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甩掉了顧云柯這塊狗皮膏藥,然而,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精疲力盡,癱倒在床,落地窗外,路安深的眸光,依舊在自己心口晃晃蕩蕩。
想必他目睹了一切,他會作何感想,會誤會自己和顧云柯的關系嗎?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解釋解釋,自己和顧云柯,毫無瓜葛,今日見面,只是為了從此兩不相見。
可,如若越描越黑,那便得不償失。退一萬步說,自己于路安深,又算什么?鬧到最后,自作多情,豈不笑話收場?自己何必去往刀口上撞?
罷了,何苦為難彼此,何苦要硬生生牽扯在一起。
那些鮮花烹油,蓬勃熾烈的日子,恰似指尖劃過的水,任憑如何努力,終究是抓不住。
離過年越來越近,不過一周。再過兩天,就要把住院的母親接回家,所以時藍必須抓住最后一點尾巴,擼起袖子加油干。
大概因為年關,店里的生意越發(fā)好,店長給自己漲了兼職工資,時藍當然不會放過發(fā)家致富的道路,每個周末都會去店里兼職,爭取走上人生巔峰~
恰逢周末,時藍一大早穿好衣服,換好裝備,準備去便利店兼職。
手機短信提示,誰這么早就給自己發(fā)信息了,時藍邊納悶,邊點開信息。
“時小姐,游戲開始了”
陌生的號碼,時藍看得一頭霧水,大清早給自己提神醒腦的惡作劇?不會,對方知道自己的電話和名字,一定是認識自己的人。
撥通電話,無人接聽,發(fā)短信問問,無人回復。
沒再多想,只當是垃圾短信,時藍順手便刪除了。
“店長,我來了”匆匆趕到便利店,邊說,邊脫掉外套,準備換工裝。
店長今日來得格外早,見到時藍,面露難色,摩挲著雙手,有些為難:“小藍,我有話想對你說……”
似乎是難言之隱,時藍停下手中的動作,會心一笑:“您說,我們之間沒什么不好談的”
不敢看時藍,店長微微張嘴,又合上,終于磕磕巴巴開口:“那個,最近店里不景氣,可能……”
店里每天人滿為患,哪是不景氣。隱約感到事況不妙,時藍輕輕皺眉,說:“店長,您有話可以直說,我都可以接受”
是啊,大不了,最壞的結局,她坦然處之。
好像下定決心,店長抬起頭,說:“你看,你平時上班就忙,還要照顧母親,一個女孩,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么累。從今往后,你就專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哦,她好像,是在委婉告訴自己,這座小廟容不下自己這尊大佛,讓自己收拾鋪蓋卷滾蛋。
事發(fā)突然,時藍微驚,有些局促地問:“店長,是我的工作出了什么問題嗎?”
“不是不是,你可是三好員工”店長連忙擺手解釋。
好像又想起什么,店長補充:“你是個好姑娘。放心,工資我會一次性付清”
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再追問,也是徒勞,何不落得好聚好散?
從便利店出來,力盡精?;氐郊抑校摰敉馓?,鉆進被窩,蜷縮成一個小團,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打得時藍毫無還手之力。
沒有理由,想不到理由!為何就會突然被拒之門外?
翻身,突然想起那條被自己刪掉的短信,拿出手機,從回收站里將短信恢復。
“時小姐,游戲開始了”
“游戲開始了……”
難不成,今天便是所謂的游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