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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與他共長情

有你舍命,我怎忍心讓自己受傷?

時光與他共長情 梨清照 2345 2019-11-05 21:34:15

  「你輕輕呼喚我的名字時,這漫天的星河,忽然熠熠滾燙,我的心啊,剎那間就甜得冒出了泡」

  門外不合時宜地響起某猛男的粗嗓:“兄die,大兄die~”

  他來了,他來了,腳踩風火輪,身披小神龍,包子扭扭,屁股扭扭,走進了病房。

  路安深的房里,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依舊是四肢健全的李若智同學,還有手里拿著保溫壺的時藍。

  她看上去,除了清瘦了半分,一切無恙,甚好。

  見到時藍,路安深驀地心頭一緊,垂下眼瞼,不敢看她的臉。該死,自己為什么會如此慌亂?!

  李若智哐嘡放下花枝招展的水果籃,一個熊抱抱住病號路安深,抽抽吧吧:“你可算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嗚......”

  被這一記千斤頂般的熊抱,路安深清咳了兩聲,用力推開李若智,嫌棄到:“咒我?”

  被推開的李若智撓撓后腦勺,臉上的脂肪眾志成城堆積一起,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我這不是雞凍嘛。瞧我粉雕玉琢的小臉,都擔心出皺紋了”

  邊說邊摸摸自己那張攤開的煎餅果子大肥臉。

  又用胳膊肘碰碰路安深,在他耳邊,賤兮兮地笑:“大兄弟,英雄救美,太帥了吧!不過,你這代價可不小”

  可不,代價就是自己偽裝成木乃伊,在醫(yī)院休閑半月游。

  看著兩個小孩你儂我儂的模樣,時藍搖搖頭,將手中的保溫壺打開,盛出燉好的燙,畢竟路安深是為了自己受傷,照顧他是情理之中。

  將一碗熱騰騰的湯盛好,送到路安深手上,乳白色的湯汁上,青綠的幾粒蔥花點綴,濃香的霧氣氤氳著雙眸。

  時藍語氣輕柔:“知道你醒了,肯定餓了吧,喝湯”

  “謝謝”路安深將臉微微側(cè)開,沒敢看時藍,低聲答謝。

  狗鼻子的李若智好像聞到了香氣,急哈哈問:“yo~待遇不錯嘛,什么湯?吾輩也整一碗”

  時藍看看路安深吊在半空的雙腿,挑眉一笑:“湯嘛,中國講究喝哪補哪”

  似乎大喘了一口氣,時藍繼續(xù)補充:“豬腳湯,加了海帶”

  嗝,路安深口中的湯噎在喉嚨中,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豬腳,再低頭看看自己那雙吊在半空中的雙腳。

  呵,她一定是故意的!

  自己的湯好像還挺受歡迎,看李若智苦哈哈的模樣,時藍招呼李若智:“壺里還有,自己盛吧”

  “遵命,吾輩就不客氣啦~”若智同學包子扭扭,屁股扭扭,滿心歡喜地準備盛湯。

  有殺氣!感受到了從某處傳來的百萬伏殺氣,李若智正在擰瓶蓋的手停了下來,斜眼瞥到了病床上的某人。若智童鞋顫顫巍巍把湯放回了原處,慫成狗:“咳咳.....突然覺得剛才吃撐了,還是不喝了”

  算你識相,路安深收回自己“溫柔提醒”的目光。

  時藍靜靜看著把頭埋在碗里的路安深,一股暖彌漫上心頭,如同一塊冬日里暖到化開的巧克力。她是個醫(yī)生,自然最明白病人的疼痛。

  少年頭上還纏著繃帶,嘴角淤青,純白如宣紙的臉,像被暈染開一團團格格不入的青墨朱砂,俊朗清淡的臉龐,已然沒有了昔日的模樣。

  還有誰,能夠如他那般奮不顧身地救自己?千想萬想,哪一個答案,也不會是這個數(shù)面之緣的少年。

  看他已經(jīng)喝光了碗里的湯,時藍才回過神,接過碗,問:“還有哪里感覺不舒服嗎?”

  “眼睛疼”他擦擦嘴,淡淡答。

  不科學,并發(fā)癥狀也不至于到眼睛這個地步,時藍不解:“我叫醫(yī)生來檢查?”

  路安深瞥了一眼賊賤兮兮盯著自己和時藍,狗仔般想挖點猛料的李若智,躺下,合上眼,聲音染著疲倦:“把他帶出去吧”

  聽到路安深殘忍的逐客令,李若智嗖地站起身,抱住路安深,誓死不從:“哎哎,大兄die,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兄弟心,別這么快趕吾輩走??!”

  瞧李若智死離別的模樣,時藍無言以對,年輕可真是好,喜歡便抱緊,生厭就一腳踹開。

  若智同學一副喝高了,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和路安深同床共枕不罷休的樣子,時藍只得動用武力,將兩人強行隔離。

  一手提保溫壺,一手拎著190高的“人猿泰山”,時藍苦口婆心:“他需要靜養(yǎng),明白嗎?”

  “嚶嚶~只能向黑勢力低頭了。I'm OK,I'm fine~”若智同學委屈巴巴,淚流成黃浦江~

  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嗚嗚……

  把若智同學拎出病房,又覺得不太放心,轉(zhuǎn)身叮囑:“我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的背影,不多不少,整個嵌在米白色的門框里,是一幅霽月清風的油墨畫。

  路安深微張的唇,又閉上,話,已經(jīng)提到了喉頭,卻又生生咽了回去。

  “時藍”

  他突然半坐起來,叫住她。

  目若繁星,灼灼生輝,路安深看上去,認真嚴肅,鄭重其事。時藍嘀咕,該不會是要讓自己兌現(xiàn)在廢墟堆里,對他承諾過的回報之禮吧?

  “怎么了?”

  又匆忙避開時藍的眼神,路安深聲如蚊蠅:“你真的,沒受傷嗎?”

  他的話,薄而輕,融作一團白霧,模糊了時藍的眼簾。

  “有你舍命相救,我怎么舍得讓自己受傷?”時藍誠然一笑。

  路安深依舊低垂著眼簾,澀澀說:“還有......”

  小朋友今日有點反常,話格外多,而且,動不動就逃避她的眼神,偶爾還有點小害羞,和平時狂炫酷炸天的高冷人設,簡直判若兩人。

  難不成是地震后遺癥?

  算了,暫且不管這個,當務之急是問問救命大恩人還有什么要求。

  時藍問:“還有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朋友”

  時藍怔了怔,以為他大張旗鼓,正兒八百的要說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原來就這點小拇指甲蓋大的事兒。

  關(guān)于對他的稱呼,這是路安深第二次向時藍正面抗議了。上次她偷摸在手機上給他備注的“冰山臉討債小孩”,今非昔比,現(xiàn)在兩人有過命的硬交情了,自然得聽從救命恩人的要求。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時藍淺思片刻,眨眨眼,問。

  病房里,落針可聞,風過窗隙,撩撥起少年額前的頭發(fā),暖陽徐徐跌落在他濃黑的睫毛上,輕輕一眨,抖落了一冬的寒。

  閃閃躲躲,輕抿下唇,路安深支支吾吾:“我......我不介意,你叫我的名字”

  噗!一口老血差點噴薄而出,繞了山路十八彎,就為叫一聲他的名字!

  “路安深?”

  微微蹙眉,他澀澀道:“去掉第一個字”

  哦~原來如此,時藍秒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小case ,輕松加愉快??瓤?,清清嗓子,長提一口氣,她張開嘴:

  “安深”

  安深……

  安深……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名字,在一個人的兩瓣嘴唇里,可以如此動聽。

  她的一聲輕喚,好似貼在自己的耳根,她的唇,微啟,溫熱的唇息,撥開縷縷發(fā)絲,烈火般灼進他的心窩,令他全身觸電般酥酥麻麻。

  如煙,似霧,如同滿天星辰。

  她叫自己的名字了,安深!安深!哦耶!!

梨清照

照樣的一章抵兩章,大家請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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