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徐玉結(jié)結(jié)巴巴，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看著姥姥。
最后在姥姥的安撫下，徐玉說出了實情。
“我，我看見哥哥在這里偷偷摸摸的，然后我發(fā)現(xiàn)這里臭臭的，知道后，是，是哥哥讓我不要說，不然打我，見我一次就打我一次，然后，然后……”
那時的姥姥安慰著徐玉，說著“沒事，沒事，我們不告訴姥爺，不說，不怕，不怕！”
姥姥抱著徐玉的頭在懷里，那刻好暖好暖。
徐玉也很感動。
但是沒多久，姥姥還沒來及處理完這瓷罐里的贓物。
姥爺就回來了。
但是姥爺不相信，說徐玉撒謊，說撒謊不是好孩子，但是事實這樣，姥爺就是不相信。
姥姥再三表示相信，不要姥爺吼自己，那時徐玉覺得世上最恐怖的除了很小印象中的婆婆（徐添明的媽）對自己的打罵，再就是姥爺?shù)暮鹇暋?p> 姥爺沒打過自己，卻吼過，但是那時自己有些大，很小在婆婆那被扶養(yǎng)著，徐玉記得不多，只知道婆婆打過自己的哭的一點碎片記憶。
所以記事起怕的就是姥爺了。
那時覺得姥爺就是姥姥給自己看的畫冊里的大灰狼，兇兇的。
但是大灰狼也有好的時候，會很溫柔，而此時。。。
看著恍惚間的那刻，徐玉本來的溫暖的眼神在定神后發(fā)現(xiàn)是趙曉慧，徐玉有點神傷。
“這是把我當(dāng)做小孩子，還是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這樣說，哄的？！”徐玉心中怒道。
“呵，說給你聽和他聽有什么分別？”
如果說以前姥姥最后說了事情，說出答應(yīng)了徐玉不說的秘密，是表哥新榮，也過后道歉，也表示不告訴新榮。
但是姥爺知道了，在新榮再來家時，姥爺怒他了。
徐玉那時出來剛剛幾天生姥姥的氣，之后也生氣，新榮哥哥說自己是騙子啥的，徐玉不滿，但是自己的確答應(yīng)了卻沒做到，姥姥也沒做到的生氣，但是很多年后徐玉釋懷了，對姥姥只有敬愛沒有其他，但是眼前的趙曉慧不同。
她只是打著說秘密的方式向徐添明透露著情況，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經(jīng)說了實情，但是沒人相信，所以很氣惱，還這那扯，裹著不同外衣，說到底還是不相信嘛！
徐玉沒說話，在趙曉慧再三問道時，徐玉怒了“說了，沒發(fā)，沒發(fā)，別人都沒發(fā)，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又不是我一個人沒發(fā)，都沒發(fā)！”
徐玉強調(diào)著都沒發(fā)。
趙曉慧還在那“那戒指……”
“要當(dāng)他去當(dāng)，別這那扯一大堆的，不相信就是不相信，別人都說了，應(yīng)該是今天是星期日，平時是10號發(fā)沒錯，但是星期六，星六，星日不發(fā)，不發(fā)，還要我怎么說，這么大的店，分店好多家，跑了我工資不成，等兩天就是了?！?p> 徐玉說得口干舌燥，但是依舊抵擋不了，最后晚上他們的開小會，嘰嘰喳喳，不避嫌的議論，滿滿都是不相信。
徐玉想到這，臉頰不由又掉下了淚來。
也爸，隨他吧，正好，過了十二點，星期一，早班，早點上班，下班散散心好了，好久沒有散心，好累，好累。
徐玉的那種疲乏有著太多的累，工作的擠兌，家庭的抱怨，自己的艱難處境，可是一切依舊得過得著。
“也許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徐玉安慰著自己，不知不覺睡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2008.5.12號，星期一。
清晨時分。
還沒大量的天，有些灰蒙蒙的樣子。
太陽還沒起來，徐添明和趙曉慧卻鬧開了花，忙碌得很。
“找找，再找找！”徐添明的聲音。
“沒有，是沒有。”趙曉慧的聲音。
“那邊，那邊，再看看?！毙焯砻鞯穆曇簟?p> “沒有，找了幾遍了，都說了，發(fā)了就給了，昨天星期日，其實……”趙曉慧想說，也許就是沒發(fā)而已。
“呵，就你信她gui話，沒聽說嗎？捐了都不給我，真是，狗娘樣的！”，“那那那，再看看?！薄?p> ……
徐玉不是早醒的人，也不是瞌睡淺的人，恰恰相反，徐玉是向來晚睡，也睡很沉的人，只是頭天晚上自己沒有好好入睡，想事太多，后來昏昏沉沉睡覺，但是可能心思重，徐玉往往這樣半睡半醒的稀里糊涂，事越想?yún)s越清醒，然后越發(fā)睡不著。
那些話語，動作，行為，好像是某種提神的“興奮劑”一樣，徐玉一想到，就睡意全無，于是到早上，有點動靜就醒了。
聽著對話，這那翻找，徐玉沒有掉下淚來，只是有些好笑。
徐玉像個竊聽者，聽著墻角，確切說不想聽也沒辦法，即使他們是小聲了，但是一墻之隔，聽得很清晰，租房，隔音，只能說呵呵，又不是賓館啥的。
就這樣聽了半天，發(fā)呆了半天。
大腦好像自動回味，咀嚼著那些話：
“醒了沒？”徐添明問。
“沒沒沒?！壁w曉慧湊到徐玉旁邊看了兩下，揮手回主臥說著。
“怕什么，跟做賊似的，她自己不孝，找找，總是這些地方，能在哪啊？就這巴掌大的地方?！?p> 于是他們開啟了，翻箱倒柜的行動，在徐添明的指導(dǎo)下，“寸地”不放，生不生草就不管了。
偶爾上前指揮，親自規(guī)范示范著模板，糾正。
只是這“執(zhí)導(dǎo)員”脾氣不好，容易爆粗口。
這“執(zhí)行員”倒性格好，卻總被滿意。
但是最終無果，因為本來就沒放啊。
于是爭論四起。
徐玉聽著感覺好笑，好悲。
其實徐玉在感覺趙曉慧來時，就有些曉得的，但是徐玉當(dāng)時側(cè)身著，趙曉慧看是睡著的樣子，然后安心兩人計劃。
也許徐玉是湊巧也許是將計就計，但不管怎樣徐玉是感慨萬千的。
聽著他們在那翻找后的想“毀尸滅跡”覺得真是，不知道說什么。
晚點徐玉爬起來了。
他們也像模像樣著看著電視，只是趙曉慧，沒會，問著“那個，錢到了沒啊，今天星期一了啊，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你也知道外面壞人多，萬一怎么的也有個照應(yīng)是吧！”
趙曉慧嘿嘿笑著，笑容卻讓撇眉的徐玉覺得惡心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