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生冷冷地回頭看了元昊一眼,低聲說道:“你以為呂布可以堅持多久?就憑你的那點力量,若非呂布瞬間爆發(fā),只怕很難與那個帶文種的人抗衡!”
元昊聞言一愣,呂布的聲音也緩緩傳入腦海,“戰(zhàn)神之力可以讓我在短時間爆發(fā)出十倍以上的力量,但持續(xù)時間卻很短!而且一來我剛剛經歷了輪回死祭,力量尚未完全回復,二來,你這個菜狗,居然還會降低我的實力!”
呂布的聲音明顯有些嗔怒,罵的元昊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爆發(fā)戰(zhàn)神之力時,便是項羽也要忌憚我三分!如今居然連一個喚靈者的紙墻都突破不了!你原來是個負數般的存在?。 ?p> 元昊苦笑著告了饒,看向安逸生,“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安逸生看了一眼元昊身旁呆若木雞的常越,淺淺地笑了一下,“對不住這位姑娘了…”
話音未落,安逸生手中飛出一枚金針,直插在常越的脖頸間,常越完全來不及反應,便癱倒在元昊的懷里了。
“你干嘛?!”
“別激動!我只是讓她暫時昏睡了一下!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元昊緊緊摟住癱軟的常越,雖然嘴上止不住的埋怨,心中卻是暗爽,干得漂亮,伙計!
呂布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安逸生慢慢地向前踱著步,“我的御靈,是神醫(yī)扁鵲,念力系的翹楚,望聞問切四診法爐火純青,我的感知能力自然非同常人,所以就算你的基元再不夠看,我也感應的到!”
元昊噘了噘嘴,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方才呂布瞬間爆發(fā)戰(zhàn)力,旁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扁鵲可以看到他維持狀態(tài)的時間不多了,所以用心語告訴了我!”
“那個文種不是可以窺人心事么?”
“有扁鵲在,那些偷雞摸狗的暗招近不了我的身,所以他根本無法看透我!”安逸生冷冷地回應道,“今日這兩個白職著實棘手,若不是被這女孩闖入,我恐怕會被那個崇林逼入絕境!飛蝗箭和忘川駒,只是這兩招我便不得不請扁鵲出戰(zhàn)了!”
元昊看了看一臉冷峻的安逸生,“你有扁鵲這么強的御靈,為何卻獨自作戰(zhàn)?”
“呃……”安逸生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還需要他為我做另外一件事,不能在戰(zhàn)斗中損耗太多力量!”
“另一件事?”
“就是惹怒靜靈庭的事!”安逸生別過頭,似乎并不愿過多解釋。
大門口的行人來來往往,但畢竟是晚上了,人越來越少。
安逸生引著元昊繼續(xù)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走不兩步,就發(fā)現(xiàn)大喇叭已經死死地站在了馬路中央,一臉陰笑地看著他們。
而崇林,就站在校門口里面。
安逸生收起那片刻的慌張,冷笑著看向大喇叭,故意看了看左右的行人,似乎在說:這里這么多凡人,你敢在這里動手么?
大喇叭冷哼著斂了笑,雙臂下垂十指張開,無數若隱若現(xiàn)的灰煙順著大喇叭的手迅速散播開來,悄悄地沖向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
安逸生暗暗叫道:“不好!”
“???”元昊一愣,看向安逸生,“什么不好?!”
安逸生死死地盯住大喇叭的雙手,“文種是幻術系的御靈,他可以洞察所有人隱藏心底的欲念!他要制造幻覺控制這些行人的舉動!他!要清場!”
果然,不多時,灰煙陸續(xù)涌入了行人的身軀,行人們紛紛狀況頻出。
一群女孩尖叫著跑向空無一人的遠方,“歐巴來了?怎么可能!快去拍照??!”
幾個男孩挽了袖子便沖進校內,“敢跟貧僧搶師太?活膩味了?”
就連校門口的保安都紛紛提了褲子沖去廁所,“明明都去過了,為什么總覺得快拉褲襠了!”
不消片刻,原本喧鬧的校門口,竟然走的一個人都不剩了。
崇林捂著肋間,隨手擲出幾顆石子,便將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打了個粉碎。
安逸生的臉頰上,斗大的冷汗緩緩花落。
元昊攙扶著常越,無助地看著步步逼近的大喇叭,心中大喊道:“呂布!呂大爺!快出來??!干掉他!”
呂布緩緩地從元昊的身體中飄散出來,卻并非實體形態(tài),而是虛無縹緲的混體。
“剛剛散氣歸元,我根本無法快速回復力量!”呂布鄙視地瞪了元昊一眼,“若用你現(xiàn)世中的事物來比喻,你的基元之小,就像在用五號電池給特斯拉充電!”
扁鵲也從安逸生的體內閃出來,卻是一身幽蘭的熒光,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呂布看元昊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你們兩個還有心情逗樂?”安逸生左手持劍右手持刀,緊張地看向眼前已經喚出文種的大喇叭,“打起來自己照顧好自己!”
元昊一手攬著常越,一手抬到胸前,擺好了架勢,但失去呂布的力量加持,不到一百斤的常越此時都幾欲從他懷中滑倒了。
大喇叭陰笑地走上前來,袖中的紙片如蜂群一般紛紛涌出,懸于半空蓄勢待發(fā)。
崇林再次與高仙芝御靈合源,變身成為四只手臂的怪物,從校門口方向逼近過來。
元昊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不安地念叨道:“怎么辦!怎么辦!我還很年輕,我不想死??!”
呂布此時是混體狀態(tài),元昊的基元也完全不足以讓他自由發(fā)揮他的真實能力,只能無助地看向逐步逼近的大喇叭等人。
若是一對一,安逸生自信與扁鵲可以輕松應對,但若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喇叭的紙片齊齊震動,發(fā)出令人驚懼的沙沙聲,文種兩袖的灰煙也如蜿蜒的觸手一般慢慢伸展了過來。
忽然不知何處刮起了一陣狂風,轉眼之間已從微風徐徐變成了狂放的颶風,直將大喇叭的紙片蜂群齊齊打落在地,文種的灰煙也隨風而逝消散的無影無蹤。
大喇叭神情大駭,無助地四下望去,“是誰?!如此大膽?!”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一棵大樹上陰暗的樹冠中傳來,“無論黑白,皆是些不守規(guī)矩的怪胎!口口聲聲循規(guī)蹈矩,事到臨頭還不是會謀私?!”
大喇叭面如死灰,厲聲罵道:“什么人!現(xiàn)身說話!”
一道青煙從樹冠上一躍而下。
卻是元昊先前在密林中看到的那個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