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莊被鮮血染紅,尸橫遍野,發(fā)出陣陣的惡臭,讓人毛骨悚然。
蒼白的手從尸體中掏出,骨節(jié)清晰,微微張開手掌,赫然是一顆人的心臟。
無聲的步伐緩緩走進(jìn),無神空洞的雙眼盯著眼前的這一幕毫無波瀾。
“衣服,弄臟了呢……”
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女孩站在原處,輕輕呢喃,她烏黑及腰頭發(fā),紅白黑交錯的裙子,眼眸的顏色淺的如同無色,她雙手抱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木質(zhì)娃娃,手中的娃娃正咧著嘴,似在微笑。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緩緩將心臟碾碎,冷漠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似在做一些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此刻一席白衣外袍一角染上的斑斑血跡,他露出嫌惡的表情,一揮手,一抹靈力將染血的衣角毀掉,破碎的布料飄揚在空中被吹散。
女孩緩緩走上前,一抹手中的木質(zhì)娃娃,娃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發(fā)出桀驁的怪叫。
她的瞳孔顏色逐漸變深,變成了一片漆黑,就如同一股黑色的漩渦,將人吸進(jìn)深深的無底洞。
周遭的環(huán)境一下變得詭異起來,風(fēng)起云涌,無數(shù)飄蕩的魂靈怨氣飄散在了空中,逐漸向女孩的身邊聚攏,然后被吸進(jìn)了女孩的眼睛里。
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一切歸于寂靜,女孩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珠逐漸又黯淡了下來,變成了淺淺的接近無色透明顏色。
“還差……十二條靈魂呢?!彼龔埩藦堊欤缤准埌愕哪樕蠜]有一絲表情,就如同一具傀儡。
……
洛云初從竹屋中走了出來,外頭竹影婆娑,陸陸續(xù)續(xù)的,便來了幾名弟子。
“呀,小師妹?!表n燁一見是她便露出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有沒有見到什么可以人嗎?”
“有呀?!甭逶瞥跽A苏Q?,一笑。她悠悠地坐在竹屋前的臺階上,手上抓著一根狗尾巴草把玩著。
“哦?”
“你呀?!甭逶瞥趸氐?。
“別開玩笑!我怎么可能是可疑人。”韓燁道,“說真的,聽說你今天被刺客襲擊了,有沒有被非禮的啥的?!?p> 洛云初一瞪眼,一把將手中的狗尾巴草扔到了他的臉上。
“真是讓十八師兄失望了,多虧了大師兄救了我呢,我可好著的呢?!?p> “哈。那這樣看來還真是可惜了呢。”韓燁一摸她的腦袋,“對了,你師父呢。”
“我?guī)煾冈谛逕捘?,這不是我在這外頭呆著嗎?我?guī)煾感逕挼臅r候可是六親不認(rèn),生人勿進(jìn)的。靠太近輕者重傷,重者可是會喪命的?!甭逶瞥醣犙劬幷呦乖挕?p> “有這么恐怖嗎。”韓燁與周圍兩名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懷疑但也有些害怕。
“喏,不行啊,不信你進(jìn)去瞧瞧不就好了。”她輕松一聳肩,“我?guī)煾高€有潔癖的,你們別弄臟了什么地方,否則小心被剁了手?!?p> “小師妹,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這不是也是為了你好嗎,我們找個歹人,萬一進(jìn)了你這屋子,這不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嗎。”韓燁道。
“呵,這話真是可笑,師兄是認(rèn)為我會藏著個歹人?”她一抿嘴,“何況,我?guī)煾甘呛蔚热?,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我?guī)煾竼??歹人還沒靠近,就先沒命了呢?!?p> “說得倒也是?!表n燁略一思索,拍了拍她的肩,“既然如此那師兄可就先走了,師兄還得忙著抓壞人去呢?!?p> 她輕輕一笑,朝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那師兄可得小心點,別被壞人給抓去了呢?!?p> “多謝師妹提醒了!”
她緩緩收起笑臉,站起了身。
嘴唇上的血跡已經(jīng)處理可,可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這招雖說是唬住了韓燁,但是卻瞞不過師父。
她還需得將屋內(nèi)的血味給處理一下。
……
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曲水琴走回華清時天色也有些晚了。
她看著周圍走過的弟子,他們的眼神似在閃躲,似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聽說了嗎,蕭師兄拒絕了與天門山莊的聯(lián)姻呢?!?p> “真的呀,我還一直以為蕭師兄和曲師姐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呢。”
“噓,別說了?!?p> 身邊的人匆匆走去,她握緊了拳頭,強扯出溫婉甜美的笑容。
她以最好的姿態(tài)走進(jìn)了大殿,婷婷行了一禮。
“水琴拜見師尊?!?p> “水琴呀,你與蕭渙那件婚事暫時就推了吧?!笔挿蹇戳怂谎?,嘆氣道。
她的心中一滯,但還是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看來,是水琴沒有那個福氣了?!?p> “是蕭渙那混小子配不上你?!笔挿宓?,“事已至此也無需多想了,過兩日便是華清所有弟子的試煉,你要好好準(zhǔn)備。”
“是。”曲水琴柔柔一笑,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