而又變成了清冽的井水。
那小廝則是站在一邊大口呼吸了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啊?”
時天忍不住問道。
那小廝搖搖頭,卻是不經(jīng)意看到不遠處的經(jīng)羽,那模樣怕是又給嚇到了,立馬呼出一聲,“少爺。”
接著又邁步想要去扶著經(jīng)羽,哪知他腳下被那水桶一絆,整個人倒是不穩(wěn)了一下,接著便直直的朝著井口處跌了過去。
時天倒是看到了經(jīng)羽要暈倒的架勢,奈何離他太遠,又看著小廝那般兇險,連忙抽出腰間的白綢,將那落入井里的小廝給拉住了。
她沉下一口氣,這才看去經(jīng)羽這邊,卻見著顧子逸已經(jīng)將經(jīng)羽攬在了懷中。
“他沒事。”
聽著顧子逸的話,時天不由的笑了一聲。
“誰管他有沒有事??!倒是你,女孩子的心思是半點不懂,倒是對男孩子挺上心的?。 ?p> “你還是看看那個家奴怎么樣吧!”
顧子逸抿唇,不悅的說道。
“放心,拉住了?!?p> 時天很是得意的借力將那白綢一拉,便將井里的系著的東西給扔了出來。
本以為會聽到那小廝的感謝,結果定睛一瞧,哪有什么小廝,有的只是一副人骨了。
“這……”
“這井的古怪,可不是我們能解決的?!鳖欁右莩谅曊f道。
他又伸手去掐了經(jīng)羽的人中。
經(jīng)羽倒是慢慢轉醒了。
看著時天和顧子逸都在,他倒是舒了一口氣,而后又十分謙和的說了一聲,“多謝。”
他微微低頭,眼神卻是不經(jīng)意的瞟到了旁側地上那小廝的人骨。
還沒來得抬頭,又是“撲通”一聲倒地了。
顧子逸這下也是沒來得及,只得看著經(jīng)羽暈倒在地。
時天則是撇嘴。
“我說,我就是說了一句玩笑話,你不用這么絕情吧!”
顧子逸沒說話,只得淡然負手而立。
……
“出去,都給我出去?!?p> 經(jīng)家大門外,時天一行人連帶著顧子逸他們都被經(jīng)母給趕了出來。
原因嘛!
自然就是那小廝的死,以及經(jīng)羽的暈倒啦。
時天倒是沒話說,喬老三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是郁悶的看著時天,
“小家伙,你又闖什么禍事了?”
時天無奈,只好說道:“那井里有古怪?!?p>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著。
“那小廝分明被我拉住了,可是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副人骨了?!?p> 她嘆氣,繼續(xù)一邊走著,一邊郁悶道:“那水也有問題。
分明是井水,可是偏生吸住人臉,還能自動在血水與清水間切換。
現(xiàn)在經(jīng)家死人了,我們又都在場,她肯定覺得是我有問題啦。
不過估計是念在我之前救過經(jīng)羽,所以才沒讓我償命,或者報官,不過老三,你說,那井里是不是有什么邪祟???”
時天問著話,繼續(xù)走著,卻是沒聽著老三的回答,頓時疑惑,“老三?”
她轉頭看去,哪有什么老三?
身邊分明一個人也沒有。
她這才轉身看去,只見著那五人,連帶著顧子逸他們都還站在經(jīng)家門口不遠處。
“搞什么啊?”
她很是郁悶的往回走,見著他們又敲了經(jīng)家的門,然后還沒見著他們說話,又被趕了出來。
她只得無奈搖頭。
“干嘛非要大白天上門?。?p> 不知道晚上可以偷偷進的嘛?”
她自言自語著,懶得再回去找他們,而是直接先回去了。
回去后,大家倒是都十分默契的沒說什么。
到了晚上,倒是各懷心事了。
眼見著外邊是尋花問柳,各處的美女姐姐們都忙著招待客人,時天倒是躡手躡腳,準備出后院,只是前腳剛要開門,后腳就被人拍了肩膀。
她頓時一僵,轉頭看去,才見著易如柳和陸萍兒都看著她。
“嘿嘿,兩位姐姐,我,我就出去玩玩兒?!?p> “是想去經(jīng)家吧?”
易如柳沉聲說道。
“額……如柳姐姐,我,怎么可能一個人去經(jīng)家呢!
那兒那么危險,我當然不會去啦!”
“那就回去吧!早點休息,明日早起還要去擔水呢!”
陸萍兒倒是笑著說道。
“額,萍兒姐姐,我……就是想出去玩玩,要不你們先休息?”
“別想著出門了,你要做的事情大哥他們已經(jīng)去了?!?p> “???老大都已經(jīng)去了?。磕撬麄兌疾蛔屇銈內サ膯??”
時天夸張的回問著。
易如柳沒說話,陸萍兒也是有些不樂意。
時天立馬順勢很是鄙夷的說道:“哎呀,他們也太不講義氣了?!?p> “你也這么覺得?”
陸萍兒立馬就跟著應道。
“當然啊,白日看著都想去解決這個事情,這下他們倒是去了,你們卻還留在這里,難道女子就該等著候著,我們就是這么軟弱的嗎?”
時天說著,又是小心的瞟著兩人的反應。
“二姐,你看時天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是不甘心的很呢!”
易如柳也是嘆氣。
“別跟著她瞎起哄?!?p> 陸萍兒似乎很是不樂意,倒是在一側郁悶起來。
易如柳只好轉身過來安慰她。
兩人倒是相互關照著,時天倒是掐著時間,朝著那后院院墻一躍,便出去了。
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姐姐們,一會兒我再回來告訴你們情況如何了?!?p> 易如柳和陸萍兒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在黑夜屋頂上跳躍著的身影,兩人也是一陣嘆氣。
時天倒是不一會兒便趕到了經(jīng)家,直接輕身躍進了院內,卻是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別說是老大了,就是經(jīng)家的人她也沒看到過。
她心中一念,之前好像看著那小書童扶著經(jīng)羽去了東側的小室。
想著今日倒是看著那病秧子暈倒了兩回,也不知道現(xiàn)在如何了。
她眸子一轉,便躍進了東邊的院子里。
依舊是寂靜無人,她看著幾處沒個光亮,倒是有一處房間,有如豆的燈光,她便靠近了過去。
“你看到的當真是這人?”
“正是,只是為何此時沒了印記,屬下也不清楚?!?p> 那火光晃動,時天卻聽著兩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她眉頭一皺,破了那窗戶紙,朝著那內里瞧看了一番。
卻見著那燈燭旁,一只黑鴉站定。
燈燭旁還有一個偌大的影子印在墻上,可偏生沒有找到那人的真身在屋中何處。
“什么情況?。俊彼p聲念叨一句。
微微皺眉思索,再一眨眼,那黑影和黑鴉卻是都沒了蹤跡。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終于發(fā)現(xiàn)了躺在床上的經(jīng)羽,這會兒似乎睡的正是安詳。
“看樣子沒什么大事,算了,我還是找找老大問問情況吧!”
說著,她便退后了一步,正準備躍身去后院的方向,卻是忽而聽著鈴鐺作響。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觸碰到了一側的一只鈴鐺。
她立時奇怪這鈴鐺的作用,卻是忽而聽著破風聲從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